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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书墨挣扎不过,整个人被动地承受着来自君陌白的欺负,半响,她忽然感觉自己就这么被他抱了起来,像是抱一个两三岁的娃娃似的,谭书墨从他怀里小小的一只突然变得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 她惊呼出声,下意识将他的脖子搂住。 谭书墨身后便是一张木色的雕花木桌,君陌白凭着直觉走过去,将谭书墨放了上去,眼看着就要再次吻过来。 “等等——”她突然清醒,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看着眼前眸子里明显带着几分□□的君陌白,艰难地摇头。 她是坐在桌上的姿势,一举一动都被君陌白控制得死死的。 君陌白果然顿了下来,眼里的情绪如同洪水般褪去,再抬眼时又是熟悉的空洞感。 “墨墨?”他叫道,声音略微沙哑,听起来似乎还有点委屈,看着谭书墨逐字逐句地问道:“不喜欢我碰你吗?” “你在说什么?”谭书墨反问,为了避开他明显有了感觉的某处不得不爬上木桌,大幅度地往后缩:“你该碰我吗?我们只是朋友!” 她浑身染上了君陌白身上的水滴,额间的碎发湿成一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在刚才,她险些没有清醒过来。 “只是朋友?朋友就不可以碰你……”君陌白又陷入了沉思,不过谭书墨的逻辑似乎他很快就接受了,她的朋友那么多,如果每个人都可以对他做刚才的动作,他一定会疯掉的。 她的唇,只有他可以亲吻。 她的一切都只有他才能拥有。 “我不要做你的朋友了!”君陌白赌气似的说道,就在一个月前,他还为了“谭书墨最好的朋友”和她闹别扭,现在说不当朋友就不当朋友了? 谭书墨没有反应过来,眨巴眨巴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我这是……单方面被绝交了?” 从小到大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谭书墨居然也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君陌白压根不能理解她复杂的情绪,固执地将她拽了回来,额头抵着呆呆的某人,像是情侣之间的呓语,他说道:“墨墨,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像是他的父母一样,天天在一起,夜夜在一起。 “什么?”谭书墨猛然抬头,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重复道:“你要娶我?” 两人之间的感情突然变了一种味道,他摇身一变从儿时玩伴成了追求者。 一想到司慎,谭书墨整个人像是打了个寒颤似的,从他的怀里跃了下来,一把将他推开。 君陌白还要上前,谭书墨只能步步后退,拒绝他的亲近。 “你不可以对我这样。”乱了,什么都乱了。 谭书墨一阵头痛,她早该发现的,君夫人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她说过她于君陌白是绝对不一般的存在,她居然该死的以为那是伟大的友情作祟。 她想保护的小弟心里居然想**她? 谭书墨忽然有些怀疑人生。 “为什么不可以?”君陌白平时对她几乎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在她这里,对也是对,错也是对,很少会有质疑她的时候。 谭书墨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强调:“朋友之间最多只能勾肩搭背,那些亲密的动作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 潜台词,他已经越界了。 君陌白平时闷不吭声,话也不会说几句,现在却敏锐得可怕,从她的字里行间他已经抓到了重点。 他问道:“所以,墨墨的意思是说,我喜欢墨墨,可是墨墨却不喜欢我?” “……”喜欢,但无关男欢女爱,怕君陌白存在侥幸心理,谭书墨干脆直接否定。 “是,我确实不喜欢你。” 空气突然凝固,谭书墨能够明显感觉到君陌白逐渐变得僵硬的四肢,他额前的碎发还在滴水。 现在已经接近十一月,天气并不算热,想到之前他还生过一场病,她不由得想让他赶紧去穿衣吹头。 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陌陌,你好好照顾自己吧,或许等某一天你会发现,其实我根本配不上你的喜欢。” 他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这个世界估计也没有谁能够配上他的喜欢吧…… 谭书墨擦了擦自己脸颊下颚被他染上的水渍,最后看了他一眼,将门打开。 随着门外呼呼吹来的凉风,君陌白的声音响起。 “所以——司慎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吗?”他的声音冷冽刺骨,谭书墨从来没有听见过他这种语气,她的印象里君陌白除了懵懂单纯就是痴懵听话。 这种光是听着就让人寒从脚底的语气,她根本想不到有一天会从君陌白嘴里说出来。 谭书墨缓缓回过头,喉咙干涩。 她道:“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司慎的事情? 会所宴会那天,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知道她那晚对司慎的热情,完全可以用明目张胆的勾引谄媚来形容。 她不后悔这样的举动,只是从没想过这件事被君陌白知道了她会这么害怕。 “你打听过我?”她脱口问道,表面看上去不可置信,其实更多的是为了掩盖她的恼羞成怒。 君陌白沉默着不说话,眼神沉着专注,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一句话。 他越是不说话,谭书墨越是羞愤,到最后直接变了个脸色,用力将门拉开,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