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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 沈星剑怒目圆睁:“你他妈说什么???” 秦恒:“你买的时候没看保质期?已经过期三天了。” 沈星剑:“……草了。” 怪不得那么一大袋卖那么便宜,原来是过期了。 辣鸡商店。 沈星剑:“呃……这样啊。”他有点不好意思,“刚对不起啊。” 秦恒淡淡地‘嗯’了声,看样子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沈星剑总觉得他不安好心,却找不到证据,似信似疑地吃了糖,秦恒还在写题,他就继续安心趴下了。 台上数学老师讲了一课,ppt上举出例题叫同学回答,沈星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醒来是因为旁边的人站起来了,回答问题很流利。 沈星剑心想这家伙还不错嘛……下一秒数学老师道:“秦恒的同桌回答下一道题。” 沈星剑:“!!!” 老师你是不是不知道秦恒换同桌了换成沈星剑了? 秦恒坐下,沈星剑站了起来。 屏幕上一堆填空选择判断,沈星剑也不知道她问的哪题,正准备说他不知道,只听旁边秦恒的声音淡淡道:“C。” 沈星剑当机立断:“我选C。” 数学老师扶额:“沈星剑,这是道判断题。你坐下好好听课,不要发呆。” 沈星剑:“……谢谢老师。” 狗逼秦恒,果然记仇的厉害。 之后沈星剑问秦恒,秦恒给他展示了下自己的本子,正在做的题的确选c。 沈星剑有时候真的挺佩服这种人的,杀人于无形,偏偏你还找不到证据。 下课后,秦恒离开座位出去了,沈星剑后桌的梁杭笑嘻嘻问他:“沈哥,你今天怎么还回答问题了?” 被坑了呗…… 沈星剑都不好意思说这事,显得他智障似的。 只得气道:“你不是说秦恒要转学了?他为什么还在这儿?” “听错了。”梁杭挠头,“其实是尹嘉松要转学,我一激动就打错了。” 沈星剑简直无语了,你激动个毛线啊。 他又趴下了,直接一觉到吃饭,多爽。 结果被梁杭摇起来:“别睡了沈哥,下节音乐课。” 音乐课是要去专门的音乐教室上的。 沈星剑缓缓直起身,慢吞吞回了声:“哦。” 秦恒出去接了个电话,是他父亲的电话。 “秦恒,玩够就该回来了。”父亲秦明喆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威严冷峻,透着不容反抗的气势,“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让你胡闹了。” 秦恒淡淡道:“我还不能回去。” “那要到什么时候?五天?十天天?我最多再给你半个月。” 秦恒:“两年。” 秦明喆:“……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有。”秦恒说,“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秦明喆冷冷道:“包括你将要为此承受的代价?失去你名下所有的钱财和你的长子身份,你确定吗。” 秦明喆很了解他的这个长子,他有着一般小孩都没有的冷静,聪慧,早熟,甚至于理智的程度远远高于一个大人。 秦恒的离家出走是秦明喆从未想过的。 包括他小心谨慎的准备,甚至于前两年就已经开始筹备的蛛丝马迹,在这次秦明喆在他分化期放了一个omega被赶出来后,他和秦恒的关系降至冰点。 他开始看不透这个孩子了。 于是他开始用一切处于青春期孩子都渴望的东西诱惑他,这个时期的孩子,喜欢的无非是钱,名誉,一切真切或虚无缥缈的东西。 那头没有说话,隐约听到远远的几声孩子兴奋地大喊或细微的喧哗,被滋滋的电流声缓慢地拧成了一股绳。 过了几瞬,像是过去了半世纪,秦恒的声音传了过来。 “包括我将要为此承受的代价,失去名下所有的钱财和……长子身份。”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缓慢,清晰,代表他的确对这个问题深思熟虑过,然后如此坚定地给予了答复。 但往深里再琢磨琢磨,似乎还有那么几丝漫不经心的不屑蔑视。 绳线已不堪重负,摇摇欲坠。 “我非常确定。” 末了,他彬彬有礼道:“我要上课了,父亲先挂吧。” 秦明喆:“……”已经气死了!还挂个毛啊! “彭”的一声轻响,绳线彻底断裂,坠向无尽的黑暗深渊。 肩膀突然多出一双手,秦恒回头,撑着他的少年一脸未消的倦意,额前几缕柔软稍短的栗色发卷了几卷,修饰出几分可爱出来。 “上课去啊,发什么呆。”沈星剑歪着头看他,像是不理解他现在呆站着有什么意思,说,“一个人玩什么手机。” 他脸上还有睡觉时留下的红印,浅浅一块,印的位置恰好是靠近眼角的位置,像一颗红痣,衬得肤色都明媚起来了。 少年的皮肤跟他这个人一样,柔软温热,却有无与伦比的细腻。 秦恒曾不小心触碰过。 那时世界都为之静止。 秦恒伸手,轻轻在那柔软蓬松的微卷刘海上敲了一下。 沈星剑摸着额头一脸茫然。 “走,上课。” 梁杭之所以叫沈星剑,是因为音乐课是他唯一感兴趣的课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