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基为帝后我重生了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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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烛光晕下, 朱少虞高大健硕的身躯耸立在洗漱架前, 架子上?一盆清水,他?纤长有力的手指揉搓着一块白色帕子, 打过皂角了满是白色泡沫, 他?低头搓洗得很认真。 裴海棠乐了:“你还挺宝贝它。” 朱少虞看她?一眼?, 低头继续搓:“你的东西, 我都宝贝。” 裴海棠:“就你嘴甜。” 跟话本子里那?书生一模一样。 裴海棠也如里头的千金小姐一般乐呵得唇瓣弯弯。 美人作?陪,朱少虞面上?神情明显愉悦了三分, 漂洗完,他?摸了摸上?头鲜亮的海棠花, 然后拧干,捏起两角往她?面前一悬。 活像个干活的小厮:“主人检查,干净否?” 裴海棠被逗得“咯咯”直笑。 朱少虞:“去拿两个夹子来。” 裴海棠:“作?甚?” 朱少虞:“跟我去院子里晾起来。” 裴海棠懂了,问翠玉要了两个夹子,然后夫妻俩有说有笑地往晾晒的竹竿下行?去。 他?悬挂帕子。 她?上?夹子固定。 翠竹从水房提着一桶热水归来,刚拐过长廊,就远远望见?夫妻俩面对面站着、齐心协力共挂一条帕子的画面,欢声笑语不?断,人间烟火味不?过如此,nongnong的温馨。 翠竹不?知不?觉看愣了神。 东厢房房门嘎吱一下开了,裴珍珠站在门口,红着眼?眶挤出个笑:“四皇子,郡主,天都快黑透了,现在不?是晾晒东西的好时候,还是明早太阳升起更适合。” 裴海棠:…… 这裴珍珠真是时时刻刻煞风景啊。 朱少虞始终背对,一个眼?神都没?给裴珍珠,牵住裴海棠小手朝她?笑:“盛夏时节,一块帕子而已,不?消一刻钟便干透了。为夫还等着晚上?伺候你用呢。” 裴珍珠一噎。 裴海棠得意地瞥眼?裴珍珠,她?小身子一个弯腰,便从竹竿下钻到朱少虞那?边,“嗯,还是少虞哥哥明智”,裴海棠挽住朱少虞胳膊,两人亲亲热热往上?房走。 夫妻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堂屋里。 裴珍珠“哼”了一声,回屋重重把房门一关?。 听?见?动静,裴海棠简直要笑死了,这辈子的裴珍珠磨难太多,明显失了上?辈子的好心态。 ~ 回到卧室。 裴海棠见?朱少虞眼?神扫视一圈,似在找寻什么东西,笑问:“找什么?” 朱少虞来到博古架前:“那?只玉兔呢?” 裴海棠一阵心虚:“找它作?甚?” 朱少虞:“那?是你曾经赠给太子的礼物,不?能就这样留在你身边。” 裴海棠:…… 果?然小气吧啦的! 夺是帮她?夺回来了,却不?让她?留着? 嘟起小嘴,裴海棠不?高兴地往床沿一坐。 各处寻不?到,朱少虞眼?睛毒辣,绕到她?跟前把茜红色床帐掀开,果?然,那?只大玉兔悠闲地蹲坐在她?深粉色枕边。 男人探手一捞。 裴海棠赶忙拽住他?手腕,瞪他?:“这是我的,你不?许拿走。” 朱少虞紧挨她?也坐在床沿,耐心给她?讲道理:“你送过太子的,我看着心头不?痛快。 裴海棠:…… 这么酸的话也能直接宣之?于口? 朱少虞继续:“棠棠乖,赶明儿我交给玉石雕刻大师,用这块羊脂玉重新给你变出个新花样来,保证精致又漂亮,可否?” 总之?,玉兔是不?可能留的,撑死了只能留下这块玉。 裴海棠哼道:“真酸!” 朱少虞笑了:“赶明儿我也将曾经送过心上?人的礼物夺回来,摆在枕头边天天观赏,届时,你就能将心比心了。” 裴海棠:??? 一想到他?枕头边搁放着裴珍珠的东西,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敢?” 裴海棠仰起小脸瞪他?。 她?一对娇目瞪得活像母老虎。 朱少虞笑了:“瞧你,还说我酸。你岂止比我酸百倍。” 裴海棠生气了,把玉兔摔他?身上?,起身就走。 朱少虞赶忙追上?去,握住她?肩头拉扯间,“哐当”,她?