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狗咬皮鼓

    兖州三甲村有一头长着狗尾巴的牛，这头牛每到春天就会吃很多的菜，到了夏天又会跑到人群中去，挑一些好多的姑娘，闻个不停，秋天就跑到田地里挖泥鳅和龙虾，冬天找着自己的尾巴，上坑吊桥填土去了。

    牛的主人是当地的大财主，家里条件好的那叫一个让人流口水，都说吃的东西不上门，拉的东西不动田，这个大财主呀，愣是把自家的门窗和瓦片做成了玉石，村里人都知道了，都说他炫耀个啥子哟，可是呀，他不在呼，因为他真的太有钱了，家里还有一条二十上下的狗，那条狗叫起来那叫一个兴奋，一口气能吃下二十来斤的米，三条大黄鱼，那个时候，一条大黄鱼就要十串钱，你想呀，连人都吃不起的大黄鱼，他就买来喂狗，那阔气的把两村人的眼都给炸飞了，可是村民都怕他，不是因为他有钱，而是因为他太有钱了，当然还有那条狗，与其说怕他的那条狗，还不如说怕他家的那头牛。

    他的那头牛一到晚上，就挨家挨户的窜门，信好家家户户上了锁，要不然可把我们乐呵了，牛一到这个时候，就往井头河边的姑娘家里跑，那里有它想吃的菜，咱们先不说那头牛，先说大财主的为人吧，大财主长的那叫一个风流倜傥，英俊不凡，愣是把活的给吓死了，老的给变年青了，村里人都怕他说三个字，就是我爱你，他总是把我爱你当成口头禅，一到桥上，就上喊三声，把村里的人都吓坏了，还好带了棉花，耳朵里那么一塞，一天也就过去了，有人说了，那他怎么这么喜欢说口头禅呀，还一天到晚的没完没了的说，谁喜欢谁去家问个明白呗，反正呀，这也是他身上的优点，村长还特意给他搬了家，上了奖，说他是三年一度的良好学生，村民们的劳动大噪门称号，瞧把大财主给乐呵，硬是把牛上了号，满大街的跑，街上的人都叫他大财主牛鼻子老道。

    大财主来一句我爱你，立马跑来一群书生，围着他打转，说要付什么保护费，然后呀，请他吃饭，睡大坑，还有大腿姑娘的那种，那叫一个让人看了流口水，心里直打呼噜，后来呀，有很多的人都去他家里过夜，当上了他家的管家和伙计，还有一些帮手，那叫一个出力不得心，出手不讨好，硬是把村民给欺负的嗷嗷直叫。

    村里人不服呀，找来了媒婆，要给他相亲，他不同意，还说俺家的牛就是俺的媳妇，瞧，这一出戏，把村民们乐呵的，有人说着瞎话，有人说着慌话，偏偏这大财主家的牛他也会说话，你别看他家的牛，一声不吭，叫起来那叫一个大财主，愣是把桥头河水断了流，天上乌云上了土，挨家挨户吃的那叫一个辛苦，心里难受，有人叫唤了，那大财主也太霸道了，怎么自家的牛也这么霸道呀，这不，远处又传来了一声牛鼻子老道喊，那叫一个哭天喊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两耳震的，那叫一个难受呀，我们村长好几次去他家，叫他家的牛闭一闭嘴，谁料他怎么说，他说俺家的牛像我，我的牛像谁就像我，把村长给急的，上气不接下气，愣是叫来了二愣子，打着灯笼上了坑，死拉着牛不放，这是要去哪里，上宰牛场去了，好家伙，一到宰牛场上气不接下气上了架，来了一个二吊子大手，上了一个大号之后，拿起了菜刀，一趁忙活，愣是把牛洗了澡，说是这样可以去牛急，瞧把大财主给乐呵的，叫来了井口河边的姑娘，拿着阿采家种的菜。

    上了记号，入了篮，朝这走来了，瞧，那地上打花的衣裳，憋着一朵花，牛这下可急了，愣是大吼起来，姑娘三步一上抬，把牛上架，喂了一些米酒和下酒菜，牛就这样去了，有人问了，那牛怎么就去了呐，原来呀，家里还有一头小牛，哦，每到姑娘不高兴的时候呀，就来拿那头大牛出气，这不，可把姑娘家的阿采给急了，上了一些菜叶，哭着就往家里跑，她哭什么呀，哭的是牛怎么就死了呢，好不容易看着它长大，其实呀，牛并没有死，只是吓唬吓唬它一下，这不，桥头上站头的那头牛，就是大财主家的牛，两旁还跟着刚出生的小狗尾巴牛，只见姑娘喊：上坑吃菜了。

    一头大牛拉着两头小牛也就急了，上了大步，进了门，再也没回来，大财主问家里人，家里人说，它找到自己的主了，瞧把大财主给气的，那叫一个哭天喊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村里的人，这下可就高兴了，因为大财主家里出事了，他家的牛跟人跑了，这不，大财主抄起了家伙，叫上了人，上井口河边去了，到了那里，抬头一望，只见大姑娘家家坐在那里，剥着毛豆子，愣是扔起了凳子，炸飞了那些鸟蛋，好家伙，这不扔不知道，一扔吓一跳，把村长给引来了，村长站在那里大叫几声：什么事呀，怎么这么胡闹呀，要是出了事，你们担着呀。

