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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圣女祠?”走到大门口,两人停下来,夏幕问道。 “是。”司徒澜答。 “里面……有圣女吗?” “没有了。” “那叫什么圣女祠?”夏幕不解,就好像庙里没佛了,还能叫庙么? “曾经有。” 夏幕看到司徒澜的眼眸更淡漠疏离了。曾经有?现在没有。那圣女去哪里了? “我们……要进去吗?” “是。” “怎么进?这外面没门闩,说明是从里面锁的呀。可你又说圣女不在了,里面也明显没有人住的嘛。”夏幕说着便往前走到门前,上手就去拍门,想证明里面确实无人。但手刚碰到那扇暗红色的木门,竟然‘吱嘎’一声,门朝两边开了! 吓得她本能往后缩,要不是司徒澜扶了一把,估计就要摔在大门外的台阶上了。这也太恐怖了,鬼宅么?!顺手一把紧紧抓住扶着自己的司徒澜,一个闪身到了他身后,再探出半个脑袋来,惊魂未定又可怜兮兮地问:“这门为什么会自己开啊?” “走吧……”司徒澜侧头看着自己的外衫,已被夏幕扯到了肩膀以下。 若是月芽云间的弟子们看到不仅敢有人打劫他们门主的衣服,更敢上手脱他们门主的衣服,真不知会作何感想了。 夏幕没有放手,依旧紧紧攥着司徒澜。里面一切都是未知的,虽然这是白天,但谁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冒出来,刚才那门突然打开,真的已经把她的魂都吓飞了,也大概是魂都不在了,才没有来得及鬼哭狼嚎喊出声来丢人。“你先走。”轻轻推了一把司徒澜。 “……”司徒澜抽了抽自己的衣服,失败。在看到身后惊弓之鸟、如临大敌般瞪着圆目的人,只好缓慢地移动着脚步往圣女祠内走去了。 夏幕就这样跟在司徒澜身后牢牢拽着他的衣服,亦步亦趋,小心翼翼。 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走进了圣女祠的大门,夏幕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花草树木一切安好,甚至可以用郁郁葱葱来形容,明明没有人打理,却在这寒冬里也没有任何破败的迹象,仿佛主人只是刚离开了一样。天井内,有一个小小的池塘,一眼望去清澈见底毫无波澜,只是里面没看到有鱼或任何生物存在。 刚走进大门内,两扇门居然又毫无征兆地‘嘎吱’一声自己关上了。这回,本就精神紧繃的夏幕终于跳了起来,一边尖叫着一头扎进了身边的司徒澜怀里,死死地抱着这唯一活物的腰,不肯抬头,不肯撒手。 司徒澜也未想到夏幕会这样的举动,怔在原地,半天没动,一双手举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只是那张脸上终于出现了淡淡的绯红,那双淡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泽。 “司徒澜,我们走吧。”夏幕快哭了,在他怀里闷着头喊道:“我不想进去了,也不想找什么剑了。没有就没有吧!大不了我不要剑了,这里太吓人了。哇……” 司徒澜的面部难得抽了抽,道:“里面什么也没有。”思考片刻,终于把手放在夏幕的背上,虚拍了拍,叹口气又道:“有我在,你别怕。” 也不知是否司徒澜的安慰真起了作用。终于,夏幕慢慢缓过来了,抽抽噎噎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双手还是紧紧抱着他的腰,只见司徒澜正低头看着自己。逆光中,夏幕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觉得躲在他高大身躯的怀里,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似乎真的只要有他在,什么都可以不用怕了。 “你先放开。”司徒澜见到怀里人抬起头来,一双本就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是潮湿的,眼角都是绯红,瘪着嘴巴欲泣不泣地仰头看着自己,忽就觉得心头一阵燥热。只好自己先举起虚放在她背上的双手,再对她说道。 周围又是一片寂静,惴惴不安地放开了司徒澜的腰,但还是没放开抓着他衣角的手。“我们快点拿了剑就走吧。”夏幕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走廊上的木地板依旧光泽亮丽,不染纤尘,浅桃色纱帘垂直落下。夏幕不禁多看了两眼,是自己喜欢的颜色呢。两人走过院子,进了正中间的那间屋堂,一派女性又清冷气息的摆设。软榻上铺着白色的长毛毯,屏风上画着似在风中飘零的粉色花瓣。案几上有古琴、有香炉、有笔架,上面的狼毫似乎还未干透,宣纸铺于桌面上。堂间主坐旁,还摆着一个檀木桌,上面架着一管白玉长笛。不知为何,夏幕一眼就看中了它,当真是漂亮极了。 “那是?”夏幕指着那管长笛问。 “那是‘长安’。”司徒澜答。 “长安?” “长生未歇,天下初安。” “……什么意思?” “那是她的法器。”司徒澜望着长安的眼睛又陷入了淡漠的琉璃。 “法器?”夏幕又傻了,难道之前这个圣女是拿笛子打架的? “长笛横彻,退敌万千。”司徒澜轻声道,似在自言自语。 “哇!你们家圣女这么厉害的呀!”夏幕由衷佩服道,能让司徒澜如此称赞的,想来也不是个普通的角色吧。 “……”司徒澜。 “那个可以摸摸吗?”夏幕越看是越喜欢,虽然自己并不会吹笛子,但女生都是这样,看到漂亮的东西,总还是想上手的。 “试试。”司徒澜道。 “那我拿起来看看喽?”征求了他的同意,夏幕把笛子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