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这是刚才拍摄的时候段琮之答应他的,要教他一套简单的剑法。 胡旭泽没想到段琮之的这位“朋友”又来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相思啊。 他看到秦恪也没有只要走的意思,而是跟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又对着在另一头段琮之喊:“小段哥你好了没,快点。” 他那么急,段琮之以为他是有什么事,也没磨蹭,赶紧跟他出去。 “有什么事吗?” 胡旭泽奇怪地看着他:“什么什么事,学剑啊,不是早就说好的吗?” 段琮之:“???” 胡旭泽余光扫了一眼段琮之刚出来的帐篷,秦恪也在往这边看,胡旭泽在段琮之看不见的角度冲他笑了一下。 秦恪眼神有点冷。 胡旭泽特意要求不要公园里老爷爷健身的太极剑,要快一点的。 但入门的剑法大多是缓慢的,节奏快一点的对人要求更高,和跳舞一样,体力以及对身体的掌控力是一个原因,另一方面,这不像跳舞只需要控制自己,要控制的还有手中的剑,除了肢体协调还有对剑的掌控。 段琮之说:“我给你演示两套,你自己选。” 天色已经暗下来,剧组活动住宿这一片,几个帐篷围着圈起来的中心区域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拉了线,悬着灯,高高地挂着。 辽阔的草原上,几只小小的帐篷散落着,空旷的环境,高远的天空,白色的灯光有些寂寥,像是亮了许多的月光,凉凉地洒落,白霜似的覆在身上。 秦恪的视线落在不远处舞剑的人身上。 段琮之因为骑马腿疼的缘故,这两天穿得很宽松,正方便动作,他手中拿着剧组的道具剑,劈挑点扫,腾挪辗转之间,灵巧而有力度。 恍若一个潇洒恣意月下舞剑的少年侠客。 摄像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驾着摄像机对准了段琮之,段琮之还剑归鞘之后他心满意足地盖上镜头。 胡旭泽看完,沉吟:“你觉得我多久能学会?” 段琮之本来就不指望他能学会,两套下来他气息依然平稳,他把剑抛给胡旭泽:“一招半式还行,整套剑法,你得从基础动作开始学。” 胡旭泽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段琮之以为他要放弃或者是挑某个动作学,没想到他说:“那慢慢学,我们还有两个月。”他拍拍段琮之的肩,“杀青了也没关系,我们是同事啊。” 胡旭泽目的已经达到,干脆地抱着剑离开,段琮之也往回走。 他见到站在帐篷外的秦恪又矜持起来,没有直接问他要不要住在这,反而说:“要不要让周泉另外给你找个帐篷?” 帐篷当然没有那么好找,段琮之就是开个空头支票试探一下秦恪罢了。 “不用。” “哦,”段琮之带他走进去,面带苦恼,“这里的床有点小。” 秦恪沉默片刻说:“来上药。” “……你怎么知道的?” “你走路姿势不对。” 段琮之:“……” 他有点怀疑,他明明很努力地在正常走路了,那么明显的吗? 他试图抗争:“小伤,已经快好了。” 秦恪没跟他废话:“脱了。” 帐篷没有隔音可言的,外面有什么人在走动想,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同理,里面在说什么外面基本也都能听到。 外头过来准备问秦恪今晚住哪的顾助理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 打扰了,是他多想。 秦总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选择? 他还是cao心cao心自己住哪吧,要不然跟周泉挤一挤?是在不行只能找辆车将就了。 顾助理往周泉那边走去,半途上就遇到了他,知道他要去找段琮之,拽着他就走,说三爷和段少有事,不要过去打扰。 周泉一头雾水被他拽走,时不时回头看看那边,有什么不能打扰的,段少自己点的奶茶。 段琮之无言地看着门口靠近又离开的人影,轻轻捏了捏眉心,对秦恪说:“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我会误会的。” 秦恪眉峰微聚,看着他没有说话。 “周泉第一天就给我买了药,我在涂,就是好得慢,”在秦恪的注视下,他顶着压力,把话说完,“今天还没有洗漱,洗完我一定涂。” 草原上,洗澡真是个问题,有热水,但本身夜晚气温偏低,只能擦洗一番。 秦恪往外走,段琮之没想到他转身就走,愣了一秒在他走出帐篷之前抓住秦恪的胳膊:“你去哪?” “车上。” 段琮之:??? “你要走?” 秦恪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解释一句:“你说床小。” 所以他就去车上睡?这逻辑好像没毛病。段琮之被他噎了一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我瘦。” 秦恪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有笑意。 帐篷的一角用隔水的帘子隔出来一小块区域,他们分别洗漱好了之后,一起躺在床上。床确实是小,还只有一床被子,两个人是挨着的。 