    姑娘家家也急了，大话不出二家门，硬上挂在了嘴上：他家的牛跟我。

    村长同意了，大财主气的拉上了裤子，打起了娘腔，大冬天的愣是上了大号锁，叫谁谁也不见，这不，姑娘到他家里来陪礼了，说的好听叫陪礼，其实呀，就是陪面子，村里人都知道，这大财主呀，好面子，谁也不肯放过谁，不过这牛是他家的，姑娘没办法硬是上了头学牛叫：我的牛来了。

    村长当时就急了，两腿愣是抖了两里地，还染了一身泥，姑娘没有停，出来大财主家的管家，管家非常有礼貌的说：你们请回吧，我们家财主睡着了。

    姑娘不同意了，愣是干着急，叫上了三叔四婶五表亲六姑，上了大号，吹着锣鼓，到了他家，说要把牛还给他，瞧把大财主高兴的，叫来了管家：等下就给他们开门呗，就说我上大号去了，要明年才回来。

    管家开了门，门里出来了那条狗，狗喊了好几声，都没理，姑娘家家拿着礼物，四处找，找不到人，门栏里出来一个人，那个人穿的大方得体，她是俺老母，姑娘家家心里急了，上前一叩门：母亲好。

    母亲当时也急了，愣是把凳子拿反了坐，地板上凉风一飕，起风了，管家关上了门，姑娘家家非常有礼貌的倒上了茶，泡上了脚，还说老母亲的好话，母亲当时心里高兴呀，瞧把躲在楼后面小巷子里的偷盗者给乐呵的，一直笑，下了楼，才知道自己走运了，一脚踩中了西瓜皮，老母亲听到了声音，对着姑娘家家：没事的，大财主呀，心眼好着呐，跟你们开了个小玩笑，不要太在意呀。

    姑娘家家笑着：母亲呀，我们就喜欢大财主这个样，村长还说要给他搬一张大花轿，请他吃落年鸡呐。

    母亲当时高兴的合不上嘴，一把叫来几个小朋友，上了坑，入了座，坐在一起上了桌，吃起了饭，把大财主给饿的，幸好还有那条啃着骨头的狗，跑出了楼，找到了回来，拽着洗了脸，这才有了一口热米饭吃，姑娘家家心里偷笑着呐，一口一句亲哥哥，把大财主给闷的，起了疑心病，还以为自己上当受骗，谁知道呀是特别的爱护，愣是把姑娘给气笑了：死样的，看你还躲。

    大财主竖直了耳朵，吃好饭，坐上了楼，楼里楼外呀，都是一个人，老母亲楼下一唛，姑娘上楼起坑，谁料大财主家的牛桥头叫唤起来，村头的人围了过来，掏着要喝酒的村民们，摆了几十张的大桌，愣是把大牛上了坑，大财主现在有钱了，不会不管牛的，财主心里其实着急着呐，心想，是要媳妇还是要牛呢，于是找来了照妖镜，照了照自己的脸。

    这一照不知道，一照吓一掉，见鬼了，大财主，一夜之间白了头，有谁知道呀，大财主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闲事呀，再说手心手背都是自家的牛，谁吃他都不开心，有人说了，那不是陪了你的媳妇了吗，那媳妇哪有自家养的牛亲呀，它一走，大财主茶也不喝，饭也不进，愣是过了两个冬，把村长给急了，说要找村民们说理，要把牛给变出来，大财主一听这话，心里没底了，这牛不是吃了吗，还能再变回来，村长语重心长的说：牛死是死了，不过人是活的。

    这活一出，瞧把俺们村的大财主给闷的，人是活的，牛是死的，整天挂在嘴边，唠嗑个没完没了，好家伙愣是找来了算命先生，给他把了一脉，说有底了，很快就有娃生了，生娃的不是那阿采的人，正是那井口河边的姑娘家家，家家心里没底了，那算命先生怎么说自己生娃了呢，原来呀，是牛投错了胎，算命先生给牵回来了，找了个借口，上了门，入了府，这不，大财主家里牛又回来了，一头大牛牵着两头小牛，牛号还挺响亮，叫一个人看不见的牛。

    姑娘家家心里有底了，原来是自己喜欢上大财主了，愣是叫来了三姑二婶四表六亲，上了坑，入了门，提亲去了，那大财主好福气呀，愣是把村民给乐呵了，上气不接下气，死去又活来，幸好还有那头会说话的牛，站在了桥头，叫天一嚎骨头，直把桥头断了流，天上乌云起了土，这下好了，牛回来了，媳妇也找着了，上门的时间到了，姑娘家家抬着八抬大轿，盖上了巾头红盖头，走了火沟油，圆圈三滚地，玉米谷上走，行了一个大礼拜，拼了酒桌，这不，大伙热闹起来，牛也真够折腾的，这个时候突然离家出走，故不上行大礼的一对，跑东跑西去找牛，这牛去哪了呐，谁料天上下起了雨，把两人淋的那叫一个里心透外心，鞋子里出两个人，娘子急了，大喊几声，牛找到了，在那树丛里的一流河边，瞧把大财主给高兴的，抄起了日头帽，直往山上走，牵着牛回了家。

