第25章 第25滴血
“小仙女睡着啦?” 祁止阖上希希莉娅的房门下楼,殷仕软趴趴的斜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腿上团了一只白色的绒球。 “嗯。” “不是我说啊,连小仙女的宠物都是这么可可爱爱的,就是脾气凶了点,我一个没注意,还被它挠了一下。牙齿都没怎么长齐的小奶猫还这么凶巴巴的。” 祁止径直走到厨房,端了杯水出来,抿了一口。看了殷仕一眼,他正和雪团大眼瞪小眼,互不退让。祁止好心的提了一嘴,“你最好去医院打个针。” “没那么严重吧,就这么小一个口子,就是只小奶猫。”殷仕满不在意的看了眼手上的血痕,“不过说回来,这猫是什么品种啊,全身的毛发都雪白,就是眉心有几道花纹,还怪奇异的。” “狸猫。” “狸...狸猫?!”殷仕震惊了,“你不要欺负我读书少,哪有狸猫是白色的!”见祁止没打算理他,殷仕自己掏出手机百度。 狸猫:头部圆润,两耳间距较近,大小适中,耳根宽阔,耳阔深。脸颊宽阔,使得头看起来相当圆润。眼睛大而明亮,呈圆杏核状;额头有m状斑纹,眼角有连贯的延伸线,背毛颜色通常是棕色或深棕色,有些猫咪身体被毛有白色,其颜色我们称为狸花白色。 “...”对不起是我孤陋寡闻了,可是,谁tm知道,希希莉娅看起来那么娇俏漂亮的小姑娘会去养狸猫啊!!!狸猫!食rou动物,和家养的奶猫差的不仅仅是一个字的区别啊!摔! 殷仕想起自己在几分钟之前还仗着人高手长蹂躏这只狸猫,就不得自主的吞咽了下口水。十分谄媚的向祁止求助,“祁爷,帮帮我呗,把这只猫从我腿上拿下去?” 祁止间接性的无视殷仕,端着水杯从他面前路过,走到那堆被殷仕暴力搬运上来的东西面前,翻找了一圈,翻出几个小小的塑料袋,里面是希希莉娅今天早上给他买的早餐。 过了这么久,早餐早就冷掉了,凝固的油浮在上面,看起来毫无美感,让人泛不起一丝食欲。祁止拎着袋子坐到餐桌边上,面不改色的吃掉里面冰凉的小笼包。 “爷,你真的是我的爷。”殷仕深知祁止冷血的性格,蹑着指尖把雪团轻轻抱起放在沙发上,完了还用沙发上的抱枕围成墙,试图把雪团围在里面。 雪团翻开眼皮瞟他一眼,懒得理会他徒劳无功的行为。福至心灵,殷仕好像读懂了雪团的肢体语言——愚蠢的人类。 殷仕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气愤的坐到祁止身边吐槽,“真是猫不可貌相。希希莉娅那么娇滴滴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养狸猫这么凶猛的宠物呢,不行,我要送她一只,就送布偶猫吧,我看小女生都喜欢的。” 殷仕在这边喃喃自语,偏头一看,见祁止正在吃包子,吓得不行。他锦衣玉食的祁家少爷,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就他那龟毛的性格,殷仕的惊讶程度不异于看到了天上下红雨。 “不是,祁爷,你还是我祁爷吗?你这混的也太惨了吧,都冷成这样的包子你也吃的下去?怪的不得你胃不好,赶紧扔了,今晚哥们给你办个聚会,去九龙轩吃一顿好的!” “我回来的事情你先别张扬出去了。” “哎!好嘞,我这个人嘴是最紧的。不过祁老爷子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这块地方虽然是我的地盘,但是我估计没多久他就能找到你。”谈到正事,殷仕难得正经了一会。 “我知道。”他压根没打算瞒着那边,不然也不会明明白白的带着希希莉娅往早市里钻。 祁止吃饭时的仪态极好,要是不凑近看,还会以为他在吃什么高级晚宴。背脊挺直,其间不发出任何声音。他吃的极斯文,鸦黑的睫毛垂下,挡住眼睛里涌动的暗流。 “帮我个忙。” “别,你直接说,千万别说帮不帮忙的,我承受不起。” “希希莉娅需要一个身份,她上学的事情也要落定了。” “哎,我晓得,这几天就给你搞定。”照理说,祁家的权利极大,可谓只手遮天,作假身份的事情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既然祁止把事情交给他,意思就很明显了。祁止不想让希希莉娅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他要做的事情并不简单,这种情况下,他身边的人不可谓不危险。 殷仕虽然平时没皮没脸的,但是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不然是万万不可能和祁止搭得上边。就是祁止不特意吩咐,殷仕也能从中读懂一二,他把小姑娘送到溪山别墅,就是最好的例证。 “那身份证上写多大年纪?我看她也就16、7岁的样子。”殷仕见过的美女没有成百也有上千了,眼睛被养得毒辣得很,往往一眼看过去,什么年纪啊、三围啊、脸蛋原装与否,全部都知道了。殷仕越想越罪恶,看向祁止的目光一言难尽。 这是什么衣冠禽兽啊,平时看着清心寡欲、几要成仙的样子,一群人差点就以为祁止性取向不正常了。没想到是没有遇到对胃口的人。不愧是江城一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拐来的这么个宝贝,像朵清晨欲开不开的花骨朵,上面还沾着几点朝露,又娇又怜的。 “写18岁。” “哈?没搞错吧,我看人家还没有18啊。你这也太直男了吧,现在哪个小姑娘不喜欢自己被说小一点的,你这么乱搞,小心人家睡醒了之后要和你哭鼻子。” 祁止的睫毛几不可察的颤了一下,掩饰性的拿起一旁的手机。这么一段时间,甫一打开手机,就冒出来众多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选择几条要紧的信息作了简略的回复。然后抬头,视线很平静和殷仕对上,“就是18。” “行吧,你说18就18。”殷仕有些疑惑的摸摸自己的头,可能是小姑娘长得太娇了,看起来更小一些吧。 祁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一刹那,神使鬼差说了个十八岁。他觉得他的胸口好像被点燃了一捧火花,一闪一闪的,时明时灭,似黑夜中明亮的星子,不管你会不会去刻意注意它,它都在那里闪烁不停,不甚耀眼,但是却让人无论无何也无法忽视那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