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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雪白着脸,立刻紧紧的抓住了身边的车窗。 外面的车夫使劲扯着马儿的缰绳,急的不行,“吁吁——” 马儿还是疯狂的朝前跑着,颠的里面的几人痛苦不堪,许小福冲山茶杜鹃道:“你们把三姑娘护好了,莫要被颠出马车外去了……”她说完顺着车窗朝外看了去,这里还是街市,疯跑的马儿已经撞坏了许多摊位,惹得大家都惊呼出声,到处躲避这疯跑的马。许小福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马儿继续跑下去先不说他们的安危,很有可能伤了旁人。 许小福一咬牙,抓紧马车边儿拉开马车里的小柜子,露出一把匕首来,许小福抓起那把匕首,正想打开与车夫想通的那个车门,把匕首给车夫让他隔断缰绳。却不想马车忽然压倒了什么,整个马车朝着右边撞了过去,前面的车夫啊的惨叫了一声。许小福顺着车窗往外一看心中一沉,那车夫竟然被甩了出去,如今没人拉扯缰绳,那马儿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四下疯跑了起来。 许小福一咬牙,握紧手中的匕首,回头冲脸色发白的几人道:“山茶,杜鹃把三姑娘护好了!”说着快速拉开马车们,翻身坐在了车夫所坐的位置上,心一横,一咬牙,握紧匕首隔断了僵硬,马儿没了僵硬立刻快速的朝前飞奔而去,马车因为惯性朝着旁边撞了过去,许小福被甩了出去,甩出去的瞬间她立刻调整身体抱紧脑袋,让自己依照惯性在地上滚了两圈,只觉得胳膊火辣辣的疼,肩膀处似乎也脱臼了。 马车撞在旁边的墙壁上,立刻四分五裂,里头传来几声惊呼。许小福仍痛站了起来,走到马车摔裂的位置,“清雪你怎么样?山茶杜鹃你们没事吧?” 谢清雪呻吟了一声,“嫂子我无事。” 山茶杜鹃也道:“少夫人,我们没事……” 三人这才狼狈的从马车低下爬了出来,马车里面铺着厚厚的毛毯,她们也就是身上脏点,山茶杜鹃的手臂有些擦伤,谢清雪一点事情都没有。看着跑得不见踪影的那匹马,许小福心中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劲,哪有马那么容易受惊吓,瞧着倒是像发疯了。 这里是街道,很快就有官差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知晓这是谢家人的家眷,立刻遣人把她们送了回去。那车夫也算命大,并无大碍,只是两条手臂脱臼了。 回了谢家,谢清雪跟着许小福一起回到了院子里,山茶杜鹃忙去请了郎中,郎中替许小福接好了手臂,又把了脉,并无大碍,身上的擦伤也开了药膏,最后又开了几幅压惊的方子。 谢清雪瞧见许小福没事才松了口气,扭扭咧咧的冲许小福说了声谢谢。 随后白氏身边的大丫鬟习秋过来问候了两声就把谢清雪叫了起来。 谢清雪跟着习秋来到白氏的房,白氏瞧见谢清雪,立刻起身抓住了她,“我的儿,你没事吧,刚才听闻你出了事,可真是差点吓死娘了。” 谢清雪道:“娘,我无事,倒……倒是嫂子为了救我受了伤。”谢清雪此时才觉得有些歉意,一开始她就看不起许小福,却不想竟然会被她所救,一想起她刚才差点被甩去马车外她就惨白了脸色。 一旁的沈娇媚道:“表妹,你若不是坐上了她的马车又怎会出事,说来说去还不是怪她……” 谢清雪瞪了她一眼,哼道:“沈娇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她救了我便是救了我,你以为任何人都跟你一样歹毒的心肠?哼,难怪我哥哥会对大嫂那般好却不看你一眼,你真是活该!”一想到沈娇媚为了陷害许小福利用小睿,如今又往许小福身上泼脏水,谢清雪就觉得心里极不舒服,她不明白当初怎么还会把这么恶毒的女人当初亲jiejie一般对待。 沈娇媚的身子晃了晃,一脸受伤的表情,“表妹,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觉得你不必谢……”在谢清雪冷冰冰的眼神中,沈娇媚终于没敢继续往下说了。 谢清雪哼了一声,似乎想到什么,冲白氏道:“娘,刚才那疯马撞坏了好多摊子,你且让管家去给了人家赔偿吧。” 白氏叹气道:“好好,你没事就好。” 谢清雪道:“娘,那我回去清洗一下了,身上太脏了。” “快去吧。”白氏挥手,似乎又想起什么,冲已经走到房外的谢清雪道:“以后少跟那女人在一起听见没!” 谢清雪的身子顿了顿,也没回白氏的话,继续往外走了去。 ———— 晚上谢端逾一回来就直奔房里,瞧见山茶杜鹃都在房里伺候着,又看见躺在床上的许小福,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我都听说了,夫人没事吧?” 山茶也压低声音道:“夫人手臂脱臼了,郎中已经替夫人接好了,刚才喝了压惊药已经睡下了。” 谢端逾又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徐小福冲山茶道:“你随我来,杜鹃在这里照顾好夫人。” “是,将军。” 山茶随着谢端逾来到书房,谢端逾站在书桌旁,手指轻轻敲了敲木质的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来,过了好一会才停止了敲动,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山茶道:“从李府出来后夫人便上了马车,谁知行驶了一半马突然受了惊吓,后来车夫被甩了出去,夫人为了救三姑娘去把缰绳给割断了……” 马怎么会突然受了惊吓,谢端逾自然不会相信这种巧合,沉默了下,挥手让山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