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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观看席爆发出一众尖叫。 “我靠——” 初评级和陆杳一队的洪天一怔,扭头去问何知尧:“杳哥声线是这样的?” 何知尧摇头:“他没说过他还会这样处理声线。” 舞台中心的光四下溅射了开,照亮了其余的人。许恣吴够、林朗言叶、季迎风李杨松成对站着,齐齐朝着观众席,神情各不相同,却是除了许恣和吴够,都带着几分似笑非笑。 众人都看着观众,唯独许恣和吴够视线没跟上镜头。吴够看着仿若光芒万丈加身的许恣,对方视线没在他身上,却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嘴角。 第一次彩排的时候吴够正是在这里差点没跟上,言叶紧张得几乎屏住了呼吸。 吴够神色瞧出了些紧张,但走位却再没有含糊。接连两次零失误地变化了队形后,吴够视死如归地举起了话筒。 他们的耳返中传来了吴够的歌声。 音准没有问题,气息稳稳当当,言叶听着,胸腔和鼻尖中涨潮般漫上股有些酸涩的热意。仿佛流淌在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在那一刻翻涌,持续升温。 灯光一灭一明,再次亮起的时候,许恣等人半跪在地,围成圈型,站在中间的陆杳双脚并拢站立,形态优雅,在镜头扫过来的瞬间露出会心一笑。 “小提琴——”后台群众叽哩哇啦地大叫出声。 原曲中那段激荡震撼的间奏被陆杳以小提琴现场的形式呈现了出来,许恣、言叶和李杨松重重抓住吴够、林朗和季迎风的衣领,又被三人伸手推开,同时变换队形。第二遍重复的时候,李杨松补替到C位,眼神凛冽矜骄,在一片惊叫声中转体三周半。 镜头拉远,季迎风和陆杳分立于舞台两侧,遥遥相对。陆杳手中的琴弓仿佛有生命般在琴弦上翩然起舞,季迎风话筒微微拉远,高音不似初评级时那样气势汹涌,却是平添柔意,和小提琴声完美交融。 何知尧猛地站了起身:“他在用人声去和琴的声音!” 两周前—— 练歌房中,哀嚎声音调高得几乎要掀了天花板。 “臣妾做不到啊!”季迎风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一把抱住了陆杳的胳膊:“杳哥,救救孩子,这个part还是你来吧!” 陆杳嘴角噙着笑意,不动声色地扒开了季迎风的手:“不,你可以。” “余述我还算认识,歌曲的改编,舞蹈的编排,舞台的呈现,他一个人就能包揽全部。要和他比,必须要有一个足够亮眼的killing part。” 季迎风哽了哽,又抓着陆杳的手晃直:“那杳哥你来嘛,调你上得去,而且刚刚演示的时候,你不就唱得很好吗?” 陆杳反问他:“你要我一边拉小提琴一边飙高音吗?” 季迎风无语凝噎。 李杨松忍无可忍,一掌拍在季迎风背上,摘了麦在季迎风耳边小声说:“没发现吗,杳哥这是在想办法给你挣镜头,笨蛋。” “迎风平时唱的V家曲曲风热血,优秀的高音系唱见甚至不怎么用假声,高音全靠吼。我们现在需要用人声去和乐器,吟唱的技巧和唱V家曲区别很大,一下子转换不过来很正常。”陆杳解释道:“迎风的高音音色好听,又游刃有余,能做到的。” “除了声乐老师以外,我也会帮忙教你的。”陆杳看向季迎风,笑容温柔而从容。 “我们够神亲自改的曲,风哥你现在说不行?”林朗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凑过来嘻嘻地笑。 “?”一旁神游的吴够忽然被点名,错愕地“啊”了一声,投来一个迷惑的目光。 季迎风先前被陆杳的美色迷惑了片刻,现在又被自己本命一看,顿时热血上头,冲动地一梗脖子:“谁说不行?李杨松不行,但我可以!” 被迫“不行”的李杨松还没说什么,季迎风又拉住他,信誓旦旦地说:“我等会就去跑步。” 吴够不明觉厉,只听跑步二字就由衷地心生敬佩,于是给季迎风鼓了鼓掌。 “他们把这首歌改得好好听。”何知尧羡慕地感叹。 公演舞台要求每个人都必须要有独唱的part,他们则把独唱以外的大部分都重编了和音。芳华组一组七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vocal,更不是所有人的声线都适合这首歌。和声的加入很大程度上弥补了声乐上的单薄,让整首歌曲都变得层次丰富了起来。 灯光没有打到的舞台一侧,《裙下之臣》组敛在黑暗中,静静地观看着舞台中央的表演。主舞台的灯熄灭了,全场陷入一片黑暗。上百次重复练就的肌rou记忆让吴够精准地转过了身,感受到了许恣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长达数秒的寂静后,余述抬起手,为他的对手组献上了第一道掌声。 Q:所以你们前一天临时改了动作? 吴够:那倒没有,就是重新对了些细节。 Q:比如说? 吴够:比如眼神互动之类的。 许恣:是这样,看观众可能会紧张,但看我不会。所以我们重新修改了些细节,又紧急加练了一晚。 吴够:非常感谢我的下铺朋友许恣。 许恣:下铺朋友说不用谢。 第17章 《未来巡礼》第一次公演的最后一组,率先表演的芳华绝代组开了个毋庸置疑的好头。导播镜头切过魏桐时,对方眼中的惊喜全然做不得假。就连导师盛芮都在心里暗自肯定,觉得这一轮大概率会是芳华组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