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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申梓丘大大小小的黑料被不断在娱乐论坛里爆出,并且全部证据确凿。有人说是他惹上了仇家,有人说是神秘站姐脱粉回踩,还有人说是有对家和他抢资源。 楚棋收没有点开新闻详细了解,他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一结局,并不觉得意外。 人的思维都是有惯性的。也许从很久之前起,芒芒就已经开始对申梓丘的信任产生怀疑,到了后来她的付出大约都是在自我说服,说服自己不要放弃多年来的信念和情谊,对过去的患难与共要有所留恋。 完美无缺的幻想与残缺的现实在相互融合的同时却又在相互排斥,平衡的弦一经断裂,就会反噬。 到了今天,芒芒终于找到了解脱的理由。只是不知道申梓丘和芒芒究竟是谁更贪心。 来电显示跳动起来,言明回电话给他了。 “喂,棋收,我刚忙完。”言明的声音劳累极了。是身心俱疲的那种劳累。 楚棋收犹豫:“非常抱歉,我有些话想问你……” “‘非常抱歉’?”言明低声笑了,“你什么时候这么生疏了。” 楚棋收也回了一个笑,只是这声笑容听起来有点虚脱,不太开心。楚棋收问:“你是不是被公司要求和我分开?” 言明停顿了几秒,音调平平地感慨:“……你知道了。” 楚棋收:“对,我知道了。” 一个人也许能编胡话,但有两个没什么关联的人说了相同的话,就很可疑了。 裘衿说,言明的经纪人让言明和他分开,不然会有苦头吃。 潘良说,他的经纪人让他和楚棋收分手,不分会变得很惨,甚至还要雪藏。 楚棋收冰雪聪明,把许多线索串在一起便立即想到了幕后推手:“是我父亲。” 言明无奈地叹息:“对。是你父亲。” 果然。 楚棋收原本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期待慈祥和蔼的父亲不会用这种表里不一的手段欺瞒他。原来父亲这么容不下他的性向,要把他的男朋友偷偷赶走。 那么,言明会走吗? 楚棋收重复了一遍裘衿和他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和经纪人说:你会马上和我分手。只要等你找到合适的理由,就会提出分手?” 言明诧异:“你听谁说的?” 楚棋收避开了这个问题:“你就说是还是不是。假如你因为这个跟我分的话,我不会怪你的。” 让言明和他父亲对着干,无异于螳臂当车。他舍不得,他能理解。哪个男人不会选择事业? 言明思忖片刻,说:“我没有说过第一句话。” 楚棋收:“第一句话是……‘会马上和我分手’。没说过这一句?” 言明:“嗯。” 这意味着后面那句言明仍旧是说了——只要等他找到合适的理由,就会提出分手。 无论是为了当前事业,还是名誉,还是今后的前途。这些都是艺人常挂在嘴边的分手理由。多么合适恰当。 楚棋收心里胀痛得厉害,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认命了:“你亲口告诉我吧,好给我一个痛快。” 言明:“可我找不到理由。” 第七十三章 好半天楚棋收琢磨出来:“你没想和我分手。” 言明:“没想过。” 楚棋收心里那股胀大的抽痛感倏然收紧,有一种别样酸苦的感觉蔓延开来,这让他像闻味道的兔子一样抽动了一下鼻翼:“你不害怕他吗?” 言明坦诚:“害怕。” 是极其直白简单的两个字,楚棋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过了半响,言明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对方的语气越是这样故作平静,楚棋收越是在意:“不要安慰我了。你怎么可能有办法。他是我父亲来这么一手我都毫无头绪……” 他有猜到父亲会在得知他性向的那一天迁怒言明,但没想到能直接绕过他对言明施压。 他被春节时家里其乐融融的表象蒙蔽了,如此轻易地放松了警惕。原来父亲早就对言明下了手,这招暗度陈仓防不胜防。 或许连暗度陈仓也算不上,他父亲到最后不打算告诉他,让言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样既能达到拆散他们的目的,又不会闹僵父子关系,是件两全其美的事,他父亲不愧是纵横商界多年的生意人,能用最小的成本把结果最大化。 楚棋收问:“言老师,我爸爸是怎么威胁你的?” 事到如今言明也没什么好瞒的了:“他和我的经纪人说,如果我不尽快和你分手,就会通过媒体公开我的性向。他手里有证据。” 所谓的证据恐怕是那天在影院里的监控录像,找一个楚棋收背对镜头但言明露脸的角度截一小段,简直是铁证如山。 光是想一想都能猜到录像曝光后民众在网络上会如何兴奋沸腾。 楚棋收有些生气,埋怨的话如同炮弹一般向外扫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要是我没发现你就一直自己撑着对不对?我们一起共度难关不好吗?” 言明在那边费尽心思和公司和他父亲周旋,却想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像傻子一样过得快快乐乐。 楚棋收难过地想,言明能不能稍微人如其名一点。不要每次出什么事都自己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