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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听得玄凌亲自开口,欢喜得几乎愣住了。还是槿汐先醒悟过来,满面通红拉了李长一同谢恩。李长拼命磕了几个响头,颤声道:谢皇上、娘娘厚爱,崔恭人是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宫女,既然赏予奴才,奴才一定对崔恭人好。 花宜在一旁捂着嘴直笑:公公还叫姑姑是恭人么,该改口叫名字了。 我心下一动,亦微笑着打趣道:槿汐是本宫身边的恭人,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内廷总管,管领着宫中所有的内监宫女,岂不是以后本宫的恭人还是要处处以你惟命是从,半点不像夫妻的样子了。 玄凌拊掌大笑:嬛嬛这话朕是听明白了,怕日后槿汐被李长欺侮,总不成到时再向娘娘来诉苦了。玄凌想一想,道:槿汐是正三品的恭人,此番嬛嬛进为淑妃,槿汐的职责亦要进为正二品慎人。 我推一推他,娇嗔道:李长是正一品内监总管,臣妾的槿汐总归是要低人一头了。 李长何等伶俐,忙又跪下道:奴才也不愿委屈了槿汐。皇后身边正一品惠人槿汐自是不能担当。只是槿汐自幼在宫里服侍,奴才打一句包票,去管束几个宫女还是成的。 我斜斜飞一眼玄凌,软语娇俏道:皇上瞧李公公多会疼人哪。槿汐真真是好福气,谢皇上为槿汐指了个好依靠。 玄凌正在兴头上,自然什么话都听得入耳,宫女中有正一品尚仪,管领宫中所有宫女,只是辛苦些。 李长连连谢恩,口中道:槿汐受了皇上和娘娘这样大的恩遇,辛苦些也是应当的。 我笑着推槿汐道:还不谢皇上的恩典。 槿汐依言谢过,烛火掩映下,倒也稍有欢喜之色。玄凌道:李长,你这位爱妻如今可与你平起平坐了,你可要好生疼惜着。 我缓缓松出一口气,槿汐,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多的事了。只盼你以后平安喜乐,也不枉你为我受了这样多的苦楚。 一众宫人见皇帝给这样大的体面给李长和槿汐,一窝蜂地涌上去给他们道喜。我欢喜道:还杵着做什么,赶紧地向李公公和崔尚仪要酒喝去。 众人正闹着,外头有小内监跑进来磕了个头满面堆笑道:给皇上道喜,玉照宫的徐婕妤诞下了一位小皇子,母子平安。 玄凌于热闹喧嚣之中几乎没听清,随口问道:你说什么? 那小内监重重磕了一个头,大声道:给皇上道喜,玉照宫的徐婕妤在申时一刻诞下了一位小皇子,母子平安。 玄凌喜道:申时一刻,比淑妃的皇子还早了一刻出生。他用力抱了我在怀中,大笑道:嬛嬛,你听!你听!燕宜也为朕诞下了一位皇子呢。 我心下一松,她到底是平安诞育了她与玄凌的孩子,也不枉我一番苦心保她。然而旋即一紧,她生的也是个儿子呢。但是面上依旧和静微笑,恭喜皇上喜得麟儿。 他喜得不知说什么才好,站起来jiāo握着双手疾步转了两圈,倏然站住,俯下身看住我,嬛嬛,你一回宫,就给朕带来了这么多的福气。朕真心谢谢你! 我从容谦道:皇上过奖了。皇上天命所授,这福气自然是不用说的。臣妾倒觉得皇上今日连得二子是可极好的兆头呢,以后皇上定会有更多的皇子。就许臣妾先占个好口采,先恭喜皇上了。 玄凌这才想起来问:既是申时一刻徐婕妤先生下的皇子,怎么到现在才来报?皇嗣诞育之事也敢延误么? 那小内监一时被吓住了,忙忙磕头连说不敢。 我在一旁劝道:皇上息怒。玉照宫离未央宫极远,想来他们也是着紧赶来向皇上报喜了。大喜的日子,皇上可千万别生气。 那小内监忙道:奴才已经一路小跑过来了,刚到时听说淑妃娘娘也诞下了皇子,于是未央宫的公公们也拉着奴才一同领皇上的赏,说是沾小皇子的喜气,奴才不敢不领呀。 我笑道:可是皇上的赏延误了他们的腿脚呢,皇上还怪罪他们,真真是可怜见儿的。 玄凌哑然失笑,随口向那小内监道:你起来吧。 我依在他怀中,轻声道:皇上可要去看看徐婕妤?她此时一定也盼着皇上去呢。臣妾想二殿下一定和徐婕妤一样,长得极白净可爱。 玄凌略一迟疑,她那里有太医看护着呢,朕再多陪你一会儿。 我笑道:皇上要陪臣妾的日子长着呢,只怕皇上腻味。徐婕妤初为人母,皇上要多多关怀才是。 玄凌这才起身由小内监服侍着披上披风,含笑道:嬛嬛最识大体,不愧是朕的淑妃。他握一握我的手,好好歇着,朕明早再来看你。 我唤了李长过来,道:别只顾着自己高兴,好好送皇上去徐婕妤那里吧。 李长殷勤应了一声,一行人送了玄凌过去。 注释: (1)、菜户:宦官与宫女之间的伴侣关系。从史料分析,菜户与对食应是有区别的。