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环之魔法
在魔法学院的日子一天天安然度过，亚德的身体也一天天增强，白银之剑分院的午餐由大型动物的劲rou占据大部分，以及小部分的甜麦水果蔬菜，卡隆教官给亚德特殊的准许让其来回爬高墙增加训练度。 入门战士要求一个月之内打造基石，当半个月快过去，仅有十五岁的亚德已经很强壮，下午爬过高墙少年就马上飞奔城中的工匠屋受雇佣搬运各种沉重的铁盔甲，是的，亚德的雇佣从简单的抓老鼠变成锻炼性高的搬铁具，一轮报酬多达五十枚铜币，虽然打造基石的训练不能允许亚德把多余时间浪费在雇佣活儿上，但自从第二天开始，艾丽雅就在空余时间接替修剪花栽的活儿，有时候，两人的努力还是可以一天赚得一枚银币的。 北方国度的春季初临，凯尔斯王国的万物生机随温暖的风开始复苏，很多野生动物结束漫长冬眠期，出巢xue的活动将会越来越频繁。 这天，魔物树林外的蘑菇小屋又在黄昏时点亮灯光，亚德劳累一天，回来就做着盘腿的姿势坐立地上，据卡隆教官所说这是不错的快速休息方法，保持盘腿姿势一会儿，亚德就能消去身体肌rou的疲感，不过晚上是不能继续锻炼了，卡隆教官提醒过亚德注意训练和休息对等，这是保证一个月的基石过程中不出现损伤。 “极纯的铁才能铸造坚硬的盾，既然你是有天赋的，哪怕比不了天上之星，也能如同萤火般使人看见。” 卡隆教官当初的话亚德一直铭记在心，他无法媲比优秀的艾丽雅，只能追随和陪伴，但自己不会放弃，就像卡隆教官所说的荣誉，只现于追随的途中和消逝后。 “亚德，晚饭做好啦。” 艾丽雅从热乎乎的厨房端出一盆南瓜rou汤，两人在桌上吃起晚餐，来到凯尔斯王国的半个月两人努力挣到两枚银币的积蓄，坏掉的门锁和地板的破洞都弄好了，艾丽雅会做饭，亚德从植物系学术塔的后园买来一点蔬菜就可以，有时候，亚德的雇佣活儿还有抓捕外城街头奔跑的野猪，所以现在的亚德还尝试用绳子绑紧自己背一头野猪爬回高墙，守门人那天的表情跟见到怪物似的，守门人昨天还跑来蘑菇小屋一起享受烤rou晚餐了。 还有，烤rou的前提条件是火，蘑菇小屋原本没有柴火，但是有艾丽雅这个一级魔法师在。没错，五天前的傍晚里亚德像往常一样从高墙返回蘑菇小屋，艾丽雅依然在门口等待，那时候艾丽雅的笑容特别开心，门口打招呼时，进厨房切弄生蔬菜时，吃晚餐时，亚德数次感觉艾丽雅兴奋得颤抖，终于到了收拾餐桌后的惊喜时刻，艾丽雅又换上郁金香分院服。 “咳咳！亚德，我想正是宣布一个惊喜。” “惊喜？是什么？” “亚德猜一猜？” “艾丽雅成为一级魔法师了？” “猜中了！” 艾丽雅立于厅中双提裙摆，骄傲地宣布她现在是一级魔法师，亚德随即鼓起了掌，不愧是城堡法师大人看中和莱茵公爵选中的天才! 十天，一个从未接触魔法的女孩凭空构造完成属于自己的法环，亚德能想象艾丽雅优秀的天赋如果在当初用魔球测验，那颗水晶魔球无疑会变成亚摩斯村里的太阳。 魔法学院的第十一天夜里，亚德像做梦一样吃上热乎乎的土豆泥，因为艾丽雅学习了火焰魔法，郁金香分院的导师惊叹艾丽雅居然短短一个上午就熟练释放火焰术，下午时，其他同级学生还在火焰术分散式的展开迷宫中摸索，而艾丽雅已经找到迷宫出口，她代替导师站在学术课题的讲台一边念咒语一边旋转魔杖，最基本的火焰术轻松显现，接着，艾丽雅挥一挥魔杖，一团浮空的火焰分成两团、三团、四团甚至更多，然后，艾丽雅用魔杖引导各个火焰团组合排列，一朵绽放六瓣的火焰花震惊导师和学生们，加上中间的火焰花心，艾丽雅以火焰术分散式展开的七团组合成果获得导师的嘉奖。 