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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冬香的小丫鬟留了下来,等到其他丫鬟走完,珠云才低声说道:“冬香meimei,你做的不错,不过这事儿你可要闭紧了嘴巴,莫要让其他人晓得了是我嘱咐你这般最的,若是让其他人晓得,我饶不了你。” 冬香惊慌失措的说道,“珠云jiejie放心,奴婢一定不会乱说什么的。” 沈牡丹听到这里心中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烦躁,不管什么男人的家中,后院总是会出现这种算计泼脏水的事情。她虽打算不继续呆在这王府了,也没打算轻易放过这朝着她头上泼脏水的人,因此听到这里,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这一咳嗽,那边立刻安静了下来。紧跟着,沈牡丹就瞧见那边走出一个脸色难看的丫鬟,身后还跟着一个缩着肩膀的小丫鬟。那前头的丫鬟长的不错,身条极好,穿着一身的小袄都能瞧见鼓鼓的胸脯和挺翘的臀,只不过这丫鬟如今正一脸的寒气,她显然是不认识沈牡丹,冷着脸喝斥道:“你是哪个房里的丫头?谁紧你到处乱窜的?该死的丫头,待会就让嬷嬷打发你去卖了!” 沈牡丹只看着她不说话,转头轻声对思菊道:“思菊,扶着我去前面吧。” 那叫珠云的丫鬟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瞬间死灰,眼中也只剩担忧和惊恐,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叫思菊的丫头扶着这穿着石榴红小袄的姑娘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思菊一边搀扶着沈牡丹,气呼呼的道:“姑娘,您方才干嘛不发作了那丫头?这群丫鬟竟敢败坏您的名声,姑娘您是什么样的人,你岂会窥视王妃之位。”思菊最是了解自家的姑娘,姑娘怎么会对宴王有意,这根本不可能,何来窥视妃位之说。 沈牡丹脸色也有些不好,“如今我住在王府,自会谣言四起,不管如何,这里是王府,不能那般横重直冲可知道?”她虽知道自己住在王府会有一些谣言,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谣言,她要进王府做妾?还对王妃之位窥视着?这简直是……她可是从来没想到淌进这么一个烂摊子里,除非她疯了才会对宴王有意上赶着来做妾然后在他的后宫之中勾心斗角等待着他的宠幸,要么就是斗不过别人被斗死在后宫之中。 这样的结果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她压根就没打算给人做妾,更没有想过高攀什么的,至多是替家里赚些银子,然后找个门当户对的做正妻,努力做个贤良淑德的妻子。 思菊气呼呼的道:“姑娘,他们欺人太甚,咱们还是早些跟殿下说了好回宅子那边住算了。” 沈牡丹也正有此意,被思菊参扶着如厕之后就回了房,鸠兰还可怜巴巴的站在海风中瑟瑟发抖,沈牡丹走到房檐下停下,道:“鸠兰,你进来下,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鸠兰跟着沈牡丹进了房,瞬间就暖和了不少,等着思菊把沈牡丹扶到床上躺下,鸠兰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您有什么事情?”如今鸠兰可算是怕了,当初也是无意识说的一句话,没想到就被何嬷嬷揪到了错,还罚她在姑娘门外候着,真这样站上一天只怕她以后的身子都不能利索了。 沈牡丹示意思菊递了个小暖炉给鸠兰抱着,鸠兰迟疑了下,还是接了过来,冲沈牡丹道了声谢谢。 瞧见鸠兰的冻得青紫色的唇好了不少,沈牡丹才问道:“鸠兰?何嬷嬷是谁?可是这府中管事嬷嬷?” 鸠兰点了点头,“何嬷嬷是管着后院的管事嬷嬷,专门管奴婢们这样的丫鬟的。”说罢,不由的有些奇怪,姑娘怎么知道何嬷嬷的?何嬷嬷虽然管着他们这些丫鬟可从来没见过姑娘的。莫不是姑娘知道何嬷嬷罚她的事情?也不知是谁多的嘴,她说错了话儿,受罚也是应该的。 正想着,鸠兰又听见沈牡丹问道:“那珠云又是何人?” 鸠兰更是不知姑娘怎么连小世子那边的大丫鬟都知晓了,也只得回道:“珠云是小世子的大丫鬟,我与采莲是二等丫鬟,被调到这边来伺候姑娘,珠云姓何,也是何嬷嬷的侄女,从小就跟在何嬷嬷身边待在王府了。” 沈牡丹这才有些恍然大悟,难怪了,她说方才听到的那叫珠云的丫鬟话中处处透着算计,似乎在让那叫冬香的小丫头往她头上泼污水,还想着一个大丫鬟就干如此了,原来还有亲戚撑腰,也不知那何嬷嬷知晓不知晓这件事情。她是真没想到连宴王的后院中连个妾氏都还没有就能起这样的幺蛾子,她一个丫鬟就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胆。 不过当初鸠兰同她说的话也只有三人在场,这话如何传到何嬷嬷耳中?照顾的这几天,鸠兰的性子沈牡丹倒也了解了几分,不是个爱算计的人,那采莲平日里不爱说话,经常来伺候她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难不成是她把这话传给何嬷嬷的?那这件事情到底是哪几个人算计她,往她头上泼脏水的?她虽打算离开了王府,可没打算轻易放过算计她的人,要不然刚才也不会露面了,走之前她也要那丫头来跟她道个歉!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采莲的声音,“姑娘,奴婢给您端药过来了。” “进来吧。”沈牡丹道。 采莲端着药走了进来,瞧见鸠兰站在房中多看了她一眼,又瞧见她手中的暖炉不由的抬了下眼,这才端着药碗来到了沈牡丹旁边,沈牡丹坐直了身子,接过药碗,一口口的把里面的药喝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