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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可知,当年你动不动就罚蒹儿抄书。”冷翊蒹控诉着道,故意拖长尾音,“一整日的书抄下来,蒹儿可是连筷子都拿不稳。” 沈寒未作声,唇角依旧挂着一抹温柔的浅笑。 “啊!”突然一个天旋地转,冷翊蒹还未反应过来,便跌入一个柔软的怀抱。 冷翊蒹整个人跌坐在沈寒的双腿上,条件反射的双臂勾住了沈寒的脖子。 “沈寒。”冷翊蒹轻抿着下唇,抬眼望着眼前人,“这....这儿可是藏书阁。” “为夫当然知道这儿是藏书阁。”沈寒微扬起狭长眼眸,俯身凑近冷翊蒹的耳侧,气吐幽兰着道,“败蒹儿所赐,为夫的手腕现在都还是酸的。” “你.....谁让你不知节制!”冷翊蒹自然听出了沈寒话里的意思,脸颊羞得几近滴血,辩驳着道。 “自然是蒹儿你。”沈寒柔声回一句。 “你放我下去!”冷翊蒹羞红了脸颊,用力推了推沈寒禁锢在自己腰际的双臂,却发现徒劳无功。 “放蒹儿下去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冷翊蒹扭动了一下身子,却仍是摆脱不了这人的禁锢。别瞧这人一副纤细修长的身段,力气却大得很。 沈寒不作声,微扬着狭长的眼眸,望着冷翊蒹的眼眸里溢满了柔情。 冷翊蒹徒然心跳加速,顺势勾住了沈寒的脖子,作势要去亲吻沈寒的柔唇。 沈寒配合着一个前倾凑近,湿软的柔唇便覆在了对方的唇瓣上。 一个舌尖轻探,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撬开了对方的牙关。 冷翊蒹缓缓阖上一双杏眼,睫羽轻轻颤了颤,勾着对方脖子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 窗外的清风徐徐吹进屋内,将桌上写满笔墨的绢帛吹落在地。 一吻结束后,寂静的藏书阁内,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够了。”冷翊蒹松开勾住沈寒的双臂,微微喘着粗气,眼眸溢着水迹,用鼻音吐出两个字。 沈寒别过脸去,琥珀色的眸子里泛起了一层薄薄水雾,缓缓松开了双臂。 冷翊蒹趁机赶紧从沈寒身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和长袍下摆。 余光瞥见落了一地的绢帛,于是蹲下身子,将落在地上的绢帛全都捡了起来。 “好了,你乖乖抄书,我在一旁陪着你。”冷翊蒹将绢帛重新放回了书案上,柔声道一句。 “蒹儿替为夫磨墨,可好?”沈寒重新拿起了毛笔,看了一眼书案上的砚台,再抬头看向冷翊蒹,柔声问道。 “好哇!”冷翊蒹微笑着应道,将广袖卷了起来,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胳膊。 拿起搁在砚台上的墨锭,低垂着脑袋,开始认真研起了墨。 “蒹儿。”沈寒将手中毛笔浸入了墨汁里,让毛笔吸饱了墨汁。 “嗯?”冷翊蒹停下了研墨的动作,偏头看着一旁坐着的沈寒。 “早膳可还吃得惯?”沈寒手持吸饱墨汁的毛笔,笔尖落在绢帛上,关心的问了一句。 “嗯,吃得惯。”冷翊蒹点了点头,微笑着道,“糖豆酥很好吃。” “糖豆酥?”沈寒微微拧起好看的眉宇,笔尖停顿了一下。 “你没吃吗?”冷翊蒹疑惑的看着沈寒,反问道。 “为夫吃的白馒头。” “白馒头?!” “想来那糖豆酥肯定很好吃。”沈寒再次提笔写字,柔声着道,“待得空了,我也向六师弟讨些糖豆酥尝尝。” “早知道你没吃,我就给你留一些好了。” “无妨。”沈寒默写完最后一行,偏头看向冷翊蒹,温柔着问道,“蒹儿,再帮为夫一个忙可好?” “嗯,好。什么忙?”冷翊蒹欣然着应道,唇边绽放出一个浅笑,将手中的墨锭搁在了砚台上。 “帮为夫检查一下这几则方子,可有默错的地方。”沈寒说着将面前这张写满字的绢帛挪开,放到一侧,又重新取了一张干净的绢帛铺平在书案上。 “好,我且来好好检查一番。”冷翊蒹点了点下巴,拿过一旁写满字的绢帛,再取过一旁的《伤寒》翻开来。 将两者并排放到一起,开始认真的逐一字句核对。 “若是有写错的地方,本宫可要打你手心。”冷翊蒹故作严厉着道,“就像当年你打我手心一样。” “若是有写错的地方,为夫任蒹儿责罚。”沈寒唇角含笑,声音温柔似皎月。 窗外时不时拂过一阵清风,将玉瓶内的桃花吹得花香四溢。 冷翊蒹双手托腮,半个身子都趴在了书案上,一字一句的认真核对着绢帛上的内容。 沈寒端坐在书案前,低垂着眉眼,继续默写着《伤寒》的内容,时不时偏头看一眼身旁的冷翊蒹,眸子里溢满了柔情。 冷翊蒹自然也注意到了沈寒看自己的目光,回以沈寒一个俏皮的微笑,趁机眉目传情。 第一百一十章 因沈寒被罚抄《伤寒》十遍, 这一抄就至少得抄一个月。且眉圣师发话,必须全部抄完才允许下山。 所以,这一个月里,沈寒和冷翊蒹俩人都住在了芸竹海。 冷翊蒹很喜欢这里, 因为这里有山有水, 有花有树,关键是可日日陪着沈寒抄《伤寒》。 每日辰时, 冷翊蒹都会去给眉圣师请安,可每次都会被眉圣师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