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咸鱼人设不能崩[穿书]在线阅读 - 第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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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山道人眉头一蹙,面上满是寒意,便再也没有问什么。

    宴芳林大概猜到朝山道人在想什么。

    他被救回来以后,换衣服的时候是被脱光了的,身上那些咬痕,吸痕的,过了几天依旧没有消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他总不能说这都是郁青池干的。

    说出来,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倒不如都赖在花无相头上。

    反正这采花贼平生最爱干这种事。

    “你放心,都是皮外伤。”

    他隐约猜测了一下朝山道人的心情,虽然他们俩并非真道侣,只是结契共同生活,但如果他被花无相这样那样,朝山道人心里估计也不好受。

    “他并没有真的把我怎么样,人也被我和青池刺伤,此刻恐怕早已死了。”

    他总不能说没被插,只是干了其他的吧?

    他脸色微红,看向朝山道人,希望他能明白自己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朝山道人说:“安全回来就好,其他的,不要多想。”

    他回身取了一瓶丹药过来:“这是金家送来的虚灵丹,你每日吃一粒。”

    宴芳林问:“郁青池呢?”

    “金家送了两瓶。”朝山道人说。

    宴芳林这才安心服下。

    虚灵丹是金家镇山秘宝,轻易不会外赠,金家这次这么大方,朝山道人少不得要亲自去谢,便带了陆星河前往。

    共患难过,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宴芳林此刻还替郁青池悬心,又躺了一会,便去隔壁看他。

    郁青池躺在榻上,只有梅子青和洪英陪着他,洪英在旁边熬药,梅子青则端坐在榻前,守着郁青池。

    “还没醒么?”他问。

    洪英起身,说:“早晨醒来一会,又昏睡过去了。”

    宴芳林在梅子青身边坐下,看了看郁青池。

    梅子青没哭,只是神色憔悴,看起来格外伤心。

    宴芳林感觉自己真是心软,他又被感动到了。

    可怜的小师弟,屁都没摸着,白白付出数年的真心。他对郁青池是真心爱恋啊。

    这么多优秀的美人,真是把他的心揉成一团,这个不忍心,那个不舍得,只觉得人人都该和郁青池在一起。

    他越来越明白读者的心,种马文里,NP才是大势啊。

    “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你三师兄肯定不会有事的。”他安慰小青。

    谁知道他这话音才刚落,便见郁青池睁开了眼睛。

    宴芳林心中一喜,探身过去,笑着叫道:“郁青池。”

    郁青池“嗯”了一声,格外沙哑衰弱,宴芳林回头看向洪英,洪英已到了榻前,她探了一下郁青池的脉搏,说:“金家的虚灵丹,果然有奇效。”

    梅子青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喊道:“三师兄。”

    郁青池应了一声,说:“我没事。”

    “可是师父说你灵脉都断了,修为全废,师兄,你怎么自爆了呢?”梅子青哭哭啼啼。

    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郁青池听了,神色果然一滞。

    当时情况紧急,他和宴芳林的性命都在旦夕之间,自爆势在必行,可如今再想到自己灵脉尽断,形同废人,正是年少有为的大好年纪,怎么能不痛楚失落。

    “师父今日跟我说了,灵脉断了,还能续上,修为没了,还能再练,你三师兄天资出众,就算重头再练,也不是难事。”宴芳林说。

    洪英也道:“是啊,我这几日也在和赤城的名医切磋,或许能替三师弟把灵脉补上。”

    只是灵脉容易补,金丹却不容易修。常人一辈子或许都修不成金丹,就算是郁青池,修成金丹,也要十几年。十几年对于修士并不算特别长,可是一切要从头再来,还要面临无数未知,这其中的打击,可想而知。

    自爆,之所以恐怖,就是恐怖在它的破坏力。

    洪英黯然。

    梅子青自知说错了话,可就是知道这件事对郁青池打击特别大,他才更为伤心,伏在榻前,再不起来。

    “我和师叔能平安出来,已经是幸事。”郁青池说。

    “ 若不是你在,恐怕我早就死了。”宴芳林注视着他说。

    郁青池心想,这大概是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宴芳林,还活着。

    “若非师叔救我,恐怕我也早死了。”

    “好了好了,咱们俩就不用互相感谢了。”宴芳林笑着起身,走到洪英身边坐下,陪她煎药。

    郁青池嘴角也浮出一抹微笑来,劫后余生,冷透的身体也渐渐暖和起来,如今夏日悠悠,苦涩的药香盈满一室,便什么都不愿意想了。

    闭上眼睛,脑子里又浮现出自己不久前才做的那个梦来。梦里他就坐在宴芳林身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宴芳林问他怎么了,他也只能如实说:“我也不知道。”

    药快要煎好了,需要放另一味药,洪英起身去取,室内只留下他们三个。

    梅子青正靠在榻上犯懒,忽听郁青池叫他:“小师弟,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师叔说。”

    梅子青起来,看了看郁青池,又看了一眼宴芳林,“哦”了一声。

    他大概也能猜到几分,这俩人肯定是有秘密的,不知道这几日他们俩单独在外,都发生了什么,就连师父也讳莫如深。

    他起身出去,顺道还将房门给关上了,人却没有走,倚着窗角坐下。一阵热风从花海从吹来,盈着被烈日晒出的香气,他却没听见里头传来说话声,是一阵很诡异的静默,只有外面波浪一样的窸窣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