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且慢 第2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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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惊堂本来也没打扰,但喂了片刻鸟鸟,忽然发现认真办公的威严女王爷,在册子上勾画几笔,就会抬眼瞄他一下,然后继续。 ? 夜惊堂心中微动,把鸟鸟放进食盒里让它自己吃,而后趁着东方离人没注意,侧身凑到跟前。 结果不出意外,册子正面是白纸,此时已经画了半幅图,是小贼和侠女啵啵嘴的场景。 素笔勾勒的高挑侠女,身高比例和曲线东方离人毫无差异,但看不到正脸。 而小贼则能看清楚表情神态,单手摁着美人后背,一副强吻的架势。 啪—— 东方离人措不及防,猛地把册子合上,柳眉倒竖: “谁让你凑过来的?” 夜惊堂迅速坐回去,笑道: “这不是给我画的奖励吗,我就瞄一眼……” 东方离人脸色发红,也是拿这恶棍没办法了,抬手示意外面: “你下去。” 夜惊堂也没多说,起身下了车厢,走在车窗旁。 哗—— 东方离人把车窗拉上了,连看都不让看。 不过夜惊堂行走间,还是能听到鸟鸟埋头干饭的声音,和笔锋触及纸张的细响…… …… 车架驶过平直街道,很快离开皇城,来到了靖王府外。 夜惊堂这次没被邀请进去坐坐,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目送笨笨进入王府后,就带着鸟鸟来到了王府后方的黑衙。 昨天晚上城东出了乱子,捕快都在加班加点巡查,但能提前布下陷阱的高人,没那么容易抓住,没搜查出什么结果。 夜惊堂刚走进黑衙的大门,还没找人询问,就发现铁臂无常佘龙跑了过来,遥遥便拱手道谢: “夜大人,多亏了您昨晚料事如神,要是柳千笙真被洪山帮的人宰了,我可就算是空欢喜一场了……” 佘龙本身是入门宗师,儿子能被老武魁看中作为关门弟子,确实是难得的大机缘,昨天柳千笙差点被宰了,吓的佘龙现在都睡不着,恨不得守在柳千笙跟前当保镖。 夜惊堂抬手示意后,询问道: “昨天抓回来的两人,如何了?” “石彦峰身中好几种毒,已经剧毒攻心,王太医能吊命,但没啥意义,早上就断气了,尸体给张景林送去了,让他研究一下金鳞皮。 “至于郑坤,严刑拷打了一晚上,嘴相当硬,宁死不交代……” “是吗?走过去看看……” …… 第十三章 好剑法! 上个月地牢挖塌了一部分,如今已经翻修过,住客也比往日多了不少。 邬州一趟收货颇丰,邬王被软禁在宗府待审,白司命等门客则被关到了地牢,还有半死不活的姚文山等人,再算上以前抓获的顶尖高手,整容相当豪华。 夜惊堂和佘龙一道来到地牢二层,还到各囚室打量了一眼,查看各囚犯的身体状况,结果路过天字一号房时,下面两个有点面生的汉子,忽然蹦跶起来开口喊冤: “夜大人!要不您把我俩扔去刑部判了吧,杀人未遂,都没伤着您,按律也最多判三年,在这关到死不合适……” 夜惊堂出去一趟,都快把这俩专业杀手忘了,转头询问道: “这俩怎么处置?” 佘龙想了想:“最近查了下,这俩本来在燕州开车马行,案底都是打架斗殴,后来得罪了陆截云无处立足,才想着干一票大的去北梁,交给刑部按律严判,最多是个流刑。要我看,先关着吧,这俩也有点武艺,等那天遇上狠角色,拖出去让他们当炮灰戴罪立功,能活着回来再转交刑部,物尽其用。” 夜惊堂自井口往下望去: “你们怎么得罪的陆截云?” 王二关了个把月禁闭,人已经快懵了,连忙回应: “我老家在燕山附近,我和我哥有次接了个活儿,去山里面找根尺寸长的虎鞭,追着追着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忽然听到有人在惨叫,就和被剥皮抽筋似得;我们兄弟跑去看,结果没到跟前,就被截云宫的人拦住了,当场就要下杀手,被我兄弟俩跑掉了…… “我们兄弟和截云宫的人动了手,那肯定是活不了了,都没敢回家,直接逃了,中途就听到江湖消息,说我们兄弟私自入截云宫后山偷东西,还杀了几个弟子,下了江湖诛杀令,这纯粹是栽赃……” 夜惊堂皱眉道:“是什么人在惨叫?” “不知道,我估计是截云宫在干些丧尽天良的事,话说这算不算检举立功?” 夜惊堂摇头道:“这算什么检举,以后好好悔悟,争取有生之年能出去重新做人。” “唉?夜大人,要不你把我兄弟俩关上面去把,至少有个天窗能看到太阳……大人?