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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珍珠散落满地,早有几个嫔妃滑了跌倒,庭院中哭泣叫唤声不断,乱成一团,内监宫女们搀了这个又扶那个,不知要怎么样才好。 松子窜出的突然,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连杜良媛自己也是吓呆了。我只晓得不好,原本就站在一旁角落,此时更要避开几步。忽然身后被谁的手用力推了一把,整个人只觉得重重一扑向外跌去,直冲着杜良媛的肚子和飞扑过来的面目狰狞的松子。我吓得几乎叫不出声来,杜良媛也是满脸惊恐。她微隆的腹部近看起来叫人没来由的觉得圣洁。我心底一软,忽然想那里面会是个怎样可爱的孩子。来不及细想,我一横心,身子一挣,斜斜地歪了过去,砰地一下重重落在地上,很快一个身子滚落在我手臂上,真重,痛脸颊似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到了,火辣辣地疼。我疼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只得死命咬牙忍住,与此同时,惊呼声盈满了我的耳朵 后宫-甄嬛传Ⅱ 第五十三章 贵嫔 压在我手臂上的身子很快被人扶了起来,无数人真心或是假意的关切着问那个身子的载属杜良媛道:怎么样?有伤着哪里没有?急急忙忙又有人跑了出去请太医。一群人拥着她起来嘘寒问暖,几乎无人来问我是否受伤。我俯在地上,泥土和青糙的气味充盈了我的鼻子,清楚看见微白的糙根是润白的色泽,满地落花殷红如血。挣扎着想要起来,手臂疼得像要断了一般,实在起不来。敬妃和淳儿忙赶过来,一边一个小心翼翼扶了我起来坐下。淳儿急得眼泪落了下来,哭道:甄jiejie你没什么吧? 我伸手一摸脸颊的痛处,竟有一缕血丝在手,猩红的颜色落在雪白指尖上有淡漠的一丝腥气,不由也害怕了起来。我向来珍视自己容颜,如今受损,虽然不甚严重,却也不免心里焦痛。 敬妃亦难过,仔细看了一回悄声道:像是刚才被松子抓的。幸而伤得不深,应该不打紧。唉,你若是伤着半点儿那可怎么好? 怎么好?我微微苦笑,如今的我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不自量力与华妃争宠而落败失宠的嫔妃,又会有什么要紧。 手臂上的痛楚疼得我冷汗直冒,明媚的光让我眼前金星乱晃,好不容易才说出三个字,不碍事。 淳儿吓得脸也白了,扯着我衣袖道:jiejie你别吓我。 袖子一动,手臂立时牵着痛起来,敬妃见我脸色雪白,忙喝止了淳儿,淳儿吓得一动也不敢乱动,只哭丧着脸乖乖站在我身边。 皇后生了大气,一边安顿着杜良媛好生安慰,一边喝止诸妃不得喧哗。转身才见我也斜坐着,忙唤了人道:甄婕妤也不大好,与杜良媛一起扶进偏殿去歇息,叫太医进来看。 好容易躺在了偏殿的榻上,才觉得好过些。进来请脉的是太医院提点章弥,皇后生怕杜良媛动了胎气,着急叫了他过去,略有点无奈和安抚地看我一眼。我立刻乖觉道:请先给良媛meimei请脉吧,皇嗣要紧。 皇后微露赞许之色。章弥静静请脉,杜良媛一脸担忧惶急的神色,神气却还好。周围寂静无声,不知是担忧着杜良媛的身孕还是各怀着不可告人的鬼胎。我qiáng忍着手臂上的剧痛,听着铜漏的声音滴答微响,窗外光明媚,我斜卧在榻上,眼前晕了一轮又一轮,只觉得那光离我真远,那么遥远,伸手亦不可及。耳边响起章弥平板中略带欣喜的声音:良媛小主没有大碍,皇嗣也安然无恙。当真是万幸。只是小主受了惊吓,微臣开几副安神的药服下就好。 皇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连念了几句佛,方道:这本宫就放心了,要不然岂非对不起皇上和列祖列宗,那就罪过了。 旁边众人的神qíng复杂难言,须臾,秦芳仪才笑了道:到底杜jiejie福气大,总算没事才好。诸人这才笑着与杜良媛说话安慰。 皇后又道:那边甄婕妤也跌了一跤,怕是伤了哪里,太医去看下吧。 章弥躬身领命,仔细看了道:小主脸上的是皮外伤,敷些膏药就好了。只是手臂扭伤了,得好好用药。他又坐下请脉。阳光隔着窗棂的影子落在他微微花白的胡子有奇异明昧的光影,他忽地起身含笑道:恭喜小主。 淳儿急得嚷嚷道:你胡说些什么哪,甄jiejie的手伤着了你还恭喜! 我怔了一怔,隐约明白些什么,不自禁地从心底里弥漫出欢喜来,犹豫着不敢相信,问道:你是说 他一揖到底,恭喜小主,小主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我又惊又喜,一下子从榻上坐起来,手上抽地一疼。我忍不住疼的唤了一声,皇后喜形于色地嗔怪我道:怎么有身子的人了反而这样毛毛躁躁了。说着问太医:当真么? 章弥道:臣从医数十年,这几分把握还是有的。只是回禀皇后,婕妤小主身子虚弱,适才又跌了一跤受惊,胎像有些不稳。