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节
“姑娘,里边怕有危险。” “若不然呢?你们进去不方便,万一廖文慈没穿衣裳,没脸见人,你们进去岂不是被她污了还得被她怪责!我不一样!我见惯了龌龊人龌龊事,就擅长对付脏东西!” 几人皆无语,没想到二小姐到这会儿还能说出玩笑话来,但心下却因荣安设身处地为自己几人考虑,对其更认可了几分。 “那您一定小心!” “嗯。若有危险,我会喊你们的。” 于是,这才有了阿生带着侍卫掀翻了所有人,要求让荣安进屋看一眼那一幕…… 此刻廖文慈闻言傻眼。 黑衣人? 她下意识是不信的。可侍卫们不可能撒这样的谎。他们敢来,想来是真的! 廖文慈有些懵!是自己倒霉?还是被暗害? 又是“黑衣人”! 阴魂不散的“黑衣人”! 最近两个多月,几乎是每隔几日都会出现个捣乱搅局的“黑衣人”,这都坏她多少事了?最可恨的是他们查了又查,也没弄明白黑衣人的目标究竟是荣安?是荣华?是廖家人?是虞博鸿?为了凤格还是因为太子,又或是那个皇位? 目标都弄不清,这也导致他们查来查去,偏到今日都没能弄清黑衣人是什么来路。 这不,才消停了几天功夫! 那该死的又来了! …… 而廖文慈这一愣,荣安已经冲进了屋。 是直接冲撞着进入的! 廖文慈还想拦,可荣安作势将拳头一扬,冲她腹部就挥过去。廖文慈大惊失色,双手抱腹的同时,还将身子一转尖叫而起…… 原以为腰部会迎来一击,只是不想荣安的拳头眼看触及她却停住了。 荣安一下笑了。 毫不掩饰她眼里的鄙视和嘲讽。 所以,腹部得护着,而腰部可以受拳? 好个“娇贵”的腹部! 贱人——她在心里骂了一声! 但荣安此刻管不了廖文慈的肚子真假,只双手上前一把拖住廖文慈,将人猛地一拉一转一送。 廖文慈下意识就要避开荣安,几步急退,见荣安手又伸来,吓得一下就跨出了门槛。 荣安拳头又是突然捏起甩出,再次惊得廖文慈退了几步…… 等她缓过来,才发现对方皆是虚势。 而退出了屋门的她,已经进不去屋中了。 她的屋门,已被俩侍卫给拦住了。 所以,她这个主人被挡在了屋外,而虞荣安那猖狂的臭丫头却在屋中,随时可以为所欲为? 廖文慈想要入内,一声呵斥命侍卫滚开。 可拦门的两人无动于衷,只淡淡:“屋中危险,为保夫人安全,还请夫人稍安勿躁。” 这气死人的话道出后,两人竟然还调了个身,面朝里边背朝她,死死拦住了门。 “来人,来人!” 可却无人上来。 廖文慈回头才发现,她的所有人要么滚在一边哼哼着起不来,要么便已被侍卫绑了扔去了一边。 而李嬷嬷则依旧面朝下地栽在花丛里不起来,只剩两条腿还时不时挣扎着摆动两下…… 廖文慈通体发寒,她竟然没有帮手了! 可她如何放心虞荣安在里边? 她只得咬咬牙,伸手去拖开侍卫。 她本以为侍卫有所顾忌会避开,哪知她手尚未触及人,却被阿生一声喝:“夫人请自重!” 廖文慈一口血都差点飙出来。好像她愿意拉拉扯扯一般! 阿生冷着脸上来。 他原本并不觉得夫人那啥,但二小姐刚玩笑暗讽夫人“污”后,他便多看了夫人两眼。 啧啧!这大半夜的,顶了个大浓妆,头上插着花,身上带着香,怎么看都觉得妖。衣着虽完整,可那带刺绣的漂亮衣裳总不会是睡觉穿的吧?那露脖子,勾身形,偏清凉的着装又是为了诱引谁? “妖艳……贱货”——阿生脑中只冒出了这四个字。 难道,是美人计? 果然差点被污了! 幸亏二小姐提了一句,多亏兄弟们都是警醒人,个个不为所动,还纷纷背过了身去! 果然下贱如斯,还好意思去伸手拉人? 阿生忍不住: “兄弟们都还没娶媳妇呢!”您不怕失节,咱们还得在意自个儿名声呢!“夫人没事还是站远些去吧。” 满满的嫌弃…… 第288章 弄一个罪名 “姑娘,如何?”阿生心忧屋中状况。 “阿生,你进来吧!” 屋中荣安正冷笑不已。 如她所猜,爹躺在了床上。 睡梦沉沉,却叫不醒。 然而这不是重点。 关键是荣安一进里屋就嗅到了一丝淡淡的甜香。 虽明显已散过了气,可荣安这一天闻了太多次这气味,几乎第一反应就判断出,是秘香。 这一刻的她,既庆幸又伤感。 庆幸的是,爹应该没有大碍,只是嗅多了秘香晕过去了。 而难过的是,如此看来,她先前的所有猜测怕都是真的。 三颗秘香,对上了。 昨晚费嬷嬷下在她和荣嫣屋里一颗,她从老太太房间床头找到一颗,廖文慈这里一颗,正好是三颗。刚好印证上了皇后上月支走的三颗。 皇后转手将秘香给了颜家人,最终却到了廖文慈手上。关键皇后瞒下了这事,里边的猫腻已是越发清晰了。 而里屋那一桌子饱含情意,全是爹喜欢的菜肴,更是显露了廖文慈那过分热情的反常。 床边衣架上,挂着爹的外衣。 荣安又是一冷笑。 果然自己还是对的。 廖文慈将爹放倒,就是为了做出两人睡了一场的假象! 她看不上爹,那睡不睡,有什么重要的?更何况还得劳师动众,连宫中秘物都弄了来? 哎,这三颗秘香应该一早就是用来对付爹的。爹和廖文慈久不同房,让某些人着急了,怕某些秘密藏不下去了,所以必须想法子瞒天过海。 究竟是否掩人耳目,等会儿一试便知…… 于是,荣安喊了阿生进来…… 荣安走近床边,将爹身上的薄毯稍稍往下拉了一点,略微缓了口气。 还好不是光的。 嗯,时间在这儿,廖文慈应该刚放倒了爹不久,还来不及进行她无耻的那一步。只是……她嗅到了爹身上有浓重的酒味。 薄毯再往下拉了一点,荣安便瞧见爹中衣前襟是湿的。 她伸手上去一错,放到鼻下一嗅,是酒。 爹不是傻子,喝酒还能喝到衣裳上?还湿了这么大片? 扭头又见桌上酒壶壶盖只是半覆,歪在了一边,荣安顿时明了,难怪廖文慈刚这半天才出去,想来她是在担心露馅,为防万一所以给已经晕倒的爹灌下了整壶的酒。 呵,无意识之人吞咽不便,这才叫酒给洒了出来…… 荣安推了推爹,随后突觉人影一晃。 也不知一丫鬟是从哪儿冒了出来,这会儿正端着一盆子水轻手蹑脚往外走。 “站住!” “二……二小姐,奴婢只是屋中伺候水的。这……这便出去!”丫鬟结巴着。 荣安挡住了她。 “你刚在哪儿的?”荣安进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四下检查下。她连净房和床下都瞧了,分明是无人的。 “奴……奴婢在净房啊!” 荣安一怒,伸手将丫头手臂就是整个一拧。竟然这般当着她面扯谎,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铜盆砰的落地,丫鬟吃痛,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