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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盖着被褥,不是不着片缕,紧绷的肌rou放松,祝明奕松开拳头,便打算起床,去净房冲个冷水澡。 墨眸睁开,身体刚准备动弹。她却有了动静,她突然钻入他的被褥,长腿搭在他的身上,一条胳膊扫来,快速的把他圈进了怀里。 祝眀奕:...... 他浑身僵直的一动不敢动。 这……也太……出格了。 她…… 她是什么意思? 屋外,一轮圆月高悬,祝眀奕睁着双眼,墨眸定在窗外的月光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留自己应该有的理智与思维。 他克制着不让自己问出声音,身后女人的怀抱太过窄小,只能圈住他半个人。祝明奕蜷缩着自己的身量,让她有了更贴合的姿势。肌肤相触,身后是她灼人的热度。他墨色的眸子再也克制不住的露出一片隐忍的猩红色。 心脏跳动早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频率,祝明奕甚至有种错觉,它随时会从自己的身体破膛而出。心内不断告诫自己,她……她醉了……不是真的。身体却早已经诚实的想要靠的更近一些。 谢琼暖这人,不能喝酒。末世前,知道真相的只有她平生唯一一位闺蜜――恋爱脑顾暖。 喝醉酒的谢琼暖,不发酒疯。 但是她发神经。 一般人接受不了。 当然,她一般不会对人发,她对着自己眼前所见的任何没有生命气息的物品可以说一整天的情话。 或者抱着她唯一放下心防的人――恋爱脑闺蜜顾暖,说一整天她对他男人的爱意。 至于,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是谁? 恋爱脑闺蜜顾暖时常笑笑:“谢琼暖有病,她在梦里臆想出来个老公,从此对别的男人爱搭不理,莫的感情。醉酒后她爱的死去活来,第二天酒醒,你仔细问她,那臆想的男人是谁?她却忘记的一干二净。” 后来末世来了,顾暖消失无踪。谢琼暖再没了在谁面前喝酒的欲望。 她发酒疯一言难尽的模样,便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而她的心上人……更是无人知晓,包括她自己。 然而今天…… 谢琼暖咬了口怀里的果冻,果冻的脸庞,触觉极佳,嫩嫩滑滑。 唇角向下摸索,正好可以触到两片温温热热的东西。 谢琼暖低头,精准的对上,与它严丝合缝的相贴。果冻表面触之冰凉,内里温温热热。 温润冰凉交织的触感无端安抚了她烦躁杂乱的内心。 谢琼暖心底发出一阵舒服满足的馈叹。 祝明奕脸颊绯红,他只觉背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整个人仿佛一只溺水的鱼。 他刀刻的脸上红的似要滴出血液,颈侧暴露的青色血管突突突,热烫的血液似乎在血管内沸腾流淌。 脸上极致的碰触,令他本就敏感的身体,愈发的软了几分。 然而贴合的触觉还不够,他心底生出一股巨大的想要更多的冲动,还想要,想要什么呢? 他猩红的眸子里升出一丝困惑,来不及思考,只觉得愈亲密愈空虚。 眼前的女人还在他的脸上为所欲为,她身上的栀子花香布满了他整个鼻端。 柔软的触感,在脑内经久不散。他忍不住张开口。滑软的东西趁着露出的缝隙长驱直入。 祝明奕脑内紧绷的弦“啪嗒”断开,他只觉得心脏跳动声音大的几乎响彻整个房间,“哒哒哒”清晰而又令人忍不住羞红了脸。 他闭着眼睛,不敢面对如此大胆的自己。 身前的女人却并不如他的意,她恶劣的冲着他璀然一笑,纤长的素手搭在他的脸侧,强迫的扭过他的头。 两人面对着面,祝明奕惊慌的垂下头,她似乎愈发不满意。 抬起他的下颌,眼睛定定的注视着他。 头顶灼灼的视线,迫使他颤巍巍的睁开眼。 月色如华,透过窗柩,撒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隔的近,他能看见她那双美目中盛着的一汪清潋潋的水光,鸦羽色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抹深深的阴影。 她勾着唇,红唇上不知停留着谁的银丝,月色下水润柔嫩,邀人采撷。 祝明奕猴头滚动,心内的空虚愈发的大了。 他睁着双墨色的眼眸,极力的隐忍心头大胆的冲动。 谢琼暖双眼迷离,她是真的醉了,毫无意识的在他脸上又啄了一小口,深邃的眸子落在他的脸上,又似乎落在更远方。 她的声音再不是往日慵懒的低语,换上温柔的深情:“夫郎,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活着。能不能等等我,等我恢复记忆来寻你。” 她说:“对不起,我爱你!你记住,有一天你在陌生的世界醒来,记住去找一个叫谢琼暖的女人。她在等你。” 她说:“真好,阿奕,你等我醒来,等我醒来好不好?” 她说:“还记得吗?黄豆煮猪蹄,你我二人的定情之日。有它……” 她说:“我好累,阿奕你在哪儿,你来找我好不好?我快记不住你了。” 她说:“假设有一天,让你与我一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四海为家,你可愿意?” …… 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落在祝明奕的脸上? 身上所有的火热,被脸颊上的冰凉给冻结,消失殆尽。 祝明奕眼神放空,他的头被她抱住,她仍然无所觉的对着他哭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