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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无言以对。 最后朱孝先自个儿把自个儿折腾累了,败下阵来, 喘着气问:“时医生, 你现在在哪?能麻烦你过来一趟么?” 他累倒是不在乎,关键是他刚才一上楼就给所有人亮了自己的乘警证件, 还夸海口说他铁定能帮忙。 这会儿各种姿势地盯了半天, 也没盯出个结果,他心里急得慌, 这要最后一点忙都没帮上, 太丢乘警队的脸了。 朱孝先又把目前的情况都跟时樱说了一遍, 尤其是想救人还得把两人从顶楼用安全绳吊下去的危险性重点说明, “时医生, 我知道这样麻烦你不对,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时樱抚了抚额,顿了几秒才说:“你把地址发给我, 我看看离我这有多远。” “鼎优大厦。” “哪个鼎?哪个优?” “鼎优大厦离我们这里半个小时车程。”时樱正要用手机查, 旁边一道清润的男人嗓音响起。 时樱抬起头, 看到刚才还在带于真真用小铲子铲土的雅致男人正看着她, 微笑着说,“有急事的话, 我可以开车送你们过去。” 时樱客气问, “会不会太麻烦了?” “我闲着也是闲着。” 时樱略一沉吟,点了头:“那就有劳了,来回油费我出。” 男人也没跟她客气, 笑着应了:“好。” 几个人上车,到于辉家门口,时樱让时阳在车里等着,她把于真真送进去,小家伙还想跟她一起去,可那种场合时樱怎么可能带小家伙去,时樱跟吴媚他们简单说自己有点急事去处理,丁志诚要送她,也被时樱婉拒了,并约好了明天会去天仁看丁砚,时樱就匆匆走了。 去的途中,姐弟俩和那男人互作了介绍。 男人叫景渊,喜欢侍弄中草药。 这爱好和时樱现在的职业倒是很搭,要不是朱孝先那边事态紧急,时樱会和这景渊好好地侃谈一番。 景渊开车稳得一比。 这么稳速度自然提不起来。 时樱理解,安全第一嘛,可眼下事态紧急,他这车速就稳得太慢了点。 朱孝先那边又打电话来催了一次,因为时樱在高铁上的神武,朱孝先对时樱那是打从心底的信任,知道她能来,他跟那些警察和心理医生都打了包票,说自己找的这位心理医生绝对能处理这件事。 于是,那边现在一边已在实施援救措施,一边也尽量在拖延时间等着朱孝先所说的‘顶级心理专家’的到来。 时樱接完电话,往前排驾座凑近了些,和景渊商量:“景先生,我再给你增加一笔车胎损耗费——” 景渊笑着问:“是要我快点吗?” “对。”时樱点头。 景渊将车速从先前的70码提高到了80码。 时樱:“……” 捏了捏眉心,时樱索性直接问:“景先生,损耗费我可以再加,能让我开车吗?” 景渊确认她有驾照后,这才同意把车给她开。 时樱换进驾座,说了声:“景先生,时阳,坐好了。” “好的,姐。” 轰,车子疾速飙出。 “时小姐,你慢点——”温文尔雅的景渊先生蓦地就不温文尔雅了,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三十多分钟的车程,时樱全程用了十八分钟,这中间还含有景渊先前耽误掉的几分钟车程。 大厦下面已经铺好偌大的安全气垫,有警察和保安在现场维持秩序,马路上的交通已经恢复正常,还有举着□□短炮的记者想上顶楼,被警察们拦住了,担心太多人上去会更加刺激到意欲跳楼者。 时樱过去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又出示身份证,这才得以进去。 时阳仰头看了下半空中顶楼边沿坐着的人,喊时樱:“姐,你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这是跳楼事件,人也没跳呢,她一个医生过来又能干什么?时阳主要是担心时樱,那人能跑到顶楼边上坐着,搞不好是精神出了问题,那这可是重度危险分子! “没事,你在这等我。”时樱也看到了顶上的人,没时间和他解释,在一个警察的带引上,坐电梯去顶楼。 时阳进不来,崩着一颗心在警戒线外面等着。 景渊还在一旁缓解自己刚坐过快车后余悸未消的心脏。 电梯不能到顶,在倒数一层步行上去,打开安全通道的大门,风猛灌过来,挺冷。 这要不是疯了,谁能在二十六层的楼边上坐上一两个小时。 朱孝先看到她,跟看到祖宗似的,激动不已:“时医生可把你等来了,快,你赶紧看看,看他心里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跳楼?” 旁边的心理医生李飞一脸莫名。 说是著名的心理专家,结果这么年轻轻的也就算了,还什么看跳楼者心里在想什么,人心里在想什么是能看得出来的么? 不过他刚才努力调解了半天,其实也不叫调解,因为对方压根一个字也没说过,因此只能算是他单方面的劝抚,效果甚微,李飞也着实是累了。 既然另外请了心理师过来,就交给她好了。 时樱慢步走到朱孝先身边,因为他那个位置离楼边上的男子只有五六米的距离,离得还算近。 她这一走动,那男子的屁股又往前边挪了一些,旁边几个警察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