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书迷正在阅读:穿书后我把魔教教主标记了、身为女王如何拒绝爱意、霸道总裁的疼爱方式[穿书]、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丧尸希的米虫生活、纵情三两分、卖惨系统可还行、穿成七零天生锦鲤命[穿书]、万人迷被反套路了、灵厨杂役的现代生活
她缓缓顿住,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蹲下来,回过身去,拨弄着长在墙角的青蕨,回应得粗糙,但他没有再次分心只是低头看着。 「…… 」 她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期待他再次转过身来,只是很久,很久,他仍没回看。 其实,不是。 她心中开始泛起一阵苦涩,变得和蔚绿一样沉淀,在青色天空下有了一丝丝的失落。 她收入口中的语句已然出不来,噎在喉咙之中卡住了呼吸。 那句还未来得及出口,正式,她所盼望的就被这样无意地忽略而过,她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 有一只猫,跳上了墙角,发出了一声委叫。 他对着伸了一下手,猫跳了下来,在他怀中蜷缩。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嘴角带着笑,眉眼柔和。 以前没在她面前,如此温柔过。 ☆、表白 若有人给你一盏灯 我给你月亮 ——格巴尼《比较的爱》 - 回到教室,他们并肩从后门走入。此时此刻人都已经回来了大半,教室里正暗着灯,投影仪上映出的光线照射栩栩如生的画面,电影配合着复古背景乐缓缓放着。 有家长送过来的小吃,几份外卖,气氛和谐。轻松愉悦的聚会进行有序,路过的级长也选择性地没管这段难得放松一下的时刻。 她拿了一点东西,有披萨,有蛋挞……不多,小小一碟。乱序坐,任性得简单。 他们窝在了后排的角落里,电影在前面放着,窗帘拉下带些牛皮纸的微黄。她把东西放到他的面前,递过去一根牙签。 对桌而坐。 吃着东西。 一个小鸡翅被她夹到了他的碗里,本来白色的筷子沾染上了些咖喱的颜色。她放进嘴中一舔,对他笑笑。 人人有份吃得并不是很饿,往外一瞥,口中的味道咽了下去。她看见他吃东西的样子,下午茶的时刻,只是沾沾点点一下两下,干干净净。 你喜欢我吗。 她开始想问,望见的电影里恰好弹出了这么一句字母,love的台词被毫不犹豫地演绎出来。她低了低眼,不去看,内心却不停地想。 喜欢吗。 吃着东西的他在意不了这种事情,电影对于他来说不算是没有吸引力。可是四周有人,安静,他背过身去的选择更好。 她装佯抬头看了几分钟。 门又被啪嗒一下打开,这次涌进来了一个嘹亮的声音,不算突兀,还挺融和。 “诶哟,看电影啊。” 抱着一箱饮料上来的子健忽地就闯了进来,他喜欢从后门走,目光扫扫漫不经心,一眼对上就是他们俩。 “比赛怎么样?”她瞧见了,顺口问。 子健自觉地放下了音量,弯下腰来把饮料放下,此刻电影正是高潮,背景乐升华,几群围在前面的人算是专注。他讲: “别提了,这脚不扭伤了吗?” 他展示了一下脚踝,确确实实包着一卷带药酒的白布。 “怎么就伤了,没事吧?”她适当地关切,乐鸣也把视线投了过来。 “发挥失常了呗,飞起来了,一脚踩岔了……”他似是有些苦恼失落地说,叹了一口长气,语气渐渐失了跳脱变得柔和起来。 “这样吗。” 她见了,不知该安慰什么。 到了他,到了他的时候嘴里按捺不住一百个激动,反反复复地兴奋念叨,跃跃欲试。 结果一跃。 整个人直接躺下。 “妈的你妈的为什么……”他又愤愤地连骂了几声,然后抬头看一下他俩。 乐鸣正在掰着小面包,他也知晓他在讲些什么,愤懑些什么,以旁人的视角像看待口口一样看了一下他。 