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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这样脚不沾地的生活,可以忘记很多琐碎的烦恼,可再忙碌也有安静的时刻,每当那个时候,熟悉的忧伤就又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田孜觉得自己大概年纪大了,变得有些婆婆mama,那些扰人心绪的情绪怎么总是挥之不去? 或许姜璐说得是对的:忘记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这句话何川也说过类似的版本,只不过比较污,说“和别的男人睡一觉就会好了!” 田孜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拐了个弯又想到了他,他已经如断了线的风筝再无音讯,想一想,他就贪玩的孩子,突然闯进她的生活,搅皱一池春水,然后拍拍衣襟就走,不带走一点尘埃。 这种万花丛中走,片叶不沾身的功夫,田孜永远都学不会。 这天下班后,田孜发现罗小虎骑在自行车上,长腿搭地,在必经之路等她,非常诧异。 他们虽然都骑车上下班,但并不能天天都碰到,毕竟各有各自固定的生活作息,偶尔碰到面了,也不过“嗨”一声,然后各走各路。 罗小虎是专业骑手,田孜不想拖累人家,罗小虎也不愿意让她觉得有负担,说到底,君子之交更长久。 那是个晚晴天,红彤彤的晚霞铺满了半个天空,罗小虎看着田孜从微红的霞光中缓缓走来,心里有种宁静的满足。 田孜好像心情不错,笑盈盈地说:“什么事?怎么不在公司里说?” 罗小虎踌躇了一下,说:“还记得我有个有钱的朋友吧?” “怎么了?” 田孜一脸雾水。 罗小虎咬咬牙:“他说周律师要订婚了,和那个陈宝珠,这个周末办订婚宴。” (作者的话:小虎的背景比大家猜的略复杂点,明天有戏看哦!) 第45章 爱情电影 田孜像被大棒子劈头重击了一下,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住,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罗小虎很不落忍,暗暗有点后悔,他本不是多事的人,但事关田孜他总忍不住越界。 他说:“周律师要和陈宝珠订婚了,差不多半个城市有点脸面的人都收到了邀请,我朋友也收到了。我想了又想,还是告诉你一声比较好,你没事吧?”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呢?” 田孜脸色苍白,却还在逞强。 这不过是早晚的事,没有陈宝珠还有李宝珠,赵宝珠,王宝珠,她明白的,可为什么心还撕裂一般地疼? 也许是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陈宝珠,那个当众羞辱她打她一个耳光的陈宝珠,天下有本事的大小姐都死光了吗?非娶她不可? 哦,对了,周子非之前说陈宝珠的爸爸根本看不上他,估计能娶她已经是他祖宗十八代坟上冒了青烟了,哪里还敢挑剔? 田孜觉得自己像个小人,竟然用最恶毒的想法揣测她曾经装在心尖尖上的那个男人,那个清风朗月一样儒雅的男人。 可怪她吗?不多久他还半夜打电话给她,一副没她就生无可恋的样子,那会儿她虽然用理智管住了自己,但一颗心还浸在他那几句缠绵的话里。 现在他说翻就把这一页翻过去了,比翻书还快! 她脸色变了又变,阵红阵白,突然问:“小虎,你能想办法带我进去吗?” 啊?罗小虎意外:何必呢? 他劝她:“田姐,我今天多这一嘴也是想你往前看,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知道,” 田孜点头:“我就是想亲眼看一看。” 声音低低的,飘忽不定。 罗小虎脸上有些为难。 田孜突然清醒过来了,心想,咳,他也难做,何必难为人家呢?! 她说:“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说完翻身上车就走,可她的车像喝醉了一样,刚走一小段,就连扭了好几下,差点撞到绿化带上。 罗小虎出了一头冷汗,赶紧追过去,说:“田姐,你别着急,我来想想办法。” 田孜用脚点着地,看着他,眼中焕发出异样的光芒。 她笑一笑,说:“小虎,谢谢你,这件事姐记心里了。放心,我静静地去,悄悄地走,绝不给你添麻烦。” 她语气里的平静让罗小虎心惊,不由地嘟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句话在在三月的风飘来荡去,田孜却没有听到,她已经骑着车走了,背挺得直直的,力量仿佛又回到了她娇弱的身体里。 有时候罗小虎会忍不住纳闷,她一个弱女子,哪来的这么大劲儿对抗这个恶意满满的世界? 周子非的订婚宴会办得非常隆重,陈宝珠她爸不好出面,由她一个做生意的表哥帮着张罗。 场地布置酒宴都是最顶级最奢华的,各行各业有点脸面的人都来了,拱着手道贺,把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大厅挤得满满当当,喜气洋洋。 周子非穿着笔挺的西装,春风满面,器宇轩昂。 陈宝珠盘了个低低的发髻,穿着红色的丝绒旗袍,下摆停在膝盖那里,是一种新中式设计,女人的柔美里带着青春的气息。 此刻她正一脸娇羞地依偎在周子非旁边,完全不见当日的跋扈。 俩人站在台上,怎么看怎么是一对璧人,才子佳人,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