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依照经纪人方才那些话,白栀大致推测出了。 估计付容如今就是个弃子吧。 她清醒地感受到自己对此无用的怜悯。 处理好这些事情后,白栀思前想后,给父亲林思谨打了一通电话,隐晦地提起顾维安父母的事情。 “哦,这个啊,”林思谨随意地说,“顾维安的父亲是结过两次婚,还先后娶了一对姐妹……咳,说出来是有些不好听,所以没怎么声张。” 白栀惊住:“姐妹?” “是啊,看没看过那个什么嬛传?顾父的第一个妻子就像那个纯元皇后,刚结婚没多久就病逝了,后面顾父又娶了她meimei,也就是顾维安和顾清平的妈,”说到这里,林思谨顿了顿,“不过还有个说法,说顾维安其实是顾父第一个妻子生的,这个就不好确认了……” 白栀说:“谢谢爸爸。” “你问这个做什么?”林思谨惊异,“你终于学会关心维安了?” 白栀:“……您这语气说的就像我虐待了顾维安。” “哦,你没虐待他?”林思谨笑了笑,“结婚这么久,直到前两天你们俩才不分房睡,真当我看不出来你俩之间有小猫腻?” 白栀涨红脸:“爸爸!” “算了算了,你心里有主意就行,”林思谨说,“你记得我和你说的话,我们目前需要顾维安,他也很适合你。你别天天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好好的和他相处,培养感情,这才是正经事。” 白栀默然不语。 隐约听见mama几声询问,白锦宁拿走了电话。 “栀子啊,这几天我比较忙,你那个任务先暂停几天,”白锦宁对她说,“平时也别不当回事,上次那次也多亏了维安——” 说到这里,她明显停顿,又嘱托:“不过离顾万生远点,和顾曦月也远点。啧,坏竹歹笋,我这几天刚听说,顾曦月竟想着依靠捐款的方式进入藤校——” 白栀打断她:“捐款?进藤校?” “是啊,”白锦宁说,“顾万生不管她,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钱,对她来说,这可不是笔小钱。” 白栀心里已经有了眉目:“我知道。” ——就在昨天,顾曦月不刚刚“募捐”了一大笔钱么? ——在座的人,包括白栀在内,谁会再去查钱的细致动向? ——合着名声有了,钱她拿了,还白赚一个机会。 白栀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她和mama说了几句,结束通话。 不可能让顾曦月白白利用。 白栀一路思考该怎么解决顾曦月这“借花献佛”的事情,直到顾维安回家,她仍陷在沉思中。 顾维安回家时已经十点多了,白栀早早上床休息。被单上已经不见昨日的暧昧痕迹,但她脖颈后的还在。 也不知道顾维安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小癖好,在她后脖颈,胸腹后背,胳膊大腿侧等等留下了好多牙印和痕迹。 简直像是宣告主权。 顾清平的话没有影响到白栀,她看到这些齿痕,也只是恼一恼,在心里默默的吐槽顾维安下手没轻重。 还没做呢就掉了半条命,真要开荤她能挺得住吗? 顾维安轻车熟路地去洗澡,用了白栀最爱的甜甜沐浴露和洗发水。 等甜甜气息的大型抱枕兼暖炉进入被窝后,白栀转过身,虚心地向专业人士请教:“顾维安,你说通过一个人的银行流水,能不能查出她拿钱做了什么?” 顾维安的睡衣宽松,淡灰色衬着他的脸有股出尘的美。然而与这份清冷禁欲的脸不同,他的眼眸深邃,藏着许多不能轻易示人的东西。 昨日虽然被喂了一次,但对他而言,这种程度远远不够。 顾维安侧躺着,把滑到她肩膀处的被子拉起来,把白栀严密的包裹好。 他问:“你打算做什么?” 白栀把顾曦月和慈善宴的事情告诉他,末了,补充:“那里面可还有你的100万耶,你也不愿意这么白白地给她吧?我打算通过查她的银行流水收集证据,你觉着怎么样?但是个人是不是没办法查呀?你知道怎么拿到流水凭证吗?” 顾维安挑起她一缕发,捏在手指上慢条斯理地把玩:“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白栀:“……” 婚后这么多日。 两人还没有接过吻。 哪怕亲热过了,哪怕该做不该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了。 唯独吻,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白栀思前想后,凑上去,biu的一下,贴上顾维安嘴唇,又飞快离开,缩回被窝。 顾维安显然不满:“就这?” “你又没说是什么样的亲亲!这样也算!”