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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贞晔很快抛却心中的担忧,有她护着杳杳,看谁敢欺负杳杳。 两个姑娘家进到房里,丫鬟们端上茶水和果子退下。 两个姑娘一年多未见,有许多的话要聊。 就这样聊到晌午,巩贞晔留在沈家用过无膳,用过午膳后,两个姑娘脱了靴,倚在塌上歇息。 沈骊杳也告诉巩贞晔,白瑜潮下个月会帮她把毛料全部运送来京城。 听到白瑜潮下月也要来京城,巩贞晔脸蛋微红。 沈骊杳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轻笑,她知晓郡主喜欢白瑜潮,两人平日书信往来,郡主早早的就告诉她了。 而且沈骊杳清楚,白瑜潮对郡主也不是无意。 因为她也常与白瑜潮书信往来。 白瑜潮也总同她聊起安平郡主,语气从一开始的冷淡,到后来的无奈。 可见他也不是完全对郡主无感。 三人之间的书信来往,她与郡主和白瑜潮都保持在两个月一封。 但郡主和白瑜潮的书信来往,几乎是几日就一封,郡主几乎每日都在给白瑜潮写信。 沈骊杳就忍不住想,这大概就同她现代那种网恋一样,联络久了,自然就会产生好感,产生感情。 巩贞晔害羞,不再谈白瑜潮,问杳杳,“杳杳,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子?可定了亲事?那谢家公子竟退了亲事,真真是该死。” 这事儿也是沈骊杳写信同郡主说过的。 想起‘谢固堂’和姬承舟,沈骊杳笑盈盈的,“倒是有了意中人,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郡主,待我们定了亲事后再同郡主说好不好?” 巩贞晔见杳杳这般说,自然不会死缠乱打的问。 两人就这样聊着,天色已快暗下去,巩贞晔念念不舍的说道:“杳杳,明日你来公主府寻我玩吧,公主娘说想见见你。” “好。” 沈骊杳清楚,她想在京城做生意,有些人脉就不得不扩展。 巩贞晔笑道:“杳杳放心,公主娘很喜欢你的。” 她之前带回来的那些玉肌膏,乌发膏,公主娘用了后改变也很大,所以公主娘一直对杳杳很好奇。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沈骊杳送郡主离开。 —————— 皇子府。 魏镇眼看时辰不早,过去书房想要催促大皇子入睡。 姬承舟这会儿还在批阅公文,听见魏镇的声音,他道:“进来吧。” 魏镇进来后道:“主子,时辰已经不早了,您该去歇着了。” 姬承舟嗯了声,“你先下去吧,不必管我。” 魏镇迟疑下,到底还是没忍住,“主子,沈大姑娘已经来了京城。” 自姬承舟回京城已经大半年,他为杜绝所有对沈家的危险,一直未联络过杳杳,他不敢有半点冒险,没除掉尤贵妃,没登上那个位置时,他绝不会让沈家有丁点暴露的风险。 可现在他听闻杳杳也在京城,他的心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姬承舟看了魏镇一眼。 魏镇忙道:“是属下前两日在集市上无意中瞧见的,然后跟着看了看,沈家人现在住在城南,主子,您可要过去瞧瞧沈姑娘?” 姬承舟不言语,他半垂着凤眸,悬着的手臂一动不动,半晌后他才说,“不必了。” 皇子府周围全是眼线,他不能冒半点险。 魏镇忍不住叹息了声。 姬承舟问道:“交代你办的事情可都办妥当了?” 魏镇正色道:“主子放心,属下都已经办妥。” 他知晓主子的打算,不出意外,再有三四个月,主子的计划就该成功了。 姬承舟到底还是没去看沈骊杳。 哪怕皇子府有条暗道,他也未曾有过半分想法,从暗道出去的确不会被周围的眼线发现,可他还是舍不得冒险,他不想杳杳受到任何伤害。 只是,次日一早,他骑马去了城南的一间书肆。 这间书肆他常来,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说也是巧了,沈骊杳这日起来梳洗打扮一番,用过早膳后,带着给公主府送得礼就乘坐马车前往公主府。 她带着帷帽,车窗上的帘子也是半拉开,她很喜欢看京城集市上这种繁华的模样。 路过一间书肆时,沈骊杳猛地怔住,她似瞧见了姬承舟。 他正好从书肆出来,抬眸那瞬间,也望见了马车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哪怕她还带着帷帽,姬承舟也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的目光从她被风掀起帷帽露出的半面脸颊上略过,神情都没半分变化,却无人知晓他指骨已经捏的发白。 沈骊杳也抓住车窗沿边,她心跳得厉害,但没有让车夫停下马车与姬承舟打招呼。 他肯定不是偶然出现在书肆的,怕也只是想见她一面。 连见她一面都如此艰难,可想而知他眼下的处境。 沈骊杳有些心疼他,等马车拐弯,再见不着他的声影,她才把车帘子放下来。 就这样一路恍惚得来到公主府。 下了马车,沈骊杳和碧儿下了马车。 看着眼前气派的公主府,碧儿心里惊叹得不行。 碧儿上前敲门,很快有门房开了门,立刻引着两人过去正院。 这会儿巩贞晔和乐阳公主已经用完早膳,两人又洗漱打扮过,巩贞晔不停得同乐阳公主说话,“娘,杳杳一会儿就要来了,杳杳真的长得特别好看,比宫里面的尤贵妃都要好看许多,杳杳是来京城开铺子的,以她这样的美貌,就怕有不长眼的东西想要欺负她,我们可要好好护着杳杳,而且杳杳做的首饰也特别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