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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长鞭。”宛矜玥淡淡苦笑。 “听起来更厉害了,我表哥武艺蛮不错的,宛姑娘有空可以和他探讨一番。”姜梓悦回头给自己的表哥拼命眨眼。 “姜姑娘呢?有什么爱好?” “我的就很普通了,我只会弹琴和作画。”宛矜玥不由得对姜梓悦增添了几分好感。 谁人不知,栎阳第一美人画的画价值千金。 “姜姑娘的画一定和你的人一样美。” “玥儿真会说话,我以后可以叫你玥儿吗?” “可以。” “你以后叫我梓悦好不好?” “好。” “那我以后经常去找你玩哦,说不定能看到你练武的英姿。” 梅花长势如何,宛矜玥直到赏梅结束也不甚清楚。 倒是这姜梓悦的神态模样,在她的脑海里甚为清晰。 宛家自从这瑾州搬到了栎阳,给宛老夫人的请安便免了,故而宛家三姐妹,只有初一十五需要去百岁堂,陪老夫人吃午膳。 宛矜岚依旧天天待在绣房绣嫁衣。 宛矜妤则加入了宛矜玥的晨练。 转眼间,冬至便到了,栎阳府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宫里送了帖子来,邀请宛子阳和宛矜玥参加冬至宫宴。 剿匪任务完成不错的钱天和,受了赏,封了栎阳指挥使司指挥佥事。 成了宛子阳的直属上司。 鹅毛般大的雪花,在空中飞扬。 宛矜玥穿着银灰色妆缎狐肷褶子大氅跟着长兄宛子阳一步一步的从平西门走进了宫。 姜梓悦仍然一身桃色,她穿着桃枝锦绣皮毛斗篷,静静地立在宫道旁。 宛矜玥知道,她在等自己。 “兄长,我和姜姑娘一道去,你直接去男客席吧。” “好。”宛子阳应声便大步离去,只是在经过姜梓悦身旁时,微微颔首。 冬至宫宴和赏菊宴不同。 赏菊宴只不过是永安公主挑的头,请的也只有栎阳府中世家贵女。 这冬至宴,则是崤东国皇室,多年的传统。 正五品以上的官员,有诰命的夫人,各大世家的嫡女,都在受邀之列。 冬至宴的男女席,也只隔了一层薄薄的锦纱。 宛矜玥这次的宫宴,盯上了澄王的正妃。 一个未出阁的郡王府小姐,是没有机会直接接触皇子的。 但是皇子的家眷却是能常见的。 宛矜玥挽着姜梓悦入了席。 姜梓悦的父亲任正三品吏部右侍郎,按规矩,姜梓悦坐的位置要比宛矜玥靠后。 许是有缘,姜梓悦的座位就在宛矜玥的正后方。 宛矜玥微微扭头,在场中搜寻着。 只见一双十年华的美妙妇人端坐席上。 她面容温婉,额头上的美人尖衬得她的鹅蛋脸更加标致。 身着芙蓉色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广袖上金线所绣的祥云纹在宴厅的烛光中熠熠生辉。 虽不及姜梓悦美,但这也是在栎阳一顶一的美人了。 依坐席推断,这妇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澄王妃萧方氏。 宛矜玥跟着云媱研究了一段时间的妆容手法,大概知道了怎么能粗略改变面部特征。 这萧方氏,应该着重遮盖了眼睛下方。 宛矜玥借着喝酒的机会,往澄王妃的方向瞥了又瞥。 应该能画个七八分像吧。 宛矜玥有了把握,收了眼神,安心的吃起了面前的菜肴。 煮好的羊rou,切得极薄,整齐的铺在盘中。旁边放置着银制的酒壶,里面盛着陈年的澧水酿。 歌舞表演开始了,宴席才将将进行过半。 把注意力收回来的宛矜玥,丝毫没有注意到。 薄薄锦纱的另一边,钱天和正端着酒杯,淡淡的看着她。 钱天和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对宛矜玥如此特别。 是因为自己刚见面就不小心撕了对方的衣裳吗? 是,好像又不是。 看了女孩的素净的藕臂,理应对别人负责的。 可是后来呢?又不完全是因为负责了。 宛姑娘沉默的样子,带着隐忍坚强。 看得他有几分心疼。 宛姑娘拒绝他涉及宛泽斌的死因时的决绝,让他明白这姑娘是心善的。 她不愿意将不相干的人牵扯到危险的事中。 可是又让他有几分失望,因为,他在她眼里是不相干的人。 钱天和面色平常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看似专心的,看起了歌舞表演。 春日宴,端午宴,中秋宴,冬至宴……一年四季有着许多名头的宫宴,从歌舞到菜肴,好像都没有区别。 都一样无聊繁琐加枯燥。 澄王也在偷偷看锦纱的那边,却不是看他的王妃,而是在看姜梓悦。 那姑娘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梨涡。 随着年岁的增长,这姜家姑娘,出落地愈发美丽了。 澄王好色,但常人并不知。 在寻常人眼中,澄王谦和有礼,夫妻感情堪称栎阳楷模。 成婚五六年不曾有过偏房小妾,一双儿女皆是澄王妃萧方氏所出。 只有萧方氏知道,这男人是禽兽。 他喜欢漂亮的年轻女子,喜欢折磨她们,他表面的彬彬有礼,不过是伪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