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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黄义平早上给她安排的是个闲差,还挂了个什么主任的名,时樱一听那就是个虚名,就跟他说了,按正常新人流程来安排她,黄义平连忙就听她的话,给她安排到了对口的科室,还笑眯眯地说,“了解,了解,低调,低调,你放心,你的情况我不会跟医院里任何人说,你就安心地待在这哈,有什么需要随时打我电话,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保证都给你安排得妥妥贴贴。” 时樱:“……” 她知道黄义达为什么这样恭敬,一个多月前他给阮鸿兴打电话,阮鸿兴后来就问过她,到底有啥来头,让黄科长吓成那样。 时樱听到阮鸿兴的话后就猜到了,这黄义平一看大舞蹈家陆清能亲自去找她老婆,秦显政应该也特地跟黄义平打过招呼,所以黄义平就把她当成有硬背景的人了。 她觉得要是黄义达知道,其实她也就是帮秦显政治过一段时间的疲劳头痛症而已,并不是什么硬背景,不知道黄义达会不会气死,不过她机灵地觉得,还是不要跟他戳破了,索性就等以后做出成绩来了再说。 下午的时候,科室负责人苏昂苏主任结束午休要去出诊时(主任接诊那绩效奖金更高),经过时樱门口,看到时樱坐在里面,就走进来,语重心长地说,“时樱,暖泉不比其他的医院,光坐着等病人找上门可不行,在咱们这里闭门造车是造不出任何成绩的,就算没有患者,你也跟着其他同事们多去看看学学。” 时樱立直了身板回答,“是,主任,谢谢主任教导。” 苏昂:“……” 他又不是长官,她站这么直吼这么响干嘛。 “你多去那些小楼里看看,要是其他同事有什么帮忙的,就去帮把手,多看多做多学习,对你的业务能力会有很大的提升。” 时樱再次应了。 苏昂这才走了,边走还边叹着气。 时樱:“……” 叹气叹得这么重,这一看就是把她当成不求上进一味贪懒的新人了呀。 既然主任都亲自交待了,时樱下午也就没有再在诊室里干耗着,主动跟着柯有光到一栋小楼里去看诊患者。 是一个十来岁的痴儿,叫林一志,已经完全没有自我控制能力,吃喝拉撒都是专人照顾。 林一志昨天下午就开始发烧,打了退烧针,今天下午又复发,柯有光给他量了体温,是低烧。 又检查了他的眼睛,咽喉,听了他的呼吸系统和循环系统,并没有发现其他异状。 因为是低烧,没有打针,开了退热贴。 完事两人离开,走到门口,时樱听到哭声,她扭过头,那声音是从林一志身体里发出来的,可那声音只是哭,也不说话,就一直哭。 时樱喊柯有光,“柯医生,你要不要再去检查一下?他是不是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柯有光回过头,看了那林一志的面部一会儿,摇摇头:“没事,就是一点低烧,退了就好了,前两天护士推他出去时有些热,回到空调房又有些凉,这样一热一凉就感冒发烧了。” 时樱看他这样说,也没有再说什么,况且那孩子身体里也只是哭,并没有说有什么不适,这样的孩子他的身体哪里能舒服得了,又怎么可能不哭…… “今天这趟出诊算我们俩的,到时候你也就有绩效分了。”出来后柯有光特仗义地说。 时樱笑:“不用。” “你不是想赚钱?不要绩效怎么拿奖金?” “没事,慢慢来。”一个低烧也没几个绩效分,时樱就不跟他两个人分了,来日方长。 “你真不要?” “嗯。” “那我真不给啦?” “嗯。” “行嘞,不过你这样可不行,到年底也拿不了几个奖金的你知道不?我告诉你,我第一天来就缠上我师傅,硬是让他给我分了一个患者,第一天我就拿到了好几分呢!想要钱你就得不要脸!还有啊,你缠我没用,你得缠专家和老前辈他们,他们手指缝里头随便掉几个患者,那可都是高绩效。” 时樱:“……” 谁缠他了?没分他好处,他倒还教训起人来了。 到下午五点半,晚班的人已经来了,其他科室的人还在外面小楼里忙着没回来,晚班的人和时樱打了招呼后,就让她下班。 估计是因为绩效这一关键性的存在,整个科室里的人都偏冷淡,就除了柯有光以后,别说亲口来问时樱的情况了,就算是去女洗手间,里头都没人八卦八卦她。 准备下班时,容隐打来电话,说他在暖泉医院附近,问她下班没,要下班了就捎她回去,时樱应了,关上白开了一天的电脑,下班。 从科室去坐电梯下楼要拐过一条走廊,到拐角处,时樱听到另一面墙后面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一天都没听到关于自己的八卦,这突然听到了还挺好奇的,于是就没有立即走出去,结果就听到一男一女两个人一齐在教训柯有光。 “柯有光,你是在这医院待久了,也跟那些疯子一样脑子出问题了吧?你也神经病了?” “还要给她当推荐人,你不知道咱们师傅现在手头都带了多少人吗?你每天坐半天的冷板凳觉得很舒服,还想拉着我们跟着一起坐吗?” “柯有光,不许再说要带她拜我们师傅了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