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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老板就差抱住严衍大腿哭诉:“我真是啥也不知道哇!” “我就是贪便宜,你看嘛这两年猪rou卖那么贵,这些rou才十多块一斤……”包子铺老板开始做自我检讨:“贪小便宜害人害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停停停,”严衍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自我检讨,直奔重点,“rou在哪儿?” “欸,”包子铺老板搓了搓围腰,“没用多少,剁馅儿的时候感觉不对劲,不敢用,大半剩在那里,您跟我来。” 老板带着他俩进了后厨,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么浓的味儿,你也敢用。”严衍一眼注意到墙角堆放的黑色塑料袋。 袋子里下染了一圈暗红,在渗血。 颜溯忽然挣脱他,顺手抄起案板上的切菜刀,在黑色塑料袋前蹲下身。 包子铺老板战战兢兢地问:“他、他也是警察?” 严衍神情凝重,多半是人rou了。 “嗯。”严衍到颜溯身后,两人并肩蹲着。 颜溯一把划开袋子,哗啦,碎rou涌出来,连着血沫子。 跟着三人进来的老太太两眼一翻,当即给那血腥玩意儿冲昏过去。 老板扶住老太太,欲哭无泪:“这可咋整啊这!” “血淋淋的,你就没觉着不对劲?”严衍纳闷,回头看他。 老板急得面耳赤红,急于自证清白:“大哥欸,黑灯瞎火的,我也没咋看,再说新鲜rou不都这样吗,糊更多血的我都见过!” 严衍挑眉,老板咽口唾沫,连忙补充:“糊更多血的猪rou……” 颜溯伸手,严衍抓住他:“等会儿。” “有手套吗?”严衍问老板。 老板把老太太放在一边儿座位上,给两人取来两双胶皮手套。 “手套。”严衍递给颜溯:“会带吗?” 自闭儿童颜溯冷着脸,直勾勾盯住那双暗黄胶皮手套,然后换另一只没被严衍抓住的手去拨rou。 “颜溯!”严衍哭笑不得:“你别。” 严衍同志认命地给自闭儿童戴上手套,颜溯皱了下眉,似乎在嫌他麻烦。 严衍取出手机拍照。 拍完照后才让颜溯戴着手套搬动那堆rou。 肠子、脏器、大块大块的rou,黄色脂肪和红色血交融,严衍发现一枚樱桃大小的rou粒。 “cao。”严衍同志一阵恶寒:“女人乳.头。” 老板变了脸色,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半跪下身:“警察同志,你去找卖rou老汉吧,真不干我事啊,我这小本生意老实本分,哪里敢杀人啊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 老板说着说着,开始抹眼泪。 严衍嫌弃他:“清者自清,还没说你是嫌疑人,别哭了。” “杀人碎尸。”严衍拧紧浓眉,不忍卒视:“死亡时间估计就在昨晚。” 亮光自碎rou间一闪而逝。 颜溯将手伸进去,摸了半天,从破碎的胃器中摸出一枚朴素的银戒指。 一根红线穿过银戒。 “等会儿,这戒指……”严衍纳闷:“看着有点眼熟。” 颜溯默默地望向他,严衍低下头,脑海里飞速翻找。 ——她不停地抚动颈间银戒,看上去很是不安。 ——“有人…要杀我……” 严衍猝然抬头,视线直直与颜溯撞上。 颜溯动了动嘴巴,严衍咬紧后槽牙:“这才……一晚上。” “也不一定……”严衍起身:“回山庄看看!” 颜溯跟着他站起身。 严衍指了指老板,又指了指墙角的黑色塑料袋和散落一地的狰狞碎rou:“关店子,盯着这东西,别让任何人进来!” 老板哆哆嗦嗦,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连忙点头。 老太太自己醒了,恰好听到严衍的话,主动表示:“放心,我盯着。” 严衍摘下手套,又抹下颜溯的手套,拉着他回高全山庄。 老板和老板娘的儿子江天源就在大厅里,窝沙发上,抱着手机玩游戏,开着外放,特大一声:first blood! 江天源看着也有二十了,这年纪,要么念大学要么在工作。 但江天源似乎没有念书,也没有工作。 严衍走到沙发后,拍了下江天源肩膀。 江天源不耐烦,头也没抬:“滚,没看我忙着呢嘛!” “你妈呢?”严衍踹了一脚沙发,问他。 江天源顿住,手一歪,反方向闪现进红名堆,顿时黑屏。 女声提示:You have been slain. 江天源没好气地摔了手机,抓后脑勺,仰面望向严衍:“你丫……” 严衍高大的身形和严肃的神情吓住了他。 江天源站起身,倒退三步,两手插.进裤兜,不耐烦:“我怎么知道!” “她不是你妈吗?”严衍厉声问。 江天源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地反问:“她?……”他撇撇嘴,没说下去。 江高全抱了一箱啤酒,叼着根烟路过,目光在江天源和严衍间来回逡巡,他将啤酒箱码放到餐厅旁边。 “咋地了这是?”江高全走过来说:“天源,怎么了?” 江天源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耸了耸肩膀:“他问我妈在哪儿。” 江高全一愣:“问她干嘛。” “她昨晚和你在一起吗?”严衍望向江高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