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法官 第460节
书迷正在阅读:快穿:穿成炮灰的我被迫当万人迷、在小世界冒充神灵的日子[快穿]、被读心后满朝文武都配合我演戏(清穿)、重生七零,不做炮灰、男朋友不听话怎么办[穿书]、快穿之奇怪的xp又增加了、神性边缘(gl)、梨香(NP BL)、怀了校花的崽、我能摸你的尾巴吗
司马光急得跺脚道:“你还愣着作甚,快些去行礼啊!” “哦!” 张斐急匆匆地走了过去,正欲行礼,赵顼摆摆手道:“免了吧,都已经上课了。” “小民遵命。” 张斐点点头,这腿一抬却不知往哪个方向迈,“呃这教室在在哪?” 天呐! 文彦博都觉得司马光这一招棋,走得真是奇臭无比啊! “咳咳!” 许遵故意咳得两声,见张斐看来,然后用眼神瞟了眼,东边那间最大的教室。 张斐赶紧递去两道感激的目光,然后快步往那间教室行去。 来到教室内,只见里面坐着五十人左右,全都是挨着坐的。 这教室原本最多只能坐三十人,但是太多人想给张斐一个教训,故此他们还按成绩来竞争,最终大家选出这五十个幸运儿上教室上课。 而此时此刻,他们更是激动万分。 皇帝与参知政事都来了,这要是能够露露脸,展现一下,那不得起飞啊! 看到张斐进来,犹如饿狼看到兔子一般,一道道饥渴、贪婪的目光射向张斐,真是恨不得将张斐生吞活剥了一番。 张斐匆匆忙忙入得教室,将一个小本子放在讲桌上,翻来翻去,也不知道在翻什么,一副很紧张、匆忙的样子。 突然,他抬起头来,一目扫去,松了口气,闲聊一般地说道:“之前司马学士请我来这里任教,我都感到惊讶,我一个小小珥笔,哪能上国子监任教,我是再三推脱,但是司马学士非得让我来。 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们现在这德行,我就明白了,一个个的,坐没坐样,站没站样,见到老师也不行礼问好,反而跟见到杀父仇人一样,呵呵!” 教室里面一众天之骄子,猛然反应过来,赶紧正襟危坐。 个个脸红得跟猴子皮似的。 误会! 这绝对是一个误会啊! 方才他们都在讨论,这张斐敢不敢来,见到张斐进来,个个都很开心,要没有靶子怎么打出十环,当然也就忽略了师生之礼,也是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完全没有上课的样子。 当然,他从未将张斐当做老师。 陈员生、严复等一干士大夫、国子监的直讲是深深地低下了头。 尴尬呀! 王安石、赵顼则是含笑不语。 张斐呵呵笑道:“别装了,别装了,什么师生礼也都免了吧,你们要是好学生,司马学士也不会请我来给你们当老师,大家都随意一点吧。” 严复不禁低声道:“这是好一张伶牙俐齿。” 既然抬高不了自己,只有办法,就是将学生降到跟自己的级别。 有道是,歪瓜配裂枣。 坐在前面一年轻人着实忍不住了,起身反驳道:“我们之所以不行礼,那是因为我们认为你不配给我们当老师。” 此人名叫叶祖洽,也是赴京赶考的考生,从他坐得位子来看,成绩应该算是好的。 张斐耸耸肩道:“但我就是你们的老师,这是上面任命的,难道你不认官家,就不用向官家行礼吗,你可真是太懂礼法了。” 叶祖洽吓得一哆嗦,面色苍白。 什么叫做不认官家。 你是来教书的,还是来要人命的。 门外的官员也被吓到了,纷纷瞄向赵顼,赵顼见他们看来,不禁问道:“诸位以为他说的有道理吗?” 文彦博回答道:“回官家的话,他说得确有道理,礼法怎能因己而异。” 严复等人也不情愿地点点头。 礼法就是礼法,没有什么配不配一说,如果先论配不配,那世上就没有礼法。 不管怎么样,今日张斐就是他们的老师。 正当这时,忽见第二排一个年轻人站起身来,“学生见过老师。” 此人正是蔡京。 其余人也纷纷起身行礼。 小样,跟我玩这一套。