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

    燕子的白:“你这么觉得吗?为什么?”

    A某拜锦鲤求转运:“emmm这倒说不清,主要是凭凭至少没像雷哥一样,一听到主持人提起对方的名字就不悦吧。当年我看过几次雷哥的采访就不敢看了,BE得太突然太决绝我心都碎了1551。”

    燕子的白:“扯淡吧,发现萧凭不回来了那天我还陪他去ktv唱了个通宵,歌单记忆犹新,从为你我受冷风吹到伤人的爱不堪回首,戏多得不要不要。”

    36秒前,@想你的夜回复@燕子的白:“?”

    21秒前,@A某拜锦鲤求转运回复@燕子的白:“?????”

    ……雷浮潮愤怒地拔出吊针倒下了,这什么处刑现场?

    于是萧凭握着手机面色凝重地一推门,就看见雷浮潮连水也不吊了,在医院的白棉被中缩成一团,看起来不像是身体不适,更像是自闭了。

    “雷哥!”萧凭敛了敛神色扬声叫他,“怎么了?”

    雷浮潮没有理他,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只是从被子上方露出一双眼睛。

    目光悠远,幽怨,忧郁。

    第10章

    实际上,所有熟悉雷浮潮的人差不多都清楚他对出柜这种事不以为意的态度。.

    也所以萧凭没有出面处理,传奇娱乐也没有出面处理。

    现在同性可婚,群众对此的接受度普遍提高了,谈不上是什么负/面/消/息,只是突然有男星公开出柜还是会十分令人震惊而已。

    让雷浮潮幽怨的也不是这件事,而是燕白随意得过了头的爆料。

    听到萧凭的声音,他就更尴尬了。

    萧凭却不知道他也已经火速刷到了燕白那几条评论,一头雾水,追问了一遍:“怎么了?”

    雷浮潮定了定神,抱着被子反问他:“我怎么了?”

    “你早上昏过去了,”萧凭拧着眉头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雷浮潮摇头:“烧退了,胃也不太疼了。”接着问:“你吃早午饭了吗?”

    来了,教导主任人格。

    萧凭心知道一旦实话实说肯定要挨训,但不想让雷浮潮误解自己当时焦急的程度,还是“乖乖”实话实说了:“没,没顾得上。”

    如他所料,雷浮潮听了觉得不太高兴,懒洋洋地批评:“我躺在这,你干坐着也没什么用,为什么不吃?”

    萧凭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雷哥,我昨天晚上也没吃。”

    雷浮潮:“……”

    雷浮潮顿时消了些气,推开被子坐起来提议:“今天叨扰你了,我们先去吃顿饭,别拖了。”

    他的烧完全退了就可以出院,萧凭没什么异议。两人收拾收拾离开医院时,柳迢又抽空过来送雷浮潮了,问候几句后随口说及:“哎,你之前送来的那个病人今天莫名其妙掉下床,把另一条腿也摔骨折了。”

    雷浮潮没往心里去,随便点了点头,告别柳迢,便朝身边静静等待了半天的萧凭招呼:“走吧。”

    “好。”萧凭立刻跟上他,表情温温顺顺的。

    ·

    去餐厅的路上是萧凭开车。萧凭拿食指戳了戳车窗前的小太阳,随手放了一盘老歌听,起初雷浮潮没在意,只管随意望着窗外斜飞急退的风景,后来这盘碟片放到了《为你我受冷风吹》上。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雷浮潮悄悄侧首横了萧凭一眼,注意到他的视线,萧凭还开口冲他感慨:“我之前都没仔细听过这首歌的歌词,没想到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雷浮潮:“……”

    什么意思?萧凭已经看到燕白的话了,但装作若无其事,只是出于巧合在放歌听?

    不对,不可能,萧凭没有这么肚里黑。更新快,无防盗上.*

    雷浮潮忍住疑惑没有作声,车子开到红灯下头,轮到萧凭向他侧过头来,伸手把他羽绒服的拉链往下扯了一点,提醒道:“空调热,小心闷出汗,下车风一吹再感冒发烧。”

    跟着萧凭关了音乐,也不说话了,车里相当安静。

    一时间两人各怀心思。

    直到现在,萧凭还没办法确定先前差点擦枪走火的事情,雷浮潮究竟是有意的还是无意为之。

    依照萧凭对雷浮潮酒量的了解,雷浮潮昨晚很可能断片了,清不清楚差点和他擦枪走火的人是萧凭不好说。萧凭惟一能确定的就是至少雷浮潮对自己想亲他的行为不算过分抗拒。

    至于燕白那几句话……

    五年前雷浮潮刚刚离开的时候,萧凭每天给他打电话,每天眼巴巴地待在离门最近的客厅试图等他回来,晚上也只睡在沙发上,实在挺不住了才合眼,不敢沾一滴酒,生怕错过什么动静,生怕雷浮潮其实回来过,又走了。

    他等了将近两个月,筋疲力竭,硬生生直接戒掉了那阵子酗酒的毛病,可是一无收获。

    而十一年前雷浮潮第一次把他带回家的时候,原本正要去赶一场演出。那年冬天比今年冬天冷,即使雷浮潮催促着他尽快洗了个热水澡,给他煮了姜汤吹了头发,他还是病了一场。

    病中雷浮潮办事不在家时,多是托一位朋友来帮忙照顾他,由此他才听说那场演出比较重要,B替一飞冲天了。大好的机遇一向不多,雷浮潮当时又年轻潦倒得很,他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直到发现雷浮潮渐渐随着他把兴趣转投到了电影上头,才稍敢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