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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荷为自家小姐抱不平,频频回头想去找补两句,都被江若茵给拉住,“你就随她骂去,她一个官家女儿嘴巴那么脏,我看最后是她丢脸还是我丢脸。” 再往前倒两年,江若兰还没到年岁的时候,也是跟着她姨娘在自己院里,看着她母亲房里儿女双全,父母宠爱干羡慕的。不过是这两年正好她到了议亲的年纪,又到底是相府的女儿,想攀上这门亲事的各位勋贵娘子踏破了门栏。 向来只敢站在屋檐下面看人的江若兰突然受了这众星捧月般的对待,便一时间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她倒也能不是不能理解。 真要比起来,其实江若兰那个脾气,跟她的脾气也差不了多少,无非都是家人宠出来的罢了。 春荷虽然听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的,但本能的觉得自家姑娘说的都对。 江若茵刚一过来,就激情骗了把弯刀,骂了顿人,这会儿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带着春荷跑到小厨房去找糕饼吃。 回院的时候她手上还拎着云片糕,想着等下要跟父亲母亲好好的腻一腻。 可这院门还没进呢,就听得里面一声哭:“我不过叫五meimei不要私会外男,她就羞辱我!” 一声比一声高的哭腔听得江若茵脑瓜皮疼,她是什么妖精转世么,这么能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 不愿透露姓名的江小五女士表示:我真的不是馋他的刀。 喜欢就收藏评论二连吧,爱你们么么哒~ 第3章 克星(捉虫) 江若茵把手里的糕饼包好,带着春荷到小厨房去拿了个盘子,顺便跟厨娘又要了几样,才又回到门口。 这里面那位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江若茵被那哭声掀得头都不敢伸出去,只能一手捂着耳朵去推春荷,“进去给父亲母亲打个岔,就说五姑娘叫小厨房做了些糕点送来给父亲母亲尝尝,别叫我那二jiejie再哭了。” 春荷傻愣愣的点点头,低着头进去了。 江若茵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掐着指头算时候,果然春荷不一会儿就被里面给打发出来了,“姑娘,相爷跟夫人叫你进去呢。” 江若茵点点头,握上她的手,“一会儿你什么都不用说,二jiejie要是说你不敬她,你就直接认错,说护主心切,听见了没有?” 她这小丫鬟是个脑子不怎么灵光的,事事都要她吩咐好。不过也幸好虽然她没什么心眼子,却处处为她着想,不然那些年在王府的日子,她一个人也过不下去。 交代完了,江若茵便提着裙子埋进了门槛,到父亲母亲面前行了礼,“父亲,母亲。” 江若兰一见她,就又捂着嘴嘤嘤嘤的哭起来。 江戎是个文臣,骨子里好风雅,就是再喜欢小女儿,也是受不得人这样哭唧唧的,“你meimei都来了,还哭什么?你有什么委屈,就过来好好与你meimei分说分说,哭多了自己伤身体。” 顾氏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桌子捅了老头子一把,两个人挤眉弄眼的,说到底还是心疼小的又不好意思做的太偏心。 江若兰方才在父亲母亲面前是巧舌如兰,这会儿江若茵过来了,却又偏偏不说了,只是哭。 江若茵看着心烦,这种手段的小娘子她在王府手撕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后几年她性子渐渐沉下去,手段越发狠戾,这会儿倒是用不着背地里阴人,正好仗着年轻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与她这二jiejie好好说一说。 她挺直腰背,双手端在身前,双眼只看向座上的二老,“既然二jiejie不说,那就由我先说吧,想来二jiejie也是不好意思把自己说过的话重复一遍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哪有什么意思啊,方才谢家二哥哥来,是因着为了替他meimei跟我讨一枚玉佩,我与谢二哥哥说了两句便将叫丫鬟把东西拿过来送与人了,本就是我前几日在公爵府娘子的元宵喜宴上迎来的小玩意,既然谢三meimei喜欢,便不好夺人所爱。何况我与谢二哥哥就站在门口,我连门都未出,他家小厮和春荷都能作证,再不济还有咱家角门对面那位卖糖葫芦的听墙角,我怕什么?” “谁知道你那玉佩是真给谢家meimei的,还是想要送给谢二哥哥的。”江若兰只瞧见了一半,自然不知道她俩究竟做了什么。 江若茵听了就觉得更好笑了,“我就是真送给谢二哥哥的又如何了,人家来找我,我光明正大送的,又不是偷偷与外男私会,有什么送不得的。倒是二jiejie张口闭口我吊着小王爷又勾搭着小侯爷,把我与勾栏瓦舍的女子比,这也是相府女儿能说出口的话么?我还没来与爹爹叫委屈,你倒先来哭上了,无非是想仗着jiejie教训meimei的名头来压我。 “我不能叫jiejie这么胡乱的怨了,今日无论jiejie说什么,我都没错。” “你胡说什么呀!”江若兰哪成想她这五meimei还真敢把那些腌臜话拿出来说,便只能接着同爹爹哭,“五meimei怎么这般污蔑我。” “我有没有污蔑二jiejie,jiejie自己心知肚明。” 江若兰说不过她,就只好提起手帕挡在口鼻面前,耸着肩膀,双眼含水的瞟向座上二老,又怨气十足的看了一眼江若茵,“meimei这么有底气,都不知道我们究竟谁是jiejie,谁是meimei了。五meimei不过欺负我是个庶出的,便从来都不拿我当jiejie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