自那以后，艾丽雅是每天熟练掌握一个新魔法，今天是第十五天，吃完南瓜rou汤，艾丽雅继续向亚德展现她的新魔法。 “摩路摩多……菲斯菲奈。” 艾丽雅念着咒语，魔杖闪烁一道光，然后艾丽雅静静地等待。 “这是什么魔法？我怎么觉得……” 亚德看不见以往的火焰术或牵物术，这个新魔法似乎不起作用，当他开口问的时候，耳朵听到仿佛巨人一样的吼声，这个声音是自己的，亚德的耳朵又穿过墙壁听到外面的风声，魔物树林的唦唦声，昆虫的夜曲，还有艾丽雅近距离的呼吸，仿佛就在耳边。 “这个魔法是自然聆听，作为赋予系魔法，被我赋予的亚德可以聆听更广阔的环境之声，这个魔法是我为亚德努力学习得来的。” 艾丽雅微笑地说，亚德摸摸耳朵，确实，被赋予这个魔法的自己即使闭上眼睛都可以察觉周围的变化，特别在黑漆漆的环境中，艾丽雅的这个魔法就是最大的祝福。 “话说回来，这个魔法比火焰术、牵物术更厉害吗？” 亚德问，感觉艾丽雅学习的魔法越来越超乎想象了，谁知道哪天会把蘑菇小屋变消失。 “亚德猜错了，答案是自然聆听和火焰术、牵物术相同，它们的扩展方向互不沾边，简单来说就是各有各的用途，正好在今晚，我顺带给亚德教一些关于法术的常识吧。” 艾丽雅随口念咒用牵物术把只剩南瓜渣的罐子送回厨房，亚德试图提醒艾丽雅还没有解除自然聆听，可惜晚了，艾丽雅已经开始她认真专注的样子，亚德只能适应艾丽雅的雷声。 “魔法师的法环是核心，所有的魔法都来自这个法环，而所有的魔法并非都像火焰术、牵物术和自然聆听这样相同，亚德想问法术之间的等级高低，对吗？其实有的，法环的基本框架奠定了目前三个等级的法术区别，首先是一环魔法，从一级魔法师起就可以学习，随魔法师的法术越来越熟练，一环魔法发挥的效果越大，但始终只是最外围的一环魔法，当魔法师的造诣更精进，并且跨过分水岭成为像奥鲁多法师那样的高等法师，法环就会开启内部的二环魔法，二环魔法更复杂，可发挥的效果往往比一环魔法更大，如果魔法师领悟更深嘛……我记得导师是这么说的，跨越一环和二环，抵达核心中的核心，以真理参悟到法术的奥秘，那便是最终的魔法。” 艾丽雅说完，觉得自己的记忆力仍需提高，为了亚德全心全意学习自然聆听结果导致关于法环层级的重要讲课记得不太清楚，经过自己的讲解，亚德应该明白许多了吧。 艾丽雅看着亚德，发现亚德正低着头，艾丽雅弯下腰凑近听听亚德的鼻息声，什么嘛，都听得睡着了呀。 “晚安，亚德。” 蘑菇小屋的灯光熄灭，艾丽雅再用一次牵物术，她洗完罐子也入睡了。这时候，魔物树林溜出几个黑影，几个黑影围绕着孤单的蘑菇小屋转几圈，最后又钻进魔物树林。 新的早晨，阳光晒到亚德的屁股上面，少年拍拍乱糟糟的银发打着哈欠走下小床，金发的女孩从厨房走出端来两块燕麦面包，吃完早餐，出门前，艾丽雅笑眯眯地说：“亚德是否忘记穿衣服了？” “忘记穿衣服？” 亚德看着艾丽雅，一惊赶紧瞧瞧自己身子，好在有睡觉的衣服，哪里忘记穿衣服呢？亚德再看艾丽雅整洁的郁金香分院服，他立马跑回房间换上白银之剑的院服。 上午的训练依旧如常，亚德轻轻松松做完俯卧撑和跑步，卡隆教官带领的班里有三个入门战士，其中一个自称能够赶在第二十天牢固基石，亚德挺羡慕如此厉害的同学。第十六天的午餐竟然没有rou，亚德看着满是大麦蔬菜水果的盆子，内心是疑问重重，而且这盆子是新的，因为大小比以前装rou的盆子要大一圈。 “卡隆教官，这到底是……” 亚德转头问一旁出乎意料监视他们三个入门战士用餐的男人。 “从第十六天的午餐开始，一个月的基石锻炼正式踏入地狱级。” 卡隆教官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