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心机狐媚穿进修罗场[快穿]在线阅读 - 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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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全瞧他神色,也不多说,只道:“只一点,你方才太凶悍了些,怕是要吓到阿培。圣上嘱咐多少遍了,做做样子,做做样子,万不可真吓到孩子,你是没听进去啊。你怎么就转不过弯来,你不是拐卖,你是抢了个祖宗啊!”

    要真吓到了阿培,娘娘该心疼了,娘娘一伤心,圣上可是没好果子给他们奴才吃。

    他说完,叹了口气,迈着八字步,慢悠悠往街头走,刚刚圣人身上的伤他看了,虽是不轻,以圣上的身子骨,却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指不定现下看见娘娘脸上的担忧,非但不疼,还要偷着乐的。

    .....

    这一遭,惊动了扬州官场,扬州大小官员山呼万岁,将李珏迎进了州府。

    为了迎这金尊玉贵,这州府中家具都已换了一遍,簇新而奢华。

    李珏俯在檀木床上,一张脸苍白的很,微闭着眼,一个劲的喊疼。

    有内侍用温水沾了帕子,轻手轻脚去擦他额上的薄汗,却被李珏伸手挥开了,低低道了个“滚”字。

    屋内跪了一溜的宫人,个个惶恐不已。

    福全一脸焦急,对媚生恳求道:“娘娘,您看这......要不您试试?”

    媚生无法,换了帕子,去拭他的额头,刚刚还暴戾烦躁的帝王,忽而安静了下来,仰着脸等她来擦,末了,还微微挪过来,在她手心上蹭了蹭。

    媚生忽而便想起来小时候养的那只哈巴狗,时常在午后蹭过来,仰着面,等着她去摸肚子。

    她有些忍俊不禁,带出些微的笑意。

    福全觑她神色,急忙端了药来,得寸进尺:“这药怕是旁人也喂不进去,还是娘娘来吧。”

    媚生接了,小瓷勺吹凉,往李珏唇边送。

    送了四五次,那人都咬紧了牙关,死活喂不进去。

    媚生无奈抬头,有些一筹莫展的瞧了福全一眼。

    福全瞅了眼那床上的人,忽而福至心灵,拍着大腿道:“娘娘,陛下最怕苦了,向来怵头吃药,这不成。您得一点点渡给他,兴许还能吃下点。”

    渡......渡给他?媚生有些难为情,感觉下不去嘴。

    福全便着急的打转,迭声催道:“娘娘,等不得啊,这陛下要是不吃药,晚上发起烧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媚生拿着碗,踌躇了一瞬,垂下头,含了一口苦涩药汁。

    温热的唇甫一贴上去,那人已是微微启了唇。

    作者有话要说:  福全是个好助攻。

    明天来更一下这世的结局跟小番外,阿生的第二世就要结束了。

    第44章

    连着折腾了好几日, 媚生觉出些许倦意。

    那床上的人,喝药擦身都只要她近身,便是晚上睡了, 也得抱着她的腰,蜷在她怀中, 她稍一动,他便要惶恐的攥了她的手,昏昏沉沉道:“苏媚生,你不许走!”

    这日李珏好不容易清醒了, 只含了温煦的笑,一双眼凝在她脸上,半分也不移。

    媚生脸有点发热, 微偏了头, 道:“陛下.....”

    “我在皇家排名老六,皇后唤声六郎来听。”他忽而揽了她的腰,语气里没了帝王的威严,倒像个要糖吃的孩子,眼巴巴的望着媚生。

    媚生张了张口, 有些吐不出,目光闪了闪, 移了开去。

    李珏一声轻轻的叹息微不可闻,转了话题:“扬州是你的老家,听闻你小时候也是在扬州待过的,既来了, 便带我逛逛,可好?”

    “我那时多大点啊,哪还记得?”

    媚生一句话顶了回去, 噎的李珏又有一瞬的沉默,过了会又来握她的手,十指相交,带了点委屈:“皇后,朕.....朕替你胞弟挨了一刀,躺了这许多时日,人都要闷坏了。”

    媚生无法,敷衍的应了一声,心下想着他身子还未痊愈,定也出不去。

    却未料到,第二日一早,那人一身青莲直缀,站在门前,一副疏朗之态,伸出手,道:“来,带爷看看这扬州。”

    媚生上了马车还没明白,怎得这人好的这样快?

    马车一路畅通,很快到了城郊的北固山。

    正值金秋,山上漫山枫叶尽染,层层叠叠,如火红的云霞。

    山下赏枫之人络绎不绝,已有商贩设了摊,卖些吃食首饰。

    李珏扶着媚生下了车,那摊贩见了这样一对璧人,一时有些愣怔,随即拿了珠串,吆喝道:“这位公子凭是不俗,戴串佛珠更显出尘。”

    李珏见了那劣质珠串,微皱了眉,转身要走,听那摊贩又道:“夫人也真真是天女下凡,与公子般配的紧,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啊。”

    李珏便站住了脚,含了笑,对住媚生的眼,忒不要脸的说了一句:“这倒是说的不假,我与阿生自然般配。”

    他说完大手一挥,将那摊上物什全买了下来。

    沿着红叶遍染的幽径上了山,媚生坐在半山腰的凉亭里歇脚,李珏便挑了刚买来的红绳脚链,要替她带上。

    他蹲在她面前,轻轻握住了她的脚踝,虔诚而珍视,柔声道:“阿生,我母妃告诉我,在心仪女子的脚上戴一串脚链,来世便还能寻到她。”

    他说着仰起脸,摸索着她细白的腕子顿了顿,缓声道:“我母妃与兄长去后,便剩我一个人住在归云殿,那殿里真冷啊,空空的,落针可闻。我竟一点点习惯了,直到后来你进了宫,我才晓得这日子也能这样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