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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他脑海中尚且留存了一丝理智,迫着他使了吃奶的力气,推开身上的人。 宫内的管教女官芳姨曾经说过:“男子不管往日体格再如何强壮,可是但凡有女子气息接近,身体本能软成一滩水,提不起丝毫力气反抗,尤其是在自己心爱之人的面前,他们本能的渴望更多。” 失忆前,没有管教嬷嬷开窍知识记忆的凤眀奕觉得羞耻,可是如今他知道哥儿在女人面前,本就会不受控制,这是每个男子生来的特征。 他以往憎恨自己身为男子,有这样堪称耻辱的特征,为此特意进行了对女子免疫的训练,没想道遇到了她。所有的自控力训练都成了枉然……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忽然感谢自己生而为哥儿,倘若他不是男子,他一辈子也无法得到那样巅峰造极的宠爱。 祝眀奕喘着气,往后挪了点儿,这才迎上她迫人的眼神。 他黑紫色的眸子带了丝恳求,说话的语气几不可查的软了几分:“妻主,子彻心知,你为我好,可……西南大军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这样关头,子彻该如何躺的下去?” 身前的男子,棱角分明,他一头黑发并未束起,罕见的披散在肩头,身上着一件深红色法兰绒睡衣,衬得那张如玉的脸庞愈发白皙莹润。他明明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可背脊却直而挺。 那双黑紫色的眸子内,本性是邪魅肆意的,谢琼暖对视上它的时候,却看出了执拗与哀求。 她心内无端生出写细细密密的怜惜与疼痛。 他心怀大义,是以不能有自己。 谢琼暖自问自己的心很小,自古英雄故事,她看了不知凡几,别人看来都是满眼佩服。可是让她看来,她只有嗤之以鼻。 电视剧里,M国古代,心怀大义的英雄,有好下场的人并不多,死不瞑目的数不胜数…… 她很想问他一句:“没有命何来义?” 只是……此刻看着他那双恳求的眼神。 她心声不忍…… 谢琼暖叹了口气:“罢了,不躺着便不躺着,可是你得答应我,倘若伤口裂开,立刻去床上休息。明奕你得记住,往后你要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管,但是,倘若你做危及自己性命的事情,那……” 谢琼暖定定的与他的视线对视,未尽之语,她没有忍心说出口,对面的人却一脸了然。 他珍而重之的冲着她点点头,这才温声道:“妻主,放心,子彻有你,定会谨慎行事!说说你的事情吧?这是何地?” 谢琼暖从竹篮中给他拿了颗草莓喂给他,不急不缓的解释道:“这里乃是我家,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 祝眀奕吃着草莓,红色的汁水将他淡色的薄唇,染上了一层艳丽的色彩。 他坐在她身旁,深紫色的眸子满是疑惑。 谢琼暖往他身边挪近了些,她牵起他的手,起身出门。 她指着屋外一望无垠的田野,缓声解释道:“这个地方叫子空间,乃是我异能幻化的地方,眀奕,你眼前所见之景,便是我异能幻化而来。” “异能?”祝眀奕显见的诧异了一瞬,这些年,他南征北讨,见过多地的名族风情,奇能异士,可是异能这个词,第一次听过。这是个什么物品?竟能创造出世外桃源? 谢琼暖顿了顿,再多言语似乎也说不清楚,她执起他的手,柔声道:“眀奕,你自己感受一下,眼睛睁大了。我带你出去。” 她说完意念一闪,祝眀奕只觉一个慌神儿,他二人之间周围的环境竟然完全变了。 遮天蔽日的树木,山林中阴冷湿气的雪水,还有凶兽偶尔的鸣叫。 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极为警惕的打量了一眼四周,墨眸露出一抹巨大的震惊。 这里……这是他熟悉之地――崂山林中深处。可是方才他明明在琼暖所说的家中。 谢琼暖看着他被冻的通红的鼻头,杏眸滑过一抹懊悔,明明知道空间内的气温和崂山内的气温相差十几度,却让他穿着个法兰绒睡衣直接走了出去。 谢琼暖抓着他的手,也不待祝眀奕发问,意念一闪,又回到了空间。 祝眀奕:…… 这一次空间跨越的速度更快,祝眀奕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方才还冷的直打哆嗦,这一会儿,却又春风和煦,暖光融融。 强烈的环境变化,饶是见多识广的太子殿下,脸上的表情也震惊的一时收敛不回来。 他定定的看向身前的女人,如玉的左手将她的手捏的紧紧,仿佛生怕自己一个闪神,她便直接消失了一般。 他恍然有个猜测,倘若有一天,他做了错事,她再不愿见他,那他有可能一辈子也无法与她相见,即使得到了整个天下,他却可能永远失去她。 谢琼暖被他捏着的手有些发疼,她稍稍挣扎了下,身侧的男子这才回过神儿。 祝眀奕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方才最先关注的不是,她为什么有如此神奇的能力,竟胡思乱想,往后不能惹她生气,否则再也见不到她? 大凤朝的太子殿下,再也不是理智而冷静的太子殿下。 祝眀奕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紫色的瞳眸中滑过一抹恍惚,很快的又消失殆尽。 谢琼暖以往便不是个心细如发之人,这会儿想着方才让他在山林中冻了一小会儿,此时后悔的要命,只想着将功补过,哪里注意到身边之人眸中的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