段琮之心猿意马的,不敢离他太近,转过身背对他侧躺着。 秦恪淡淡道:“上药。” 话题又绕回来,段琮之简直想求饶,他哪里敢让秦恪给他上药,他一个身心健康的人,要是有点什么反应,要怎么收场。 然而这一次他好像摸到秦恪的底线了,他态度很坚决。 段琮之豁出去了,掀开被子,拉下睡裤,转身趴好,这样就算有了什么反应,应该也不太容易看出来。 段琮之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双腿微微分开,他皮肤很白,深蓝的睡裤松松地堆在脚踝处,肌rou紧实的大腿上红色的擦伤格外显眼,秦恪眸色微深,指尖轻触伤痕,微凉的手指触碰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段琮之五感敏锐,对胡旭泽来说勉强还能忍的伤,在他这已经是强忍着不掉眼泪,此刻被秦恪一碰,不知道是疼是麻还是痒,轻哼一声,催促:“快点。” 秦恪蘸取了乳白色的药膏一点一点替他抹上,冰凉的药膏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延展升温,疼痛的感觉减弱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痒,痒到心头的痒。 段琮之的脸朝着另一侧,咬着下唇,呼吸都重了,身下的床单被他抓出深深的折痕。 这药上的堪比受刑。 秦恪终于收回手的时候,段琮之猛地松了口气,火速拉裤子翻身钻进被窝躺好,平复呼吸。 秦恪收好药擦了手再去看他,橘黄色的灯光下,段琮之下唇被他自己咬得充血发红,眼角带着红痕,湿漉漉的,像是被主人骗着吃了苦药的小猫咪,说不出的委屈,又带着点浑然天成的娇憨媚态。 春情无边。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秦恪只看了一眼就错开视线,在他身边躺下。 “以后出门让周泉带药。” 他说的药和面霜一样,同一家实验室出品,段琮之专供。 段琮之草草点头,感受着身边属于秦恪的温度,段小弟执意不肯低头,段琮之难得地升起了几分悔意。 秦恪说不定是气他几天冷落故意上门来折磨他的,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早点低头服个软。 经过一番苦苦相劝,外加一段心经的熏陶,段小弟十分羞愧地低了头。段琮之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尽管已经很克制,尽可能降低了翻身的频率,但他们离得太近了,他稍微伸伸胳膊动动腿都要碰到秦恪。 不知道第几次碰到他之后,秦恪出声了:“睡不着?” 这么晚,秦恪大概已经很困了,现在被自己惊醒,声音都比平时低哑不少,段琮之有点愧疚,又有点心虚。 秦恪抱住他,一只手虚虚拢在他眼前:“睡吧。” 哄小孩一样。 段琮之被他圈在怀里,被他的气味环绕,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居然渐渐有了睡意。 第二天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段琮之睁开眼,昨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稍微动一下,身体就僵住了。不知道是谁干的,他们比昨晚睡前靠得更近,四条下肢纠缠的那种近。 贴得那么近,段琮之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秦恪的身体变化,他一下子把腿挪开,动作大到拱起了被子,一蓬冰凉的空气顺着缝隙钻进来,段琮之冷得缩了缩脚趾。 秦恪睁开眼,自然而然地松开揽着他的胳膊。 段琮之比他不好意思多了,匆匆换衣服起来。 吃早饭的时候段琮之视线总往秦恪身上瞟,秦恪一脸淡然,仿佛早上什么都没发生,尴尬的只有段琮之罢了。 段琮之想,大概也没什么事能让秦恪尴尬,这人男女色都不近,或许根本就么有关于“性”的忌讳。 对于秦恪而言,那只是正常生理反应而已,他从来都是坦然面对一切。 这么说的话,昨晚他上药的时候起了点反应,也是可以理解的,自我说服之后,段琮之渐渐放松下来。 但很快他又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秦恪到底解决没有? 晨起的反应,他也会有,一般压一压就过去了,到秦恪那种程度,他都明显感受到了,这要是强压着,也太灭绝人性了。 但是秦恪这个人,冷静自持地像是要被供起来的神,放纵、欲望,不论哪个词放在他身上似乎都很违和。 猜测他是否会自我纾解仿佛都是对他的亵渎。 作者有话要说: 琮小猫咪:伸出试探的jiojio,琮小猫钓恪,愿者上钩 恪:一把捞起,全身按摩 琮:喵喵喵?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心、墨子鱼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叕瀓 53瓶;方知效 15瓶;三春暮、suyuanxiang 6瓶;啦啦啦 4瓶;哞一 3瓶;颜风、le0214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