……” …… 夜惊堂转身走出闹门,询问道: “截云宫在暗地里草芥人命?” 佘龙思索了下:“截云宫那么大的门派,草芥人命没必要躲在深山老林里。这事我先记下,以后有空查查。” 夜惊堂没有在这种小事上多留意,相伴走到了地牢最深处。 曹公公就关在地牢三层,但三层的奢华囚室,没有上面两层空间大,余下空出来的地方,就是刑讯室。 夜惊堂来到铁门外,自小窗往里打量,可见空间不大的刑讯室内,亮着几盏油灯,中间烧着火盆,温度还比较高,和铁匠铺差不多。 四个黑衙捕快满头大汗,站在一个刑架旁边。 刑架上,双臂被打断的郑坤被铁链锁着,衣袍破破烂烂满是血污,不声不响耷拉着脑袋。 而前方,有白无常之称的伤渐离,双手笼袖站在面前,稍显阴柔的脸庞上也带着三分佩服: “郑当家好毅力,嘴这么硬的贼子,本官几年都碰不上一个。江湖有句老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到了黑衙地牢,柳千笙都逃不出去,你早点交代,还能早点上去歇着。你如果觉得,黑衙就这点本事,就太小看黑衙了,有些刑具太不人道,本官看着都于心不忍……” 郑坤满头汗水,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凶戾,喉咙夹着血沫道: “老子又没说不招,你们倒是问啦!!” “昨天龙溪巷的局,是谁布下的?” “什么局?我被打飞出去,然后就轰轰轰响,什么都不知道……” “想不起来是吧?” 伤渐离微微勾手: “接着用刑。” “你们他娘的!老子能说啥?你们是不是想栽赃人?要不你们说个名字,说谁我咬谁……” …… 夜惊堂在探窗外瞧见此景,暗暗皱眉,把门推开道: “慢着。” 拿着鞭子铁刷的几个捕快,见状连忙拱手行礼: “夜大人!” 伤渐离见此也回过了头,因为差事没办好,有点惭愧的道: “夜大人上去歇着即可,我肯定能把此人嘴撬开。” 夜惊堂扫了眼已经歇斯底里的郑坤,询问到: “伤大人,你拷问一晚上,问了些什么?” 伤渐离严肃道:“昨天城东的乱子,肯定是针对夜大人,这么大的案子,自然得查幕后主谋。但此人嘴太硬,咬死说他是蒋札虎派来杀柳千笙的,其他的滴水不漏……” 郑坤在梁州也算响当当的好汉,此时也算被打服了,开口道: “我不知道我漏什么?夜大人,你是刀魁,应该看得出情况,就我和石彦峰这俩杂鱼,有资格当饵钓你这条强龙?我就坑了您二百两银子,你这样公报私仇,传出有损名声……” 夜惊堂昨天就怀疑,这俩可能是被利用了,打一晚上都没问出东西,也算证实了这个想法。 夜惊堂来到面前,上下打量一眼: “现在想起讹我二百两银子的事儿了?” 郑坤熬了一晚上,不说二百两银子,连路过无聊踹野狗一脚的事都想起来了。他压着嗓音道: “想起来了,四年前八月份,有个镖局过望河口,手下一个香主赌输了钱,拦路讹了二百两银子。我真不知道那是夜大人的镖,得罪您我认,没啥说的;往年在梁州犯了不少命案,在京城还杀俩人,也没想活着出去,夜大人送我一程,把脑袋往衙门外一挂,这事儿也就完了。你们问我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真答不上来……” 夜惊堂点了点头:“我是梁洲人,洪山帮什么情况我知道,全杀了有无辜的,但你们这些头目没有,石彦峰那样死个痛快的都算便宜了。 “现在我问,你如实交代,问完了给你个痛快,尸体可以下葬。如果有隐瞒,就在这里慢慢受刑,受到死为止。” 郑坤本就是刀口舔血的马匪,能死个痛快都算善终,对此道: “行。不过我是后来入洪山帮的人,叫蒋札虎帮主但不是亲信,答不出来的是真不知道。” 夜惊堂想了想:“洪山帮的走私商路,具体有哪些?” “我只管私铁,商路没有固定路线,什么地方能走就走哪儿;主要从梁洲、金州、沙洲的矿场收货,卖给西海诸部,冬冥部在内的四大部要的最多,在朗轩城交易,冬冥部的接头人叫姜老九,是冬冥部的族老……” 夜惊堂没去过西海诸部,对那边了解不多,听到这里询问道: “姜似乎是中原姓氏……” 伤渐离站在背后,靠近解释: “南北两朝都起源于西北,后来大河改道,西北变成了寸草不生的荒地,百姓迁徙到南方和北方,逐渐演变成三国鼎立的局势;西北王庭被打散后,才以西海诸部命名……” 夜惊堂对历史了解不是很多,对此点了点头,继续听郑坤招供。 郑坤如同芝麻倒豆子,把他掌握的商路情况全部说了一遍,由捕快认真记载下来啊。 等差不多说完走私问题后,夜惊堂又问道: “蒋札虎的金鳞图,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