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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哲点头,“我自有分寸,稍后你把这次宴会投入资金的人员名单列给我。” “好的,没问题。” 沈令哲疲惫地揉捏眉心,“秋舒这两天有没有找你?” “哎呦。”白易的语气忽然变得不再正经,“我这个小男友恐怕要下岗了,自从我进医院后,她只来看过我一次,就再没联系过。我好伤心,我从小就特别仰慕她,可是我好像没办法成为你的小爸爸了。” 沈令哲挂断电话,懒得听他说话,编辑短信,“跟她保持联系,但凡她打卫欢的主意就告诉我。” “好的,昏君。”白易马上回复。 沈令哲盯着浴室的房门,看一眼时间,卫欢已经进去一个小时了,即便是手上有伤也太墨迹了。 卫欢坐在浴缸里,给祁队长发送今天在宴会上的录音,编辑短信,“宴会的主人是一位叫孔婕的女人,金街著名的企业家。宴会上并没有发现任何违法交易,是以酒会友为目的的社交活动。” “但在第一次游艇晚宴中,有明确的人员以高额回报做诱饵推荐将资金交给宴会主人打理,可是当晚孔婕并不在场,两者之间是否有关联,我会继续跟进。” “只是……”卫欢的感情.色彩突然强烈起来,“警官,我最近可能不太方便,受了工伤,金主爸爸又离不开我啊,再偷偷跑出去他可能就要把我踹了,我到时候就无家可归了。” “让同志们想想办法,有什么合理的理由能让我出去放放风也好?您说是不是?” 门锁转动,卫欢利索地发送消息后,删除对话框。沈令哲沉着脸色,走进来蹲在浴缸边,攥着他的手臂小心地检查。 “出来,你想把手臂上的伤口泡发吗?”沈令哲冷淡地说,站起身时余光瞥到屏幕仍然发光的手机。 “嗯……”卫欢扭过身体,面对着沈令哲遮挡住他的视线,“给老公来个公主抱吧。” 沈令哲拿起浴巾朝他扔过去,“不想把手机也没收,就给我赶紧出来。” 卫欢吞咽口水,围上浴巾,坐在马桶上疯狂的删除可疑联系人以及聊天记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沈令哲开始打上他手机的主意了。 叮咚—— 酒保:欢哥,沈总说画室要停课,重新装修,太好了!我可以专门盯酒吧了! 叮咚—— 酒保:欢哥,晚上来不来酒吧?happy一下啊! “happy你个大头鬼,我这几天出不去了,好好盯着酒吧。”卫欢删除干净后,打开免打扰模式,心里踏实地走出浴室。 被关禁闭的第一天,卫欢抱着沈令哲躺在床上还在想这件案子结束后,他说什么都不干了,每天陪着老婆睡热炕头的日子不好吗,实在是太累了。 卫欢趁睡着前,装作梦魇搂着和他十指交叉的沈令哲,含糊不清地低喃,“阿哲,我争气,别不要我……” 沈令哲的一双黑眸在黑暗中凝视着卫欢睡着的样子,心想他是真的没有安全感才去找孔婕吗。 至于卫欢说得那个职员,沈令哲眸子闪过寒芒,如果真如卫欢所说,他怎么允许这么危险的人物留在卫欢身边? 被关禁闭的第二天,卫欢睡醒时,沈令哲正解开他手臂上的绷带,小心地用棉签帮他换药,“早安,老婆。” 卫欢撑起身,嘟着嘴巴朝他亲过去,沈令哲呵斥他,一把按着卫欢的头躺回去,“老实点!” 卫欢开始抱怨,“没天理了,不让出门还不给亲,我寂寞了!” “我要出去约……” 他在沈令哲震慑的目光下,适可而止地闭嘴,抬起头才发现家庭医生嘴角抽搐地瞅着自己,大方地打招呼。 家庭医生汗颜,这跟听到的流言蜚语不一样啊,不是说入赘豪门的小白脸每天受气,端洗脚水?他来之前听说要处理卫欢的伤情,还真以为沈令哲家暴把小老公给打伤了? 可现在坐在床头细心帮他处理伤口的沈总,怎么都不像是对小奶狗动辄打骂的暴君啊? “好了,医生,你在帮他做个检查,他的肋骨上有淤青,小腹也有,看看需不需要照个片子。”沈令哲帮他包扎上伤口,“早上想吃什么,厨房在做。” “想吃三明治,双倍火腿rou,双倍芝士。”卫欢突然觉得禁足的日子还不错。 沈令哲瞟他一眼,“不健康,就这一次。” 医生见沈令哲走出房间,他有时间单独和卫欢接触,拿出一张名片递到卫欢手里,“如果你有需要就打这个电话。” “这是什么?”卫欢纳闷,仔细一看才是反家暴协会,“啊,这……” “保护好自己。”医生拿出听诊器,贴在卫欢的胸口听他气息越来越急促,纳闷地抬起头眸子,卫欢已经憋红一张脸笑得差点岔气,“哈哈!” “医生,你怀疑阿哲家暴我啊?哈哈!” 医生坦言,“你身上的伤确实是人为的。” 卫欢握着医生的手,“谢谢您关心我,真的太感谢了,如果他对我动手,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他倒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 被禁足的第三天,卫欢躺在沈令哲的腿上,手指还在他腰后打转,他心猿意马,已经无聊地爪心挠肝,“阿哲,是不是因为我的伤,你这几天都在家里陪我?” 沈令哲能在家陪他,卫欢真是痛并快乐着,这两天他们“爱的交流”比平时一个星期的次数都多,可是他真的很想出去看看自己的酒吧,想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