    娘子当时就起了烧，红了被，晚上也没睡好，天大亮的时候，两人下楼看了牛，这牛吃着窝边草，一口一口的吃着香，后来再也看不下去了，干脆自己也爬了进去，吃起了窝边草，这一对和牛还真是有了感情，愣是把情话讲给了牛听，牛也能听的懂人话，那就天上出了一只大凤凰，把村头染了一个扁，村长知道了这个事，叫来乡里巴亲，四井六盖里的人，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死去活来，抄起家伙朝大财主家走，谁料路上遇到了神仙，神仙不说话，村长心里也就明白，带着自己的小带回了坑，这又是哪出戏呀，原来呀，自己姑娘家家跟了大财主，没过上好日子，反尔天天吃着牛吃过的窝边草。

    尽管大财主是一个爱牛的人，不过爱牛的人爱成这个样子，那得得找个郎中看个明白吧，后来母亲就急了，炸锅卖铁的破了财，大财主变成了穷光蛋，幸好把病给看好了，当时呀，这可是村子里的头顶大事，村长很在乎，愣是给大财主发了奖状纸，说出了一些表扬家长的话，把当年的大财主现在的穷光蛋给高兴坏了，整天拿着奖状纸满大街的跑，说自己现在也是风流人物，二话不出的主了，你猜怎么着，村长又急了，说大财主家以前条件不错，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家不是还有一头大牛两头小牛吗，我们商量一下，把他家的牛卖了吗，老母亲同意了，可是大财主不同意了，发起了疯，当时村子里的人，还以为二愣子他疯了，没想到请来郎子一看，果然疯了，当时就把村长给吓坏了，上了县城，请了大夫，凑足了一千个大元宝，五花大绑的上了架，入了馆，那里的环境好着呐，后来好了。

    回村的时候，村民都不认识他了，有人说他变聪明了，有人说他变傻了，有人说他长帅了，有人说他没记性了，当年的大财主没太在意，找到了自家的牛，幸好还有那头牛会说几句人话，瞧把大财主给高兴的，换着媳妇上了坑，愣是请来村长给自己颁奖，村民们都知道他家里有一头会说话的牛，可是谁都不知道，其实大财主才是那头想说话的牛，牛吃着窝边草，再也说不出人话来，可是大财主记住了那段美好的时光，尤其是桥头河边的那口井，说着姑娘家家年青的家常便饭，后来去了他家，家里的人都知道他的病好了，说要亲自下厨给他们做饭吃，瞧把他们家乐呵的，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起了年夜饭。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大财主家的牛长出了狗尾巴，谁也不知道养出来的，只有大财主知道那其实是自己以前的尾巴，姑娘家家对大财主一向来很好，后来发脾气了，说自己都这么多年了，你一点心意也没有，别人家里都是送耳环送手饰，自从嫁给他，混了一些口啤，啥也没有，大财主当时心里难受呀，说自己以前也是大户，能嫁到我家，那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谁知道天还没亮，你就开始嫌弃我穷，我去找村长贫理去，非要跟你闹离婚，村长当时也急了，桌子上的文件一大堆，上门又是一个坑，上前就是一句：村长，什么时候给我办离婚呀。

    村长：没功夫。

    这下好了，媳妇也来了，上门也是一句：我要离婚。

    把村长给急的，立马招集了十里乡亲，叫来了敢闹事的主，愣是把以前的大财主拽进了屋，谈起了私，经过三天两夜的开导，二人转才停了下来，村长心里明白着呐，这以前的大财主，总不能这么穷下去吧，于是找来了村干部，问了一些大户人家，最后才同意给他家上大号的牛，哟，数了一数，还真不少呐，总共也就三只，其中就有一只狗尾巴的牛，听说大财主和他好上了，立了门，开了号，做上了大生意，都是一些口水沫迹，硬是把人捧上了天，天上的人知道了这个事，笑的不亦乐乎，还有那自家的媳妇，整天围着二锅头打转，说要嫁出去，可是年纪一大把，怎么会没想到已经过了春，那以前的大财主，心里明白着呐，怎么着也得办个相样的成年礼，于是开了桌，上了号，请来了村长和村民，那个时候的事，他们都老了一大圈，说不出话来的娃，长大上了学，都学大财主为人仗义，在我看来呀，其实也是一些小鸡喂大米的事。

    过来的故事没有了，牛也长大了，人开始走上了正途，那些心理的事，都放进了井口河边的姑娘家家里了，都说人有三张脸，事到这里，成了顺口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