子健:“……怎么,” 子健:“他能听懂哒。” 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平时他很少这样的,不带这种语气玩。 “你们要饮料吗。”他递了过来两瓶,齐头并进,开朗热情。 乐鸣摆摆手。 但子健还是硬塞到他们俩手里,一边说着人人有份,一边给他们挑选了酸梅汤。 “多好,清热解暑。” 天气并不算特别热,其实已然秋季了,只是这边的秋天很短,夏天很长,谈不上什么喝酸梅汤的习惯。 “拿着嘛。” 他四处去派发。 到手后,他们俩面面相觑,稍后乐鸣拨开了一下窗帘,露进来小小的光,一直白鸟从树冠上展翅飞过。他把窗帘放下小角,恢复到原先的状态。 既然饮料,拿到了,喝了。 拧开,酸之中带着点甜,涩涩的味道,拧上盖放在一边。 没人来打搅,他们就这样在下午的时光对坐。她其实希望时间可以再慢一点,她喜欢这样看他的样子,喜欢看他休闲惬意,带着些慵懒不驯。 他淡淡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拿出了一本书,翻开几页,不急躁,从容。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她欣赏,却又说不出口的气息。 眼底藏着含蓄,藏着光。 她的暗恋,也许就这样没有了尽头,最后自己纠缠成一团,大概也是好的结局。 如果能这样。 很欣慰。 埋藏心底。 正是出其不意的时候,他们被打断了一下,班长主持着询问: “玩游戏吗?” 她抬眼看了看他,想探寻他的一件。 “……”他也抬眸,没有明确答复,却也不像是要拒绝的样子。 不知怎么地,就凑了上来,很多人,围成了四拼一的小桌。 恰在中间。 真心话大冒险,班长拿出一套牌,有人站着,有人搬着椅子过来蹭个位置,临时合并的团队中并没什么突兀。即使他坐着被围在中间,拥拥挤挤地不透间隙。 “开始啦开始啦。” 转着一支笔墨用尽的笔,去掉笔盖只剩锐利的笔尖,看上去露出了针对的色彩。一圈、两圈、在凝视之下缓缓慢下来,然后顿顿,然后停下。顺着笔尖方向望去,目光统一地投向了一位安静的同学身上。女同学显得稍微有些惊讶,嗯嗯呐呐半天没讲出话,最后选了真心话。 “出过最糗的事是什么?……” 问题问道,一阵时间过后,再哄达下女同学作出了回答,有些平凡普通,她却红了脸。 “再来再来继续。” 闹闹下来几轮后,他看着他们的动作开始散了心,找寻自己落脚的地方。 没能找到,再次转动,被围得密不透风的圈子内目光再次注射,视线内几番光影转折,向蕊看着大家屏住呼吸,忽然之间,笔尖转到了自己面前缓缓挪动着停了下来。 是乐鸣。 视线集体望去。 桌面上,有些安静。 他本就被围在中间,很容易看见,但因为他不活泼再次透明起来。这次轮到他稍微有了些许存在的感觉,大家其实都很照顾他,斟酌着细节处处让着,小心谨慎。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抽一张吧……”声音弱弱的,不敢大声。 他很自然,并没有排斥,伸手,去抽了一张牌。 真心话。 “觉得失去什么最可怕。” 班长装佯大方地看了一眼,把头探了探,端端正正地念了出来。 这个问题,还挺好答的。 大家看着他,他把那张卡片放在掌心看了几下,像是端详,又像是在思考,肯定的是他在玩这个游戏,大家都等待着。 失去什么。 向蕊站在他身旁,看了看,没有话讲。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久,等待越焦急,她内心逐渐乱了起来,满脑子都是为他而出现的空白。 他仍在看着,端视,像是那几句小字令人难以理解,捉摸不透。同学围在那儿,不会为什么地也不敢轻易动作,像是比自己回答问题还要紧张,全然没了先前的气氛。 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