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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没有呢?爱妃说她也有,是人都有,我亲眼见过的。” 秦宿瑜神色很莫名,道,“我有个事要告诉你。” 我发懵,“只管说就是。” 秦宿瑜道,“你不是男人。” 我不是男人? 我猛捶他一下,“寡人这一身浑厚的雄性气息,你纵使嫉妒寡人,也不能随意抹黑寡人。” 秦宿瑜看着我的眼神从郑重变得怜悯,他摩挲着我的脑袋,道,“娴妃娘娘难道就没跟你说过,你和女人没两样。” 我傻住,突然就想到穆娴跟我说我不举那次,她说生孩子要男人出力,我再出力也没用,因着我不举,这般想来,我确实已然不能说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没想到,我不举的事连他都知道了,我顿觉耻辱。 我抬着袖子挡脸上,着实悲伤哭泣,“寡人只是先天缺陷,你怎能就说寡人和女人没两样?” 秦宿瑜绷着脸说不出话,须臾时间他长叹一声,把我脸上泪擦掉,问道,“肚子疼吗?” 肚子是真疼,一抽一抽的,疼的我吸气,我点一下头,告诉他道,“疼,你给寡人捂捂肚子吧。” 秦宿瑜抿了抿唇,伸手进毯中,覆在我的肚子上,暖意袭来,我舒服的呼气,他看着笑,“往先没人给你暖肚子,都怎么过的?” 我有点困了,半闭着眼道,“爱妃给我放脚婆子,就是到后面脚婆子凉了,我还得疼,不及你的手舒适。” 秦宿瑜没再说话。 我能感觉到他一直望着我,我的精神放松,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我再醒来时,已经下了马车,秦宿瑜抱着我往紫宸殿走,刚跨进门,周欢虚着声叫唤,“哎呦!陛下这是怎么了?” 秦宿瑜瞄他。 周欢立刻住嘴。 我咂吧着嘴,跟秦宿瑜道,“寡人想吃个东西。” 秦宿瑜放我到床上,侧身对周欢道,“让御膳房送些汤来。” 周欢答一声,一窝蜂要跑。 秦宿瑜叫他,“别往里面放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他们加些补血的食材。” 周欢嘿着声道,“这个奴才自然省的。” 秦宿瑜脱掉外衫,顺手摸到窗边的鸡毛掸子往桌上敲敲,“谁先前往父皇吃的粥里放牛鞭?” 周欢腿一抖,就怂哈哈的跪下来,哭着声求饶道,“太子殿下饶奴才这回吧,陛下当时成日和娴妃娘娘待一处,每每一到早上,都像是被妖精吸了阳气一般,要死不活的,奴才也是怕陛下挨不住,才想着让陛下补一补……” 放屁!我那是夜里和穆娴玩的太晚,早上爬不起来所致,这奴才成日胡想,脑子里净是些登不上台面的混玩意儿,我迟早有一天忍不住要砍了他。 “寡人只是习惯晚睡,白日又要起早,所以才精神不振。” 秦宿瑜放下鸡毛掸子,冲周欢挥手,周欢跑的飞快。 秦宿瑜转头来看我,我往床角退一下,干笑着道,“你,你上来吗?” 秦宿瑜不吱声,弯腿坐在椅子上,从茶壶里倒了杯茶,是做足了要与我促膝长谈的架势。 我支吾着声道,“……寡人没做坏事。” 秦宿瑜交握着手,长眉凌厉的挑起,道,“习惯晚睡?” 我将头往被里缩,道不出话。 他又问,“娴妃娘娘都是这般惯着你?” 我嗫嚅着道,“她自己也睡的晚……” 秦宿瑜拍打一下下摆,道,“原来时间都撂这里浪费了,白日太傅教的书到晚上都被你玩的不知忘在哪个犄角旮旯,转头还怪太傅教不好,怨怪人倒是比谁都能,平日怎不见你在功课上如此用功?” 第22章 叫爸爸22 反正用功也没人见着,还不如及时行乐。 我瞅他脸色差,这话没敢直说出来,只瘪一下嘴道,“寡人身子不适,你别说寡人了。” 秦宿瑜真闭上嘴不说,但盯着我还是阴寒的很。 我躲进被窝里,眼不见心不烦。 周欢这时从外面端汤进来,他大约是看出气氛不对,汤放上桌也不敢乱说话,静立在角落里当哑巴。 我闻着味探出头,再看秦宿瑜,他还是沉着脸,我趿着木屐要下来。 “你出去吧,”秦宿瑜侧头对周欢道。 周欢忙不迭跑走。 我走到桌边来,秦宿瑜端碗盛汤,道,“你素日在殿里,也不管有没有人就随意下床?” 那不是,我常待穆娴那里,只要我去,穆娴一般都会把人都遣走,照她的话说,有人在跟前站着,干什么都像是被人监视着,不及没人时自在。 “寡人常去和春殿,爱妃的寝殿鲜少让人进去。” 秦宿瑜将汤放桌边,他拉我坐倒,转身绕到窗边将窗户开了,我扒着碗吃,与他道,“你管寡人太严了,寡人向来听话,只要你好好跟寡人说。” 秦宿瑜站到灯边,用竹签挑了两下灯芯,又在里面倒了些灯油,缓缓道,“我瞧你鬼的很,不严一点,你一转身就能变个人。” 我觉着他这话说的不对,我虽皮了些,但我自问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便是御史台那边的老官们也不会在我私事上说道,他这般看着我,叫我难受的很,我这皇帝当的跟坐牢似的。 “紫宸殿是寡人的寝殿,你不能一直歇在这里,你还是太子,得回东宫去住,寡人以后退位了,你才有资格入住紫宸殿,你这是坏了祖宗规矩,祖辈们都在明堂看着,说不定哪日就要请你下去谈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