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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卡座,翻看账本,每天的收入和支出写的非常详细,掏出手机时看到沈令哲的未接来电,卫欢忽视,点开计算器。 沈令哲坐在车里,拿着手机纳闷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秘书长盯着沈令哲,扶了扶眼镜,汇报目前的情况,“由于今天的公开庭审,您作为证人出席必然影响集团股票走势,而您在法庭上的证词……与之前孔氏解约的事情相违背,引起不少股民表示不满,董事成员颇有怨言。” “但今天对孔氏来说无疑是利好消息,作为孔氏的股东,您的损失已经降到最低。” 沈令哲揉捏着眉心,“先回公馆吧。” 他点开手机,拨打白易的电话竟然可以接通,沈令哲听着对方的声音,“放心,白易现在没事。” “白易消失,就算我不找,白家也会找。他是案件的重要证人,警方和法院都会和他联系。告诉孔琦,他没有胜算。”沈令哲沉声,“我能让孔婕坐牢,就有本事让他,孔黎,他们一家人在牢房团聚。” 对方挂断电话。 沈令哲下车,他走进公馆看到齐怀澄和阿姨坐在地毯上看电影,他问管家,“卫欢呢?” “卫先生早上就出去了。”管家如实回答。 沈令哲看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满脸不快地想他又去干什么了,还不回去,“保镖跟着呢吗?” “是。”管家说。 齐怀澄抬起头,乖巧地问好,“沈叔叔,你回来了。” 沈令哲脱下西装,“你卫爸爸一整天都没在吗?” 齐怀澄点头,“我以为他和你在一起。” 沈令哲揉揉他的脑袋,坐下陪他看电影,在等了一个小时后还是不见卫欢的身影,沈令哲有些不耐烦了。齐怀澄拽着他的西装裤,“沈叔叔,要吃饭了,我们去找找卫爸爸吗?” 沈令哲拿出手机,拨打卫欢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联系保镖,他在哪呢。”沈令哲脸色严肃地吩咐。 卫欢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酒吧内的音乐震耳根本没有注意到来电显示,他和酒保计算酒吧需要的日常支出,他想着自己的账单沈令哲随时会查,“把绘画班的收入转移到这里,我会和财务联系。” 酒保端着盘子,不安地问,“这……沈总同意吗?” 卫欢端起酒杯,“这点小事还需要告诉他吗,等到了月末再把酒吧的利润还回绘画班,反正现在停课,那边无所谓。” “但是这件事要保密,不能让沈令哲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如果他起疑心,问起资金的事情,就说是我借给你的钱,根本不知道是用在酒吧,懂吗。” 酒保佩服卫欢的胆量,点点头,“明白了。” “行了,客人都来了,去忙吧。”卫欢打发他,仰起头喝光杯子里的酒。 他收拾账本,坐在隔壁卡座的女人早早就注意到他,看上去像是酒吧的老板,和酒保谈事的时候简直像是发光体,风流又年轻有为。她端着酒杯走过去,主动搭讪,“嗨,你是……啊!小心!” 卫欢起身,刚准备拿着东西离开,听到女人的惊呼,一杯鸡尾酒洒在他手上的账本和衣服上,女人放下杯子,抓起桌子上的纸巾,柔软的手指在他的身上不经意地触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卫欢垂眸,盯着她魅惑的眼神,这种套路…… 他无奈地笑笑,“没关系,这杯算是我请的,要再喝一杯吗?” 女人抚摸的撩着发丝,卫欢说,“这边请。” 沈令哲抱着齐怀澄站在酒吧门口,他伸手挡住齐怀澄的眼睛,不希望损伤卫欢在齐怀澄心里的形象。他转身离开,齐怀澄抱着沈令哲的脖颈,眨着眼睛盯着卫欢坐在吧台喝酒。 丛旭走到吧台,略微惊讶地看见卫欢还坐在这里,“卫哥你还没回去吗?” “怎么了?”卫欢问他,丛旭指过去,“我刚刚看沈总抱着孩子来找你,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卫欢皱眉,瞅向空荡荡地门口,沈令哲什么时候来过了? 他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卫欢走到客房没看到原本应该睡着的齐怀澄,正纳闷孩子跑到哪去了,他瞧见书房虚掩着房门,里面的灯还亮着,他走进去,看到沈令哲坐在书桌后,嗓音微冷地问,“澄澄呢?” 沈令哲正在观看今天的庭审视频,“我派人送走了。” “什么意思?”卫欢不懂。 沈令哲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直视卫欢的眼睛,“我认为你现在没有能力抚养他。” 卫欢讥笑一声,“沈令哲,你是不是有点过了?” “你准备好成为一个父亲了吗?”沈令哲平静地质问他,“因为你今天不开心,就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 “我为什么会不开心?”卫欢反问。 沈令哲把电脑上的视频转向他,“我从保镖口中得知,今早你在庭审现场,想必这些事情你也已经清楚了。” “是,难道我该开心吗?”卫欢走到沈令哲面前,“我的男人和他下过聘礼的女人纠缠不清,我在中间被耍的团团转,天真地因为被孔婕抓到把柄害怕对你造成影响感到愧疚,原来是你在和她演戏?” 沈令哲抿唇不语。 卫欢走到他面前,逼视着沈令哲的眼睛,“还是看着孔婕要坐牢你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