对食可以是宦官、宫女之间,也可以是同xing之间,多是临时xing;而可称为菜户的宫女与宦官,共同生活如同夫妻。据《万历野获编》所载,宦官往往主动替宫女采办衣食、首饰及日用杂物以表达追慕之qíng。宫女若相中此宦官,即可结成菜户。菜户在明代宫中是公然允许的,宫女和宦官结为菜户后大多能终身相守,并且彼此都以守节相尚。如果其中一方死去,另一方则终身不再选配。 后宫-甄嬛传Ⅴ 三十五、胜算 黑甜香沉的一觉,醒来已不知天光几许,花宜立在g前服侍我盥洗,口中道:娘娘好睡,这一觉足有一天一夜。 我随意拢一拢鬓发,懒散靠在g栏上,含笑道:难得能好好睡一觉。 花宜抿嘴笑道:娘娘好会躲懒,这一觉下来躲开多少请安问候的烦琐事呢。 我想一想,不觉失笑,是呢。本宫这一生产,各宫自然要来过一过qíng面。 花宜拧了一把热毛巾为我敷脸,道:皇上只叫娘娘歇息,不忙受各宫娘娘小主的礼。 温热的毛巾叫人觉得温暖而松弛,我问道:小皇子和帝姬呢? 槿汐一色簇新的湖蓝戗银线米珠竹叶衣裙,整个人亦明快鲜亮了起来,笑着上前道:皇上屡次来看娘娘未醒,便叫不许惊动娘娘,带了皇子和帝姬去太后处说话了。 我心中另有一重烦难事,只不便开口,转念一想甫出生的孩子尚不会睁眼,才稍稍安心,道:皇上去也好。本宫一时不想见那么多人,何况她们不过是那些场面话儿,本宫也懒怠费神。若有嫔妃问起,就说太医要本宫多多静养。 槿汐会意,这个奴婢会应付。沈淑媛、端妃和敬妃必是例外了,只是眼下得宠的滟贵人和胡昭仪不能不敷衍些许。 她提起滟贵人不过是笑语,我生生愣了片刻,痴想中心念如轮急转,蓦地想起她常常碧青色的裙衫翩迁,想起她爱惜地收集那样多的合欢花,想起她说最美的合欢只在镂月开云馆电光火石的瞬间,种种不经意的细节重叠弥合,心中如幽蓝闪电划过黑沉天际,豁然清亮开朗,竟原来她有着和浣碧一样的心思 清晰之下种种疑惑皆有了分明的答案。 夜宴上中途缺席更衣的人,不只是我和胡昭仪,亦有她在其中,只是我不曾上心罢了。那首qíng意婉娈的心悦君兮君不知,果真是对王子而发的啊 而她那只温顺无比的团绒虽不伤人,可是它柔媚幽长的叫声却最能引聚群猫。更何况那一日,只稍她稍稍留心,必能瞧出我掩饰不住的对猫的害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若非是被她察觉了蛛丝马迹,何至于要对我下如此痛手。 呼吸间有幽凉的气息流转,一丝一fèng牢牢透进天灵盖里。须臾,竟是一缕浅笑浮上脸颊。 他自爱他的,她亦爱她的,未必息息相关。而女子的怨妒之心,竟是如此可怖! 我微微侧首,鲛绡团纱的落地帷帘将渐凉的萧瑟秋风漫卷在了外头,只余柔和的清盈似珠的莹光柔和闪烁,迷蒙若流水徜徉,只叫人觉得不真切。 倒是浣碧进来道:敬妃娘娘过来了,小姐可要一见。 我微微沉吟,阖眼思忖着道:眼下我也乏着,去告诉敬妃谢她的盛qíng,待我好些再亲自请她来小聚。 众人素来知道我待敬妃客气,她又是胧月的养母,身份自不一般,听我如是婉拒皆是纳罕不已。槿汐笑笑道:皇上很快就要带皇子与帝姬过来,若敬妃娘娘在倒也不方便。 我微微一笑,只安静躺着养神。果然不过一炷香时分,玄凌便喜色洋溢地回来了,脸上的笑容还不及退去,见我醒来更添了一重欢悦。 我含笑欠身,倒有劳皇上先带着皇子和帝姬去给太后请安了。 他握一握我的手腕,笑道:你我夫妻,还用说这样生分的话么?又问:可觉着身子好些了? 他这样亲昵的口气,我脉脉含笑道:那么夫君劳累了,且喝口甜汤润一润吧。 他顾不得喝,喜滋滋道:你不晓得咱们的孩子有多乖巧。rǔ母抱着到母后面前,竟一声儿也不哭,母后欢喜极了。 大约是起风了,临窗的树枝敲在朱色窗棱上笃笃轻响,欢快如鼓点。我委婉道:徐婕妤生育二皇子极为辛苦,听闻又落了产后失调,皇上今日可也带了二皇子去给太后请安?徐meimei必定欢喜。 玄凌提了提我盖在身上的锦被,仔细的掖好被角,笑道:晓得你是顾虑周全的人,若不带沛儿去,燕宜吃心不说,你更要不安了。 我含笑沉吟:沛儿?皇二子的名字可定了是予沛么? 他颔首,随手舀着盏中的银耳,笑道:燕宜很喜欢这个沛字。 我嫣然莞尔,丰足为沛,是很好的意思,臣妾听了也很喜欢。我停一停,拉着他的手带一点撒娇的意味,那么也请皇上赏个恩典,给臣妾一双儿女定个名字罢。 他笑着刮一刮我的鼻子,朕斟酌了好久,咱们的孩子不比旁的,定要好好想一个极好的名字才不算辜负。他微微垂下脸,脸颊有光影转合的弧度,无端添了一点柔qíng的意味,燕宜自生产后就怏怏不乐,难得有她高兴的事,朕也自然会顺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