头上?金簪坠落在地,他?干脆拦腰把她?打横抱回床榻,用力压在身下。 此时的裴海棠一头乌发散落粉色床褥,绷着一张嫣红的芙蓉面,她?生气的小模样简直媚态横生。朱少虞喉头一滚,忍不?住埋下头去亲。裴海棠生气地推他?,两只手腕却被迅速捉住,死死摁进软软的床褥里。 良久,待朱少虞再抬头时…… 她?乌发凌乱了,潮红的面颊气色更佳了,红唇鲜亮得像雨水滋润过的红樱桃。 “混蛋,你还欺负我。”裴海棠眼?底漫起水色,一把将臭男人从身上?推下去。 朱少虞:…… 这哪能算欺负? 反正她?就是不?高兴,背过身去侧躺,小嘴撅起老高。 “棠棠,是我不?好,不?该胡乱打比方。”朱少虞总算反应过来错哪了,凑她?耳边,气息微喘地给出解释,“我发誓,我跟你不?一样,你婚前心里头住过别人,我却是没?有过。” “当真?” “比真金还真!” 裴海棠却是不?信,回头与他?对视:“那?大婚次月,我从你木匣子里搜出来的美人画像是怎么回事啊?” 朱少虞:“不?是早被你撕毁了么,怎么旧事重提。” 裴海棠又瞪他?。 朱少虞讨价还价:“玉兔交给我,我就告诉你画像的秘密。” 裴海棠没?好气地拎起玉兔交到他?手上?。 朱少虞颠着玉兔笑:“那?画像是你。” 裴海棠:??? 朱少虞笑:“只是画师水平不?够,画得不?太像。” 裴海棠信他?就有鬼了。 画她?不?像她?,恰好就能更像裴珍珠? 朱少虞下床,寻到一块蓝布把玉兔给包裹起来,丢进不?去翻找绝对看不?见?的黑黝黝衣柜。 然后,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金簪,给她?斜插回头上?,继续道:“那?是咱俩发生关?系之?后的几日,我心头惦念那?夜的姑娘,就在街头随意寻了个摆摊的画师,一番描述后……十?文钱的画师水平真是够呛,画成?了那?副鬼样子。大婚后才知,画得更像你亲戚。” 裴海棠:…… 真是一场乌龙? 总感觉不?像他?轻描淡写的这般简单呢? 显然,朱少虞觉得交代完毕,他?面无愧色地拿起一套中衣中裤去西次间洗澡了。 独留裴海棠独坐床头。 忽地,察觉唇瓣焦焦的,用粉舌润一润还是不?舒服,裴海棠从枕头下掏出一枚小铜镜,定睛一看,呃,她?唇瓣微微发肿。 显而易见?,是方才被朱少虞用力吸吮的! ~ 行?宫,太子临时院落。 被父皇唤去商讨了一些有关?这几日的狩猎事宜,完毕后,宣德帝留下太子一道用了晚膳。 待朱清砚告别父皇,返回自?己下榻的小院时,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早已消散,院子里和上?房廊檐下亮起了数盏琉璃灯,尽量驱散黑暗。 “太子殿下,怎的才回?饭菜都凉了。” 朱清砚刚踏上?堂屋前的石阶,屋里传出一道女子的嗔怪声,他?蹙眉望去,果?然又是崔木蓉不?请自?来,反客为主给他?张罗了一桌子饭菜,等他?回来一起用膳。 回的晚了,崔木蓉还噘嘴抱怨上?了。 朱清砚脚步顿在门口,素来好脾气的他?,今夜沉了脸:“崔小姐,还未嫁进门之?前,请注意身份,不?要尽做一些掉价的事儿。” 掉价? 崔木蓉腾地从饭桌边站起:“什么意思?” 朱清砚一次性讲清楚:“你只是未婚妻,并非孤的妻子,下回要来,最好先递拜帖知会孤一声的好。” 崔木蓉不?屑道:“又不?是头回这样,几十?次都有了,现在才提?” 瞥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朱清砚就厌烦,沉脸道:“崔小姐,尤其不?要动孤箱笼里的物件。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孤会按照宫规处罚你。” 崔木蓉这回懂了,他?在为玉兔的事儿生气。 “区区一个玉兔,瞧把你急的。”崔木蓉重新坐下,准备就着这个话题开诚布公?地跟他?谈一次,“太子殿下,实话跟你说,你和裴海棠之?间的过去,我如鲠在喉。你脑子里的回忆我抹不?去,但身边的一箱笼一箱笼的物件,我不?可能任其留下。” “放肆。”朱清砚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