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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摩乖乖应了个“是”字,牵着温如的手就要走。 下人在此时来报:“姑爷来了。” 温摩的脚步顿住。 姜知津怎么来了?! 她才编排过他的不是呢。 果然温岚脸色微沉:“让他进来。” 注意,是“让他进来”,不是“请他进来”。 温摩有点头疼,感觉要糟。 温岚将她的僵硬理解成“不安、恐惧、难受”,向她道:“你们回房去,我自会好好同他说的。” 温摩:不,不要说。 说话间,姜知津已经过来了。 他今天穿一身梅子红外袍,衬着雪白里衣,风流雅致,玉容生光,只是还没走进来就听得响亮的虫鸣声传来,进前一瞧,原来手里拎着两只蝈蝈笼子。 “阿摩jiejie!”他兴兴头头地道,“来玩蝈蝈!” 一走进来,目光就落在温摩和温如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他毫不客气劈手将温如的手拉开扔一边,然后自己牵着温摩的手,塞了一只蝈蝈笼子到温摩手心:“jiejie快看,这只蝈蝈又大,嗓子又亮,我挑了半天才挑着的,给你!” 笑意像阳光一样洒满他的眼,眼角眉梢、眸子嘴角,每一处都是,这笑意也像阳光一样照进了温摩心里,温摩只觉得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 只是,不对呀。 他太热情了。 跟她嘴里那个“同别的女人玩并且作践自己妻子”的渣男完全是两个人嘛。 这副爽朗的傻子做派也让温岚一肚子说教都憋在了胸口。 这还怎么聊? “父亲不必多说了,他还只是个孩子。”温摩低声道,“我带他去玩吧。 一面说,一面拉着姜知津就走,不能给他再多机会,万一当场亲亲抱抱一下就完了。 一路回了温摩的小院,院中那棵大树比春天的时候枝桠更繁,树叶更绿,姜知津摸了摸树干,笑道:“jiejie就是爬这棵树逃婚的。” 温摩也想到了当初那个扑到树干下的姜知津,心里面一片明亮柔软,捏了捏他的鼻子:“才不是逃婚。” 她笑起来时眼睛微微亮,眸子里洒满春光。 姜知津瞧着她。 其实才不过一个晚上外加半个白天,他却觉得已经隔了很久很久,心里空落落的,直到她的身影映入眼帘,心才被填满。 他轻轻抱住她。 “jiejie,我好想你啊。”他的脸颊轻轻蹭着她的颈边,耳鬓厮磨,鼻间终于能再被她的气息充满,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种感觉,就像渴了的人终于喝到了水,饿了的人终于吃到了饭,困的人终于爬上了床。 怎么这么舒服呢? 温摩被他抱着,也觉得好温暖好舒服,甚至有点想去亲亲他,不过还是克制住了,她道:“津津,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姜知津顿时两眼放光:“什么游戏?”脱衣服那种吗? “呃,一种假装游戏。”温摩道,“你要假装讨厌我,不喜欢我,最好能当着很多人的面骂我。” “……”姜知津皱眉,“这个游戏听上去不好玩。” “津津乖,玩一玩嘛,没人的时候不用玩,只要在有人的时候玩一玩就好。”温摩引诱他,“你每做到一次,我就亲你一下。” 姜知津的眸子深处有亮光一闪。 看来是个提要求的好机会。 他低声道:“除了亲亲,我还要别的。” 温摩只要他配合就好,条件不成问题,大手一挥:“你尽管说。” “我要……”他低下头,凑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原本豪迈的温摩保持着豪迈的姿势石化了:“……” “能不能换一个?”她的脸忍不住有点发红。 “那就换脱衣服的游戏吧!”姜知津开心地道。 这个提议倒是帮助温摩很快做出了决定:“呃……那算了还是这个吧。” 于是吃晚饭的时候—— 温摩为姜知津挟菜,姜知津道:“不要!你挟的这个不好吃。” 温摩恭顺地:“那你想要吃那个?” 姜知津:“那个!” 他指的是她的碗。 温摩:“……” 也许在津津的脑子里,“抢别人的饭碗”就是对别人相当糟糕的意思? 她只好把自己的碗换给他。 姜知津还不满足,把她的筷也顺走了。 “……”温摩发现好像是从西山起,他养成了用她筷子的恶习。 饭后一家人在花厅闲坐,凉风习习,十分舒服,如果再来一份冰碗就更完美了。 温摩忍不住这样想。 不过现在温岚、古夫人、阿娘都在,正是演戏的好时候,冰碗什么的就算了吧。 温摩递给姜知津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姜知津表示收到,大声道:“我要吃冰碗!” 下人送上冰碗。 姜知津只尝了一口:“不好吃!” 然后把冰碗往温摩面前一推,恶狠狠道:“你吃!全部给我吃完,一滴都不许剩!” 温摩:“……” 很好。 语气够凶。 冰碗……也够好吃。 上床睡觉的时候,温摩给他提供一点新思路:“你还可以再凶一点,再坏一点,呃……比如我想吃什么你偏不给我吃,我想干什么你偏不给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