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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拎着油条的手翘起矫揉造作的兰花指,不顾崩人设地打趣:“和你的情郎。” 研发部的Lily走过他二人身边,听到这句话,脚下的高跟鞋一滑,险些脸朝下pia在地上。 火星撞地球了?奥特曼和皮卡丘打架了?富江爱上了伊藤润二? 谁?岑总的情郎?和谁?来了半年的玉雕白菜被谁拱了? 脑内还在狂风作响时,岑涧拉了Lily一把,她便栽入了岑涧的怀里,才定完妆的脸贴在人家的西装裤上,生无可恋得像只被pia在玻璃门上的猫。 岑涧将她扶起:“小心,我现在去跟阿姨说,扫地车少加水。” 岑涧的这套衣服上还留着回国接受独家采访时喷的中性香水,柑苔果香调的,被朋友吐槽过像酒店宾馆浴室的味道。 平常人用它多是踩了雷,残留的香味却混着岑涧偏低的体温,给人说不出来的镇定感。Lily的心脏怦怦跳,忍不住又嗅了两下,心中种下了大草原。 吴冕抬眼,双眼放射能刺痛Lily骨头的寒光,仿佛在说,愚蠢的女人,离你领导远点! “不不不用和阿姨说了!您也当心滑!岑总吴总再见!”Lily这会儿回了神,脚也有力气了,从岑涧的腿上爬起来,火烧屁股地走了,就像吴冕化身大灰狼在后面追她。 岑涧抚平了西装裤上的褶皱:“她只是不小心,你不用这么凶瞪她,女孩子会怕。” “你别把每个女人都当十八,谁知道是不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这种事在你刚来总部的时候还少吗?” “是你刚才用词不当,她才会吓到的。” 吴冕撅了撅嘴,继续先前的话题:“关于孔敬,你不想让我直说,我暗示到这个份上,他总该意识到你不是新人,是总部调来的新领导,因为对他有意思,才特意过来送送他。” 岑涧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也没关系,毕竟过完年就走了。我也不是对他有意思,纠正你很多遍了。” “你好像很遗憾。” “还好。” 吴冕叹气:“那么多年了,我不了解你吗,你这只小鸵鸟。你的音调起伏都透露着你很想追他,或者被他做点什么。” 岑涧大窘,喝着凉掉的半杯红茶掩饰尴尬:“我没有。” 就算他想被做点什么,那也只是在想桃子吃。 更何况他想的是对对方做些什么。 想看那张脸上露出不一样的神情,一定是至高无上的风景。 话说他为什么要和一个直男讨论感情问题,绝对会被带到沟里去的! “就算我有,那也不关……哥的事。” 叫哥取悦到了吴冕,让他更加没有心理负担地摊手拆台:“那就少看点玛丽苏霸总小说,多付诸实际行动。那里面的套路降智,靠着它追不到人的。” 岑涧的底气弱了渐弱,也不忘垂死挣扎:“可你看得一点都不比我少。” 吴冕朗声大笑了起来:“还记得吗,傻弟弟,是你怕我追不到人,借给我的。” 他笑了没几声,接到了孔秘书的电话,笑容逐渐消失。 孔敬的声音从手机里泄露出来,岑涧微微侧过头,要听喜欢的人说话。 工作时,孔敬与吴冕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 这会儿更像打私人电话,就差踩到吴冕的头上,站得更高,滋得更远。 “你要跟我赌这个?行,只管放马过来。”吴冕直接把手机关机,淡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头发都rou眼可见地炸了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哈士奇。 岑涧用拇指抹掉嘴角沾的饼干屑,灵活的舌头一勾,抹茶味的渣渣消失在他的舌尖,带出止不住的甜味。 不远处坐着的女员工你推我我推你,都后悔自己错过了偷偷抓拍的时机。 这会儿吴冕没有提醒她们别乱拍照,完全沉浸在被孔敬点燃战意的怒火之中。 岑涧好奇地问:“孔敬和你说了什么?” “他要在团建时向我发起挑战,比谁的身材更受人欢迎。” 搞得跟孔雀开屏似的。 吴冕:“我为什么觉得,他是在吃我的醋?” 岑涧:“什么醋?” 吴冕:“我怀疑他觉得你喜欢我,可我没有证据。” 岑涧面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孔敬不知道他们是表兄弟,可岑涧自认为对待孔敬和吴冕的态度天差地别,不至于让人误会。 多年来,吴总就是那个扶不上墙的吴总,而身为总秘的孔敬,总是帮忙收拾老大把甲方惹毛之后的烂摊子。 吴冕上学时品学兼优,就是爱怼人,从校霸到校长都被他惹毛过,事后还是孔敬提着礼物送上门安慰好的对方。 吴冕到了职场里更是如鱼得水,大展拳脚,超级喜欢怼那些不懂装懂,对科创公司态度轻慢,不是诚心求合作的客人,有时还有媒体。 一顿cao作猛如虎,看别人气急败坏离去的模样,吴冕最为神清气爽。 虽说是性情中人,但这毕竟是职场,独特的爱好苦了他的秘书们,个个练就出一身装孙子的本领。 岑涧一开始不理解孔敬为什么想说走就走,但他来分公司半个月,如果不是孔敬还未离职,真的想跟着一起走人。 总公司里的人都耳闻吴冕这位创二代的光辉事迹,人送外号,炸/药引/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