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1034节
他这是把锅甩给我了。 夏禧无奈,只得让倪四爷走了,然后转头看着我。 我说:“之前我也替你问过他来着,四爷说要么你把房子用软布包起来,这辈子尽量别出门。要么你去出家,成为方外之人,命运也就变了。” 夏禧脸上肌rou直抽搐。 他想了一会儿。 “不出门不可能……出家的话,当个佛门俗家弟子,或者道家的火居道士行不行?” 我回道:“这我倒是没问,我等下打电话问问去。” 我感觉倪四爷在夏禧摇完铜板之后不肯解释,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假借上厕所。 我打电话问倪四爷到底怎么回事。 倪四爷说:“如果他默念的是其他字,都还能想办法看看事情有没有变化,但他默念一个‘干’字,不仅没变化,反而比较凶……这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说:“那你就以他默念的字打几个比方解释一下呗。” 倪四爷向我解释。 “比如他念‘夫’字,夫者丈夫也,有头有脚、顶天立地,证明总有一天他的灾厄会破解,我破不了必然有其他人能破,出不了任何事。但他好死不死地念一个‘干’字,干乃戈也,估摸着他哪天跟人干仗之时会导致头隐而身缺,实乃大凶之兆,这个就真的没办法了。” 我皱眉问:“这解释有一点牵强了吧?” 倪四爷说:“大部分人都觉得测字之事,根据字来反推比较牵强,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我问:“什么才是关键?” 倪四爷回道:“关键在于那么多的汉字,他为什么问这件事的时候,好死不死会突然默念这个字?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玄学之玄,正在于此。” 我问:“夏禧的意思,他能不能当俗家弟子或者火居道士改运?” 倪四爷想了一想:“最好是成为真正的方外之人,他如果实在受不了清规戒律之苦,拜正一道试试!” 打完电话之后。 我出去将倪四爷建议他拜正一道之事转告了夏禧,但前面关于字的解释没说。 夏禧闻言,脸上总算露出了有笑容。 “明天机票,兵发龙虎山!” 第1137章 成果 夏禧第二天果然走了。 在疗养院的那几天。 我们过得非常惬意。 关红还常常指点我怎么练功。 有一次我在院子里吐纳。 关红说:“苏老弟,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话音刚落。 关红整个人如猛虎一般扑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 因为从他出招的态势来看,他根本没有留力! 我只得聚气精神,跟他缠斗。 两人打了三四十招,关红一脚踹了我一个狗啃泥。 小竹和三黑子赶紧把我给扶了起来。 关红见状,哈哈大笑:“太好了!太好了!你才练这么一段时间,顶得上我过去好几年了,再有一年半载,你肯定会超过我!哈哈哈!” 我吐了吐嘴上的泥,非常尴尬。 三黑子讪讪地问关红:“关爷,您能不能教我一下,我的资质也不比我老板差多少。” 关红说:“滚!” 三黑子不敢吭声了。 可关红又开始大哭了起来,呜呜的,非常伤心,嘴里徒弟、儿子、老弟之类话的乱讲,情绪显得非常激动。 我吓极了。 关红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别被刺激的又开始发疯了! 我赶紧过去安慰他,让他千万不要激动。 关红抹了一抹眼泪:“你放心!我听疗养院的其他人说了,我以前是一个神经病,现在已经好了,不会再发病了。苏老弟,你一定要勤加练习,快点超过我!我先去睡觉了!呜呜!” 我忙不迭地说好。 他去睡觉的时候。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 这状态不会再发病了? 现在黄老可不在了,万一他发起病来可咋整。 等关红睡觉起来之后。 我发现他的状态与之前差别非常大。 之前他的眼神一直有一些木讷,而且身体也蔫蔫的,但现在却眼睛放光,感觉精神非常饱满,尽管他仍然记不大清楚以前的事,不过讲话的逻辑变得相当清楚。 如果真的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只能是“蜕变”两个字。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结果。 兴许是。 这次黄老被废了之后,其实他儿子的仇已经彻底报了,小孩在天有灵,保护了这位饱受颠沛流离之苦的父亲? 我为关红感到开心。 当天跟关红喝了挺多酒。 晚上的时候。 我们三人正在院子里乘凉。 小竹欣喜地说:“jiejie!” 我转头往门外看去。 刘会长带着陆岑音来了。 陆岑音见到我,冲我得瑟地眨了眨眼。 小竹赶忙跑了过去,笑意盈盈地替陆岑音拎东西。 陆岑音瞅了瞅小竹:“丫头皮肤好像越来越好了呀?” 小竹闻言,不好意思地说:“苗寨荷阿婆给了我几罐护肤品,我特意留了,jiejie你也试一试。” 陆岑音笑道:“嗯……荷阿婆还给了你什么好东西没?” 小竹闻言,脸腾地一下红了:“没……没了……” 我顿时吓了一跳,寻思情蛊的事刘会长特么不会已经跟陆岑音讲了吧? 转头瞅了刘会长一眼。 刘会长手中摇着扇子,一脸无辜的表情,就差摊开手大说冤枉了。 我赶忙岔开了话题:“那什么……岑音来的正好!黑子,向你老板娘阐述一下这次我们抓内鬼精彩绝伦的表现,顺便再向老板娘申请一点活动经费!” 三黑子闻言,瞪大了眼睛。 刘会长笑呵呵地说:“两位,你们还是先聊一聊正事吧,接下来大家还有活儿呢。” 正事就是龟兹古佛国的成果。 我和陆岑音进了房间。 龟兹古佛国的秘密涉及到佛天珠,关系重大。 刘会长让小竹和三黑子在外面陪他斗地主。 进房间之后。 陆岑音一把抱住了我,头紧紧埋在我胸前,眼眶里泪水在转,肩膀轻轻耸动抽泣。 我问:“田家受欺负你了?!” 陆岑音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没……我还赚了他们好多钱。” 我又问:“那你哭什么?” 陆岑音抹了抹眼泪:“因为……总算快结束了。” 我说:“啥玩意儿快结束了?!我今晚还没正式开始呢!” 陆岑音一听,俏脸顿时飞霞漫天,本来她还哭着,实在忍不住,被我逗得“噗呲”一笑,但心中可能又觉得羞愤起来,抬手狠狠地拧着我胳膊,银牙紧咬:“我哭得梨花带雨的,你不好好安慰一下,脑子里尽在想些什么?!” 我疼得连忙求饶。 陆岑音的性格其实非常坚强,平时无论遇见什么困难,她都显得大气而果敢,极少这般儿女情长的表现,但她心中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想着这场局早一点结束,期待过上平稳安定的日子,今天她一见面就流眼泪,可见此次的成果相当重大,事关最终。 她见我求饶,白了我一眼,放开了我。 我对她说:“那先不闹了,你把情况好好说说。” 陆岑音闻言,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我见她不吭声,问道:“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