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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身边的人便把陈梁山的身子压在桌上,抽出左手,压到前面,吓得陈梁山不停地嚎叫:“啊!别别别,何老板有话好好说。” “我们这赌场也是有规矩的,你这钱已经欠了很久了,我也宽限了好几次了,大家也都是混饭吃,也没必要弄到这个地步吧,但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陈先生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何任生边说边敲击这手里的木棍。 陈梁山彻底慌了,嘴里不停地求饶道:“何老板!何爷!我,这钱我一定还!但,但,您给我点时间,一个月内我一定还上!” 何任生眯了眯眼,笑着说:“一个月?太长了点吧。半个月,半个月还完,你说如何?” 陈梁山忙点头说道:“行!爷您说多久就多久!半个月我一定把钱送到您家去!” “好。”一旁的人放开了钳制着陈梁山的手。 陈梁山扭了扭手腕,笑着说道:“那我先走了,何爷。”说完便跑了出去。 陈梁山拢了拢单薄的衣服,转头对着赌场的方向吐了口口水,自言自语地说道:“妈的,不就欠了点钱,还想打断老子的手?做梦!” 在路上招呼了一辆黄包车,说道:“去齐心街196号。” “好嘞,爷,您坐好。”车夫擦了擦汗后把围巾放到脖子上后,便拉着黄包车走了。 “小仙女,来这儿洗衣服啊。”一个大婶在湖边洗着衣服对陈一民的娘调侃道。 “什么小仙女,都多大岁数了。”女人笑笑,挤干衣服说道。 “哎呦,你看看你这俏生生的脸,哪里不像小仙女啊。” 女人笑了笑,把洗衣盆夹在臂弯里,拨了拨额边凌乱的头发,说道:“大娘,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陈梁山下了黄包车,从兜里掏出一个银元递给车夫。 车夫看着那一枚银元,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爷,这不够啊。” 陈梁山笑了笑,说道:“不够是吧?”说完便一脚踢翻了黄包车,转身便走进了屋里。 “你!”车夫看着陈梁山气不打一处来,但见人那幅样子又不敢上前,只能把车扶起来走了。 陈一民的娘亲回到家,看见院子里有个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在磕瓜子,不些不悦地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陈梁山觉得有些奇怪,问道:“这可是我家,怎么不能回了?” 女人不理他,径直走到晾衣杆旁,说道:“你这次回来又要多少?” 陈梁山见女人这么问,立马殷勤地靠了过来,说道:“还是娘子了解我,我要的也不多,你有多少就给多少吧。” 女人摸了摸口袋,把仅剩的几个银元放到了陈梁山的手中。 陈梁山看着手里的钱,不屑地说道:“这也太少了吧。” “家里的钱都被你败光了,只剩这些了。”女人晾完衣服便走进了屋里。 陈梁山哪里会这么一走了之,像是想到了哪里放了钱,便走进了屋里,掀开床垫,隐约可以看见有一圈缝隙和一个一根红绳。 他拿来红绳,把那个小木版拉起,便看见里面有一个布袋子,打开发现里面有十几个大洋,放在手里颠了颠,勾了勾唇便想拿着钱袋走。 女人看见陈梁山手中拿着的布袋子,赶紧忍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来,扒着陈梁山的手,就想抢那个布袋子,嘴里不停地喊着:“把这个袋子还我,梁山,求你把这个袋子还给我。” “你要钱我给你,这个是一民的学费求求你把它还给我。”女人死命地扒着陈梁山的手,声音急得都带着一些哭腔。 陈梁山皱了皱眉,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说道:“呸,妈的,给我滚开,现在上什么学,他老子都快被别人砍了,快给我滚开。”一边说一边要把女人的手从身上拽下。 女人抱着陈梁山的腿,一路被拖到了门口,不停地哭喊着:“求你了,把钱袋留下吧,求求你了。” 这时门外已经聚满了人,却没一个人上前帮忙,在一旁指指点点地讨论着。 陈梁山越来越不耐烦,不停地用脚踹女人的瘦弱的肩膀,但即使这样女人也只是死命地扒住陈梁山的腿,喊道:“你要是不把布袋子还我,你就是死也别想走出这里。” “妈的,碰到个疯婆子,我拿我儿子的钱天经地义,你快给我滚开!” “娘!”人群中跑出一个人,那人正是陈一民,陈一民死命地拨开人群,推着陈梁山的脚喊道:“娘!您快放开,把钱给他,我们不要了。” 陈梁山看见陈一民也过来,气得伸出手,打了陈一民一巴掌,女人见状发疯了似的趴起来,也打了陈梁山一掌。 陈梁山被打得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眼神阴雾,抬脚就踹了上去,“妈的,疯女人,敢打我。”随即便要上前揍人,被钟诚义拦了下来,一脚把人踹倒了。 林信书忙上前把陈一民母子扶起,皱了皱眉,问道:“怎么样?” 陈一民的娘亲看见林信书过来了,摇了摇头,脸上和肩上,还有小腹都隐隐作痛,却一声不吭。 陈梁山看着钟诚义的样子,悻悻然道:“死女人,居然背着我去外面勾引男人?!娘的。” 说完,还要上前。 又被钟诚义一脚踢到了地上,痛得直不起腰,忙求饶道:“爷,爷,我错了。” 钟诚义看着趴在地上求饶的男人,眼里满是厌恶,“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