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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闷着实在无聊,慕辞月努力想着有什么话题可以聊,吸引萧卿执的注意,忽然,他看到了角落里放着的剑。 这把剑,让一处不起眼的拐角也开始变得明亮起来。 “你这是什么剑?” 萧卿执道:“秋思。” “……”本已想好赞美之词的慕辞月舌头打了结。 这是……什么鬼名字? 不是说不好听,可是,一大老爷们的剑,为什么……是这么优雅,略带大家闺秀气息的名字? “你若喜欢,我可以送你,一柄剑罢了。” “……不了,我有夜暝剑了,比你这剑可有用的多。” 慕辞月干笑,拿起秋思剑仔细瞧了瞧,黑衣人的尸体早已清理完毕,但地上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除,只是萧卿执不习惯在别的地方住,所以并没有搬离寝殿。 那么,待在这里,自然会经常想起刚刚发生的事。 慕辞月拿着剑端详了一会,放到一旁,表情逐渐严肃起来:“那些人,你觉得是什么来头?” 萧卿执摇头:“不知,但可以肯定,他们的主子,对皇宫的地形很熟悉。” 不然,怎可能顺利找到他的寝殿,而没有造成一点动静?就连当初彭夙宋尧这类一等一的高手来助慕辞月逃离,也是有人察觉了,他这才及时赶了回去。 “熟悉皇宫?朝堂里的人吗?” “应该是,有能力召集这样一群人,此人绝不简单。” 慕辞月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小可爱所说的,陆玖城探查到煜王对外通信?” 萧卿执蹙眉:“不大可能,煜王的底细我调查过,他不应该有能力召集这么些人。” “你就可以肯定,他的所有底细你都掌握了?”慕辞月轻嗤道,“伤你的人,我宁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有嫌疑之人。” “你要如何?”萧卿执生怕他捅什么篓子。 慕辞月“哎”了一声:“不如何,就是心疼我媳妇,想帮我媳妇出气而已。” 萧卿执默了,没有同意,却也没反驳,慕辞月便当成了默认。 … “你……你来做什么?”萧季痕的声音并没有沙哑或虚弱,样貌看上去也与往常一般无二。 不愧是一级地牢,环境当真是好,若不是层层铁门,以及隐隐锁链之声,慕辞月简直要以为这是一处休闲圣地。 看来萧季痕被保养的不错,身在牢内,除了神色看起来颓废,衣服换成布衣,剩下与之前倒没什么变化,慕辞月看了周围几眼问道:“没人给你施刑?” “我口中又没什么情报,为何施刑?” “哦,这样啊。”慕辞月笑了笑,“那要是你口中有情报了,是不是就可以施刑了?” 萧季痕一顿:“你什么意思?” “萧卿执遇刺的事,嗯?解释一下。” 萧季痕愣了一下,道:“他遇刺不是很正常吗?难道这一次他受伤了?” “装的挺好啊,我差点都信了呢。”慕辞月虽面上含笑,但眼中并无半点笑意,“你与外界的通信,说的是什么?” 萧季痕双手微僵:“没什么,我以前的将领,想问问我的情况,便寄信过来。” “寄信需要那么偷偷摸摸,写的还是看不懂的密语?”慕辞月的语气里带了丝胁迫,“我劝你说实话,不然,你知道后果。” “教主。”一直站在一旁,只是久久没说话的陆玖城忍不住道,“陛下说了,不允许动他。” “我就要动,你让他来处置我啊。” “……陛下会生气。”陆玖城道。 慕辞月抿了抿嘴,似乎是真顾及到了这一点,仔细想了一会,看了几眼萧季痕,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好吧,你很幸运,我不动你。”停了停,又道,“不过,今后该如何,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希望你心里清楚。” 萧季痕差点害了自己的命,这个慕辞月都没怎么当回事,但他敢把目标定在萧卿执的身上,哪怕只是想想,那也,该死。 慕辞月的眼里,泛过一丝杀气,如嗜血锋芒,让人心生胆寒。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重的戾气了,连陆玖城都被慕辞月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与此人熟悉之后,这是陆玖城第一次将魔教教主与眼前之人联系在一起。 不过,确实,总不能因为慕辞月平日里都是以笑脸示人,看起来没什么威胁,因此就忘了,此人,是以刀剑饮血,在混乱的魔教里杀出地位的败月教主。 外界有关败月教主心狠手辣的传言,其实也不全是假的。 萧季痕像是被震住了,好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慕辞月收起眼中的凌冽,也懒得再多说,加上心里已然盘算好一件事,便一甩衣袖,离开了。 慕辞月没有立刻回寝殿,而是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召来了信鸽,而后,彻夜未归。 夜晚的皇宫,常现三个黑影,以及隐约的惨叫之声。 他是足足到第二天才回去的。 刚一踏入寝殿,萧卿执便看向了他,慕辞月不紧不慢地走进来,神色悠闲,之前在萧季痕面前的狠戾神色全然消失,又换成了平日里一副妖孽又沙雕笑容。 只是带了丝困倦。 萧卿执问道:“你昨日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