白栀理直气壮,“够了够了,你快告诉我怎么cao作嘛.” “你可以起诉顾曦月,正式审讯时,法官有权利去银行查她的流水,”顾维安不紧不慢的开口,“不过如今她还没有正式动那笔钱,即使你现在提起诉讼也没用。” 随着他的讲述,白栀陷入纠结:“那难道真的要等她成事后再起诉吗?到时候钱不也就被她拿走了?还不如现在直接爆出来、利用舆论呢。” “没错。” 白栀看着顾维安气定神闲的模样:“那你刚刚怎么不告诉我?” 还害她赔了一个吻! 顾维安淡淡开口:“你又没问。” 白栀:“……” 合着在这里等她呢。 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行偏偏不说,还哄骗走了她的一个吻。 “我倒是可以帮你搜集证据,”顾维安垂眼,放下她的头发,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亲我一下,我帮你。” 手指探入她口中,顾维安修长的食指挑逗般地抚摸她口腔中的软rou,略粗糙的指腹沿着她的牙齿描摹,声音低哑:“不过这次要热吻,至少五分钟。” 第29章 一 初吻 待顾维安的手移开后, 白栀才耿直开口:“我没接过这么长时间的吻。” “那我教你?”顾维安按住她的后背,防止她退缩,他低头, 仔细看着白栀的脸,“怎么样?小栀子?” 他用了年少时亲昵的称呼, 目光专注,手指上、身上是好闻的气息。 语气犹如教授她解题一般自然。 白栀知道自己完了。 她对这样的顾维安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白栀对初吻的印象不深刻,毕竟那时候的她喝多了,醉醺醺的, 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成年了, 也毕业了,是时候让顾维安知道她的心意了。 少女总是一腔热血, 她知道自己很冲动,可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她强行搂住顾维安的脖子,踮起脚尖与他接吻。 说吻也谈不上,更像是纯粹的嘴唇贴嘴唇。 白栀还记得那时候顾维安眼睛的震惊,以及她冲动下、自己的牙齿碰到嘴唇的感觉。 那时候的吻只是单纯的心思宣泄,可今天的却又多了丝不一样的意味。 白栀衣领边缘的肌肤慢慢地升温, 她睁着眼睛,看着顾维安越贴越近。 他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别怕。” 白栀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她还在嘴硬:“我没有怕。” “是吗?”顾维安仔细听, “我怎么听见有个小家伙的心脏像是在放烟花?” 他的体温太高了, 高到白栀疑心自己身上的热度也是受他感染。顾维安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鼻尖,在白栀险些缺氧的时候, 顾维安吻上她的唇。 先是试探与安抚,白栀不自觉地抖,她忍不住想往后退, 但顾维安按住她的背,不允许她有退缩。 好闻的气息越来越浓,顾维安低声叫她:“小栀子,别怕我,听话。” 白栀快喘不过气了,她睁着眼睛,看着顾维安近在咫尺的脸。 犹如哄人入睡,顾维安顺着她的背,令她慢慢放松,在察觉到白栀不再那样抗拒后,他才展现出真实目的,进而攻城略地。 轰的一下,白栀脑海中的烟花逐步炸裂。 犹如17岁暑假,她第一次逃课后跟随顾维安去看的盛大烟火。 …… 白栀不记得这个吻持续了多久。 她只知道,自己快要缺氧了。 脸颊发烫,呼吸紊乱,等到顾维安终于离开时,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眼前仿佛蒙了一层雾气。 “怎么哭了?” 顾维安不知何时已在她上方,他手肘和双膝撑着床,没有给她太多压力。他伸手,擦掉白栀眼角的泪:“哪里难受?” 白栀没说话,于是他俯身,亲掉她刚刚流出来的眼泪,以及脖颈上,昨天留下的痕迹。 浅一些的牙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重一些的,凝结成紫色的草莓痕。 顾维安的唇往下,他掐住白栀的两只手腕,按在她头顶,而白栀终于从这种暧昧的氛围中缓过神来,她看着顾维安的脸:“不行。” 顾维安说:“我轻点,不痛。” 白栀摇头:“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骗子。” 顾维安看她隐隐有抗拒的神色,叹口气,松开她的手腕。 “随你吧,”顾维安重新把她搂回怀中,“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