待臣开几付安胎荣养的方子让小主用着,再静静养着应该就无大碍了。 皇后含笑道:那就请太医多费心了。本宫就把甄婕妤和她腹中孩儿全部jiāo托于你了。 章弥道:微臣必定尽心竭力。 皇后温和在我身边坐下,章太医的医术是极好的,你放心吧。 我微笑道:皇后悉心照拂臣妾感激不尽。 敬妃含笑道:这就好了。今日虚惊一场,结果杜良媛无恙,甄meimei又有了喜脉,实在是双喜临门。 皇后连声道:对对对。敬妃,你明日就陪本宫去通明殿酬谢神恩。悫妃、华妃也去。 悫妃静穆一笑算是答应了,华妃笑得十分勉qiáng,道:臣妾这两日身子不慡快,就不过去了。 皇后面露不悦,忽然听得一个虚弱的声音道:做jiejie的身子不好,华妃的身子怎么也不慡快了。 华妃被人截了话头登时沉下脸回首去看,道:本宫以为是谁端妃娘娘的步子倒是勤快。 众人闻声纷纷转头,却见是端妃过来了,她并不理华妃的话。皇后笑道:真是稀客,你怎么也来了?今日果真是个好日子呢,瞧着你气色还不错。 端妃勉qiáng被侍女搀扶着行了一礼,道:都是托娘娘的洪福。太医嘱咐了要我日里太阳底下多走走,不想才走至上林苑里,就听见娘娘这里这样大动静。臣妾心里头不安,所以一定要过来看看。 皇后道:没什么,不过虚惊一场。 皇后顾忌着端妃是有病的人,虽与她说笑却并不让她走近我与杜良媛,端妃亦知趣,不过问候了两声,也就告辞了。 我向端妃欠身问好,她也只是淡淡应了。我留意着她虽与皇后说话并不看我,但侧身对着我的左手一直紧紧蜷握成拳,直到告辞方从袖中不易察觉地伸出一个手指朝我的方向一晃,随即以右手抚摸胸前月牙形的金项圈,似乎无意地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正觉得她奇怪,低头一思索旋即已经明白。 端妃前脚刚出去,后脚得了消息的玄凌几乎是衣袍间带了风一般冲了进来,直奔我榻前,紧紧拉住我的手仔细看了又看,目光渐渐停留在我的小腹。他这样怔怔看了我半天,顾不得在人前,忽然一把搂住我道:真好!嬛嬛真好! 我被他的举止骇了一跳,转眼瞥见皇后低头抚着衣角视若不见,华妃脸色铁青,其他人也是神色各异。我又窘又羞,急忙伸手推他道:皇上压着臣妾的手了。 半月不见,玄凌有些瘦了。他急忙放开我,见我脸上血红两道抓痕,犹有血丝渗出,试探着伸手抚摩道:怎么伤着了? 我心头一酸,侧头遮住脸上伤痕,道:臣妾陋颜,不堪面见皇上。 他不说话,又见我手臂上敷着膏药,转头见杜良媛也是恹恹地躺着。皱了皱眉头道:这是怎么了?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可是目光jīng锐,所到之处嫔妃莫不低头噤声。杜良媛受了好大一番惊吓,见玄凌进来并不先关怀于她,早积蓄了一大包委屈。现在听得玄凌这样问,自然是呜咽着哭诉了所有经过。 玄凌不听则已,一听便生了气。他还没发话,悫妃、华妃等人都已纷纷跪下。玄凌看也不看她们,对皇后道:皇后怎么说? 皇后平静道:今日之事想来众位meimei都是无心之失。皇后略顿一顿,看着华妃出言似轻描淡写:华妃么,珍珠链子不牢也不能怪她。 玄凌轩一轩眉毛,终于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道:珍珠链子?去打发了做链子的工匠永远不许再进宫。再有断的,连脖子一起砍了。 华妃并不觉得什么,跪在她身边的悫妃早吓的瑟瑟发抖,与刚才在庭院中镇静自若的样子判若两人。悫妃带着哭腔道: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臣妾手指上的护甲不知怎的勾到了松子的毛,想是弄痛了它,才让它受惊起来差点伤了杜良媛。悫妃呜咽不绝:松子抓伤了臣妾的手背所以臣妾抱不住它、让它挣了出去,幸亏甄婕妤舍身相救,否则臣妾的罪过可就大了。说着伸出手来,右手上赫然两道血红的爪印横过保养得雪白娇嫩的手背。 玄凌漠然道:松子那只畜生是谁养的? 皇后一惊,忙跪下道:臣妾有罪。松子是臣妾养着玩儿的,一向温驯,今日竟如此发狂,实在是臣妾的过错。说着转头向身边的宫人喝道:去把那只畜生找来狠狠打死,竟然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断断不能再留了! 悫妃吓得一声也不敢言语,只听得松子凄厉的哀叫声渐渐听不得了。玄凌见皇后如此说,反倒不好说什么了,睨了悫妃一眼道:你虽然也受了伤,但今日之祸与你脱不了gān系,罚半年俸禄,回去思过。悫妃脸色煞白、含羞带愧,低头啜泣不已。 皇后叹气道:今日的事的确是迭番发生令人应接不暇。可是甄婕妤你也太大意了,连自己有了身孕也不晓得,还这样扑出去救人。幸好没有伤着,若是有一点半点不妥,这可是关系到皇家命脉的大事啊。 我羞愧低头,皇后责骂槿汐等人道:叫你们好生服侍小主,竟连小主有了身孕这样的大事都糊里糊涂。万一今天有什么差池,本宫就把你们全部打发去bào室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