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撕裂在线阅读 - 第43页

第43页

    “可是,和段雯珊在一起,他的生活将会完全不同。他会过上从前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象的生活,不再是个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大学生。开着跑车,住着别墅,做着一份闲适的工作,就算不工作也不怕投钱花。他的身边尽是些阿谀奉承的家伙,请他出入高档酒店,吃一顿几十万的晚餐,还不需要他掏钱。所有的人,都为了讨好他使出挥身解数。他根本无须向现实低头,身边有的是人,会把他捧上高位。在那个世界里,他就是主宰,是王者,这些都极大地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虚荣心。我想只要是个男人,大约都会享受这样的生活吧。”

    说到这里,蓝希音将目光投向了段轻寒,就向是在向他询问什么。于是他便接口道:“其实,不仅是男人,女人也这一样。这世上的人,都在为让自己过得好一些而奋斗。所不同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有些人坚持原则,宁愿清苦一辈子,也有一些人,为了蝇头小利,可以放弃很多原则,葚至把底线拉到最低。这取决于个人。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担心起雯珊的婚姻来。”

    “为什么?”

    “虽然那个时候,他们两个说要结婚,我就觉得有利益关系在驱动。不过我那时候考虑,总还以为萧声对雯珊,多少也是有情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他和雯珊在一起的时候,很明显还投有忘了你。你们两个,是被金钱打散的,不是输在了感情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萧声对雯珊,只怕是不会有什么真感情的。”

    “这个问题,段雯珊应该有考虑过吧。不过我想她一定不在手,反正人已经到手了,以她家的背景,穆萧声要是敢对不起她,估计会死得很惨。”

    “你知道雯珊家是做什么的?”

    “不太清楚,只是上学的时候,听说过她的一些伟大事迹。我想只要她家没倒,她就可以一直这么嚣张下去。”蓝希音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冲段轻寒道,“不好意思,不应该在你面前这么批评你的亲戚。”

    “投关系,如果说的是实话的话,我可以接受。”事实上,蓝希音说得比别人温和多了。段轻寒曾经不止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说他们段家横行霸道,擅用手中的职权,仗势欺人无法无天。甚至还有人咒他不得好死的。这种话,他听多了,刚开始的时候或许还会有些情绪被动,听多了到最后,他也麻木了。

    官场上的这个现象,是几千年来延续下来的传统,他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可以完全颠覆传统。他所能做的,就是约束自己,同时尽力帮一些自己的朋友,仅此而已。

    他听得出来,蓝希音说到最后,满心的不痛快。可是他还是有个问题,忍不住想要问出来:“后来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26兄弟残杀

    段轻寒原本以为,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后,蓝希音会跟他翻脸。没想到,她只是淡淡笑了笑,摆手道:“没有了。原本就是个意外,可能他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我和穆萧声又搞成这样,他来了也是平白受苦。大约是找好人家投胎去了。算了,不要提这个了,你再问下去,我心情会更差的。”

    “好,那就不问了。”段轻寒抬手看了看表,居然快要四点了,倒也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晚上你想吃什么,想要出去吃吗?”

    “不用了,我不想出门,你这里挺舒服的,就借我享受几天吧。”

    段轻寒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蓝希音。突然他弯下身子,凑到蓝希音面前,难得笑得有点邪气:“对了,我们说了这么久,最重要的问题还没说清楚。现在,我和冯乔的关系你清楚了,你和穆萧声的关系,我也了解了。那么,是时候解决我们两个的关系了。”

    蓝希音看着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睛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突然想开个玩笑;“哦,该怎么解决呢?不如这样吧,我当你房客好了,你这里暂时先租给我,裁付租金?”

    这下子,倒轮到段轻寒乐了:“算了,你赚的那点工资,大概只能在这里租小区花坛的一块草皮,地方还不大。”

    “是吗?”

    段轻寒又凑近了一些,轻轻说了句:“不信,你试试看。”然后,他冷不丁地将唇贴了过来,吻上了蓝希音的嘴唇。

    这个吻,相当绅士,只是双唇轻触了一下,他葚至没有伸舌头,就及时结束了这个吻。他知道,蓝希音现在情绪还不太稳定,趁这个机会发展感情,有可能会走向两个极端。一是蓝希音稀哩糊涂,直接被他哄上床。另一种可能是蓝希音谈着谈着就恼了,最后两人大吵一架,大伤感情,就此分道扬镳。

    无论哪一种,段轻寒现在都不想发生。于是,他吻过之后,便直起了身子,看着蓝希音慢慢泛红的脸颊,开玩笑道:“看你这样子,真不像是曾经恋爱过的人。”

    “那你呢,我听倪喆说,你没怎么谈过恋爱。看起来倒也不像。”

    “是吗?我看上去像是那种吃了不给钱的人吗?”

    “那倒不一定。有时侯光看外表不行。我当年也不知道,穆萧声会是那样的人。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所以说,在还没走到最后时,我们谁都不用过早下结论。既然不知道好坏,倒不如先走一走试试看。或许到最后,有惊喜也说不定。”段轻寒说得很轻巧,就像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