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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司青有些懵了,抬头看她,看着她气得都要哭了的样子,一时间心里酸酸软软的。 他以为她会怪他,却没想到,她怪是怪了,却不是因为他伤害了那个狗贼,而是因为他伤害了自己。 不想让她不高兴,于是他嘻嘻哈哈地说:“你放心,那狗东西啊不,那个男的根本都不敢惹我,还有那个姓张的狗东西,我打得他们都哭了,还敢告我?大不了我晚上爬窗户进他们家跟他们同归于尽……” 他还没说完,封杏掉头就走,这回走得很快,仿佛不想搭理他了。 他急急忙忙追上去,想抓她的手,却又不敢,着急地跟在她屁股后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终于慢了下来,却还是不和他说话。 他哪儿敢说什么,默默跟在她后面,只等着她什么时候想说话了,他就接上。 “我真是从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封杏终于开口了,语气却凉凉的,仿佛还带着些嘲讽。 “我没本事,如果不是知道你跑掉了,我也不想活了。”司青抬头望了望天,“我是真恨不得杀了他们,可是一想到我已经成年了,杀人偿命,就永远也见不到你了,我就忍住了,只是教训了他们一下。” 有眼泪顺着脸颊落到封杏的嘴里,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又浮现在脑海里,她这辈子最不想回忆的事情,一旦想起,还是如此清晰,清晰得让人难过。 “你就什么也不怕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零点二更 ☆、四十三颗青杏 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哽咽,司青听着就觉得难过,忍不住从背后将她抱住,埋进她的肩颈处,猛吸一口气,眼泪还是落了进去。 “怕,我怕你难过,怕我再也见不到你。” 半晌两人都没说话,安静地相拥而立。 封杏被他抱在怀里,却没挣扎。 过了会儿,天慢慢亮了,点点微光,路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封杏抹了抹眼睛,从他怀里挣脱开,却没像刚刚似的把他甩在身后,而是对他说:“走吧,请你吃早饭。” 商业街的早餐店卖着些南方的早点,门口摆着热气腾腾的大蒸笼和炉子,有小笼包烧麦的香味飘出来,还有皮蛋瘦rou粥的浓香。 这会儿店里没有别人吃饭,封杏找了靠里的一张桌子坐下,解了背包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司青就摸了摸鼻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不说话,司青就也不敢说,安安静静地吃完早餐,她要去结账,他就先她一步把钱给了。 她也不和他争什么,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这会儿八点,图书馆也刚好开门,封杏就准备去图书馆学习。 司青跟在她后面,也许是吃完饭有精神了,胆子又大了起来,开始找话题和她聊天。 “你学的什么专业啊?” “法医学。” 司青就感觉脖子一凉,已经想象出了以后惹她生气她会怎么把他解剖了。 “为什么啊?”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因为他们不会像你这么话多。” 司青:“……” 算了他还是闭嘴吧。 “你呢?” 封杏又反问他一句。 “心理学。” “为什么学这个?” 当然是为了你啊。 “觉得这个很简单,就学了。” “哦。” 又是一阵沉默。 快到图书馆门口的时候,封杏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 她心里明明很不舍,想和他多呆一会儿,眼睛里却满是疏离和冷漠。 “我去图书馆学习,你想见我,也见了,现在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司青挺了挺胸,一脸坦坦荡荡:“我也去学习。” 封杏:“……那走吧。” “嘿嘿。” 司青狗腿地上前扶着她,弯腰提醒:“小心楼梯,你脚还没好呢。” 封杏:“……” 司青就一路扶着封杏上楼,找了张空桌坐下,然后按着昨天的记忆去找了两本心理学方面的书过来坐着。 一本是帮程嵇借的,一本是他自己要看的。 他没像以前一样坐不住,而是十分认真地坐在封杏的对面看书,一页一页看得很仔细。 封杏学习的中途抬头活动活动脖子,就看见他低着头正认真地看着书,巧了,正是她昨天看的那本《弗弗西斯神话》。 他专注得像是阅读一副藏宝图,没人可以打扰。 然后注意到他放在一旁的那支钢笔,一支熟悉的、蓝色的钢笔。 她当然记得,那是当时买一送一时,她送给他的。 她有一支红色的,可惜那天晚上扎了那个抢劫犯以后,丢在了那条小巷子里,再也找不到。 她手里捏着笔,撑着下巴就这么看了他好一会儿,他都没注意到她,这便让她更加光明正大且有些放肆地观察他。 他好像没变,却又好像变了,跟以前不太一样。 他现在更耀眼有魅力,就连学习也比以前认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他好像褪去了几分稚气,现在看上去,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对了,他生日好像是十一月五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