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夏幕晚空在线阅读 - 第3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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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这一切都天注定的。”夏幕笑了笑:“我来啦!不是来做谁的替身,而是带着我自己的使命。”

    “哼!”唐燚不屑地把脸撇向一边。在他的认知里,夏幕始终是夺了司徒晚空的一半魂魄。

    司徒晚空却认真道:“本该如此想的,这世上每个生灵都是自己的独有的存在。”

    入夜后,夏幕终于光明正大睡在了司徒澜的床上,理由很简单:我是你女朋友,还有魔种在身,你不得护着我么?日夜护着的那种!

    亥时过后,司徒澜还坐于床边,在批阅文案。夏幕跟这个男人,也打了这么久的交道,算是了解一二。也不再逼迫他做什么事情,只是搂着司徒澜的被子,嗅着能让自己安心的气味,躺在床上,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以及极度安静下,笔纸磨擦出的沙沙声。

    烛火摇曳,不知怎的,晃得人心安,从未有过的满足感都快要溢出来了。本来想等他忙完,一定要抱着这个男人睡一觉,但看着看着,眼前就迷糊了。这一刻的岁月,太过静好。

    可当夏幕再次打开双眼里,她看到的,竟然是叶小菲!!!

    几乎弹跳而起:“我怎么回来了?!”

    “你有病啊!好好的发什么疯!你不一直在这吗?什么回来了?”叶小菲骂道。

    “不是!司徒澜呢?他在哪?”

    叶小菲气笑了:“谁?你又做梦了?梦里又有看不清楚脸的帅哥了?”

    “不是啊!我我我……我不是在月芽云间吗?这里是哪里啊?!”

    “你是睡蒙了吧?这是你家呀!第几次了?都二十好几的女人了,还指望着我天天来叫你起床去工作。要点脸吧!”

    “为什么?为什么我又回来了?司徒澜呢?司徒晚空呢?唐燚呢?”夏幕坐在自己的床上,喃喃自语道。到底哪里才是真实?哪里才是幻境?

    “哟!这次的梦还做的挺丰富的嘛,连名字都起了这么多个啊。好了,快点起床了,一会又该迟到了。”叶小菲取笑道。

    半晌后,夏幕如行尸走rou般,慢慢走进了浴室,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所措。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又回来了,司徒晚空还会来找自己吗?明明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五年,本来对这里再熟悉不过,这里才是自己本该生活的地方,可为什么?此刻只要一想到可能回不去那边,突然间,就仿若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一般。

    伏在镜子前,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就在哭到眼前都模糊的时候,忽然背后有人说道:“好好活着不好么?就在这里。”

    夏幕猛然转身,而身后站着的人,居然是白安南。刹时间,她头皮都炸了。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

    不对,莫非他也穿世而来?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他是从外面走进来的,那叶小菲呢?他把叶小菲怎么了?!

    情急之下,不管不顾地一把推开了白安南,夺门而出,便看到叶小菲倒在自己的床边,血流了一地。

    夏幕尖叫着冲过去想抱起叶小菲,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原本一大早和煦的阳光,忽然就暗了下来,窗外骤然乌云铺天盖地,没有一丝亮光。

    “白安南!你这个疯子!放开我,你不是要魔种吗?有本事来拿啊!有种你跟我打一架呀!!”夏幕哭喊着。

    白安南却不紧不慢走到女人跟前:“好啊!魔种,我拿走了。”

    夏幕惊恐地瞪大了眼,就看到白安南的手,慢慢伸向了自己的心口……

    “夏幕?夏幕!快醒醒!幕幕!快醒来,梦魇、一切都只是梦魇!”千钧一发之际,耳边响起一阵遥远的呼唤。

    是司徒澜!

    紧接着下一刻,天旋地转后,夏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人摇晃,摇得头晕想吐的那种。

    终于再次睁眼时,是司徒澜焦急的脸,正对着自己。而自己,正靠在他的怀中。

    “哇……”终于魂识归位的女人,突然就哭了出来,一把紧紧拥住眼前的男人,稀里哗啦。

    “吓死我了!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死定了……哇啊……白安南那个神经病,连做梦都不放过我!他要杀我的时候,你都不在……啊呜……”

    司徒澜无语,只能将女人抱得更紧一些,大手在她后面轻轻拍抚,道:“别怕,别怕,只是梦魇。乖,我在,我一直都在。”

    第二十四章 浴血而歌(5)

    许久过后,女人的哭声终于停止了,只有细细的抽噎声。经过一场噩梦后,更像块狗皮膏药一般,缠着司徒澜不放:“你别写了,陪我睡吧,我要抱着你睡。”

    “……好。”司徒澜略显僵硬地熄灭了烛火,和衣躺了在女人身旁。

    又过了好一会,空气中一度非常安静,只偶尔有衣服磨擦的细碎声。

    守夜在外的司徒涣殊,长舒出一口气。这夜深人静的,夏幕的哭声早把他吓得寒毛耸立,还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但门主未唤,他也不敢贸然进去呀,只是不明所以地在殿外打转,干着急。

    现在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好不容易总算安静下来了,司徒涣殊也拍了拍屁股,重新坐了下来。可都还没坐稳,忽然又听闻里面传来一声类似嘟囔的女声:“嗯,你轻点,很疼。”

    吓得司徒涣殊差点没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