张斐微微笑道:“我姓张名斐,字易安,号东坡,匪号张三,你们就叫我张老师吧。” 补凌晨那章。 这一天两章,还不准时,真的有愧,还请大家多多见谅。 另外,再说说笔记本的事,我是有笔记本的,也是好的,但是我真的不喜欢用笔记本码字,或许是屏幕太小,没有台式机那般有感觉,所以除非是逼不得已,这也导致我从不给笔记本充电,遇到停电,就只能干瞪眼。 第三百四十五章 儒法之争 “是,老师。” “乖!都坐吧!” 张斐微笑地点头示意。 一众学生坐了下去,方才还穷凶极恶的目光,此时却变得无比的幽怨,就犹如那深闺怨妇一般。 这些个后起之秀,其实都已经看出张斐玩得是什么花招,但是他们对此是毫无办法,还得乖乖叫他一声老师。 没有办法呀! 因为他们非常想证明张斐没有资格给他们当老师。 而张斐恰恰就是利用他们的这种心理,来先发制人。 因为根据儒家学问而言,这礼法是最最最最基础的,如果他们连最基本的礼法都不讲,那么学问再高,也无人瞧得起。 严复方才就是这么说的。 道德品格才是最重要的,才华横溢,且心术不正,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所以他们越想证明张斐不配为人师,那他们首先要证明的是,自己是一个尊师重道,品学优良的好学生。 要不然就是歪瓜配裂枣。 这一下就被张斐轻松拿捏住了。 气氛很是尴尬! 门外的严复就明褒暗贬道:“这珥笔之术,着实厉害啊!” 这就是珥笔惯用的心理战。 司马光瞧他一眼,没有做声,心里是松的一口气,要想镇住这一群人可是不容易,尤其是张斐这种没有半点名望之人,可不曾想张斐上来就轻松搞定。 就算是珥笔之术,那也无妨啊! 张斐目光扫去,见他们一脸不服,却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中暗爽,来到讲桌边上,轻轻斜倚着讲桌,是轻松惬意道:“方才只是开个玩笑,你们也别见怪。其实我知道,你们全都是天之骄子,未来国家的栋梁,让我一个珥笔来跟你们当老师,确实是委屈了伱们,要换做我是你们,我也会生气的。 所以呢,你们也别当我是老师,也别当做这是上课,就当是学术交流,正好我们年纪也差不多,你们以为如何?” 众人皆是眼中一亮,喜出望外,这可是他们所期待的,若有师生之礼在上面压着,他们确实不太好发挥,但又满怀狐疑,与其他人眼神交流了一下。 好似在相互询问,这里面会不会是有陷阱? 本来已经占得上风的张斐,突然又往后退一步,又将这优势给让出来,着实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饶是严复、司马光、富弼他们都有些诧异。 张斐又问道:“不好么?” 蔡京突然拱手道:“学生自当谨遵师命。” 其余人也纷纷拱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待会要是发生什么不太尊师重道之事,也都是遵从你的教导。 张斐给了蔡京一记赞许的眼神,点点头道:“很好!” “让让先!” “请让一让。” 众人寻声看去,但见两个仆人打扮的汉子抬着一块木板走了进来。 正是李四和龙五。 这是干什么? 室内室外的人皆感好奇。 “放在这里吧!” 张斐往讲台边上一指。 二人将木板放下便离开了。 张斐也不解释此物为何用,朗声道:“不管怎么样,我是奉命过来跟你们讲授律学的,那么今日我们就交流交流大家对律学的看法。” 说着,他从木板后面掏出一支炭笔来,在木板上写了一个“法”字。 赵顼恍然大悟,“原来这木板是用来写字的呀!” 叶祖洽突然问道:“老师,此谓何字?” 张斐愣了下,“法。” 叶祖洽道:“原来是法,学生还以为是洽。” “我写的有这么糟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