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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同意下来,启程来到益州。 谢葭的父亲年岁已大,这些年甚少见到孙子,加之有眼疾,也把大皇子当做自己亲孙子,同大皇子第一次见面就唠起家常,说起沈家的恩情,还让大皇子去沈家拜访,才出了昨日的事情。 姬承舟收起书卷,轻叹声,“谢大人不必如此拘着,沈姑娘也未胡搅蛮缠,只是过来同我道歉,昨日她只是无心之举。” 他在外人面前一直如此,温和有礼,谦谦公子。 谢葭松口气,但还是觉得沈大姑娘太无理,这般品行,怎可与固堂定亲?可谢老爷子脾气倔的很,想要退亲是万万不可能的。 谢葭又同大皇子说了两句话,让他安生修养,其余事情不必理会,这才离开。 ………… 沈骊杳离开沈府后,跟着虞立香回沈府。 路上时她有些精神不济,虞立香以为女儿在谢府被刁难,有些生气,路过万宝阁时,虞立香想哄女儿开心,开口道:“杳杳,我们去万宝阁看看吧,说不定会有你喜欢的东西。” “好。” 沈骊杳打起精神来,她不再想谢固堂的事情,跟随母亲下马车去万宝阁。 万宝阁占地面积挺广,有一二层阁楼,还有翡翠毛料售卖。 沈骊杳只是想看看自己还能否看透翡翠毛料,来到陌生的地方,她总希望有点手段安身立命。 见女儿直奔售卖翡翠毛料的地方,虞立香无奈,但也跟随女儿一起走过去,“杳杳怎么想看翡翠毛料?这些东西脏兮兮没甚好看的,杳杳若是想要翡翠首饰,我们过去阁楼上找找,应当能找到不错的。” 益州很多人都喜欢赌石,唯有虞立香不愿意,因着她的儿子沈焕就是沉迷赌石,输掉沈家许多银钱,成为沈老太爷口中的废物。 所以她特别痛恨赌石,也不希望女儿沾染上这些。 沈骊杳柔声道:“娘,我就是瞧瞧。” 她真是只是瞧瞧看,眼前这堆翡翠毛料表现都一般。 赌石界有句话叫做‘不识场口,不玩赌石’,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果认不出翡翠毛料出自哪个矿坑,最好别碰赌石。 每个矿场出来的翡翠毛料都不同,玉质也不同。 经常玩翡翠的,都知道通过毛料场口也推断赌石玉质的好坏。 沈骊杳自幼跟着爷爷学习翡翠相关知道,能够很轻易从毛料表皮判断这块毛料出自什么矿坑。 这本小说里,矿坑也是按照现实那些矿口照搬的,所以沈骊杳也全都认识。 而眼前这些翡翠毛料表现都特别不好,各个矿口的都有,而且个头很小,应该是之前被人挑剩下的,最后全扔在门口大甩卖。 果然有小二过来笑眯眯道:“姑娘跟夫人可是想赌石?这里的毛料都是一两银子一斤的。” 一两银子真的是很便宜,毕竟是别人挑剩下来的,这些毛料里面几乎不可能出绿。 沈骊杳也不是为赌石,她只是想看看自己这双眼能否继续看透这些毛料。 她猜测是应该的,毕竟还能够把玉石化为琼浆玉液。 捡起一块小些的毛料,沈骊杳低头,集中精神专注看向毛料。 毛料的表层似乎慢慢褪去,里面全是灰灰的石块,没有翡翠。 就算没有翡翠,沈骊杳也微微松口气,她还是能够看透这些翡翠毛料的内部,如此便好,知道这样陌生的环境,她的能力没有丢失,也能安心许多。 不过到底换了具身体,沈骊杳没法看太多翡翠毛料,她挑选几块皮壳表现不错的继续看起来。 连续看过三块,她精神有些不济,还剩最后一块灰白皮,约莫六七斤的模样,看皮壳表现很一般,既无松花也无蟒带也没有癣和色眼。 松花是翡翠毛料表皮上的青花彩迹,形态也比较多,并不局限于一种。 蟒带则是表壳上细沙形成的条纹或状物。 癣则是皮壳上有大小不一,形态颜色各样的物质,另外就是色眼,皮壳上一种像漏斗的凹坑。 看毛料通常就是看这些东西,如果毛料上有这些松花蟒带甚的,比较容易出绿。 既然都是一两银子一斤的甩卖价,毛料上自然不可能有这些表现的。 沈骊杳盯着皮壳看进去,轻轻咦了声,见绿了,稍微有些透蓝的绿,绿也不多,更多则是冰润润水汪汪的无色,像是一汪清水里面飘荡着丝丝蓝绿,是块冰种飘花的翡翠。 翡翠种类跟颜色本就多样。 光是种水都许多种,最名贵的则是玻璃种,然后就是冰种。 水头是翡翠最重要的相看标准。 沈骊杳这块就是冰种,但又有丝丝的蓝绿飘在上面,这便是属于飘花种翡翠,冰种飘花。 上面飘的蓝绿虽不是时下流行的绿,但也是比较清新的颜色。 沈骊杳没想到运气还不错,就表现不好的毛料堆里随便看几块都能赌涨。 而且这块毛料里头的翡翠块头还挺大,够做一对镯子跟好几块牌子了。 沈骊杳没打算当场解石,她打算带回沈府,私底下慢慢解石,这块毛料里面的翡翠她没想售卖,她的玉灵液只剩下几滴,而且她也没几件像样的翡翠首饰,总不能继续拿翡翠首饰来化成玉灵液。 玉灵液可以调养身体,是她每日必不可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