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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瑞四下看了看,道:“公子,你看这四周虽然多山, 但也不是什么险关要塞。鞑子为什么非要死攻这一个城池呢?绕过去直接打京城不好吗?” “绕过去?”唐挽失笑, “此处距离京城不到百里, 他们前脚绕过去, 后脚我们两边发兵, 岂不是正把他们夹在中间?兵家之法是攻城略地, 没有绕的道理。” 双瑞挠了挠后脑勺,道:“还是公子厉害。” 唐挽道:“诏书准备出来, 咱们去扣城门!” “是!” 两骑快马奋蹄扬尘, 向着那黑色的城池而去。 这一道平地阔野,只零星点缀着两棵枯木,视野极为旷达。守城的士兵一早就发现了奔着城门而来的两人, 待将走进,放出一直响箭挡在马前。 “来者何人?” 唐挽仰起头, 道:“礼部特使唐挽, 奉旨出使彭城。” “怎么又来一个。你去问问, 有一个叫唐挽的吗?” 城楼虽然高,却不怎么隔音,上头兵丁的话清清楚楚传到唐挽的耳朵里。她微微挑眉,看来另外两位使臣已经先到了。 不一会儿,从城墙上摇摇晃晃放下一个大竹筐。兵丁探出头来,说道:“烦请大人坐进竹筐里。” 这是要把她提上去? “为何不开城门?”唐挽问。 兵丁答道:“城门打不开了,都铸了铁水封死了。委屈大人进筐吧!” 唐挽与双瑞对视一眼。双瑞抿着嘴憋住笑,恭敬道:“请大人进筐。” “我又不是猪,进什么筐。”唐挽嘟囔了一句,可是四下看看,也没别的办法。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掀袍跨进了竹筐里。 “公子,您往里头挪挪,给我腾个地儿。”双瑞笑眼弯弯地说道。 唐挽白了他一眼,往一边挪了挪屁股。双瑞便也坐了进来。 “可坐稳了啊!”上面一声唿哨,筐子就颤颤悠悠离了地。唐挽两手抓住绳子,透过竹条的缝隙往下看,只见那地面越来越远。抬头再看,距离城头还有好一段距离。原来城墙竟是这样高。 过了好久,筐子才终于到了城头垛口。士兵头子是一个黑面大汉,上前搀扶唐挽。唐挽平生第一次从竹筐里钻出来,感觉自己十分狼狈,讪讪笑道:“有劳,有劳。” 唐挽整顿衣袍的档口,便看到有一个身着豆沙绿官服的文官快步前来,低身行礼,道:“下官彭安知县何有望,拜见特使大人。” 唐挽微微一怔:“何有望?”这是什么倒霉名字?何来希望? 何知县却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躬身应了一声:“是。” 现如今唐挽的品级已至从五品,可与知府比肩。而知县仅仅是个九品小官。因此何有望对唐挽可谓是恭敬非常。唐挽问道:“其他两位特使可是已经到了?” 何有望答道:“正是,那两位是今天早上来的,和您前后脚。现正在都护衙门与将军叙话。大人是先休息休息呢,还是直接去见将军?” 在彭城这样的军事重镇,文官通常只是摆设,真正的掌权人当是那位传说中的陈延光将军了。唐挽道:“诸位大人都在为国事cao劳,我岂有休息的道理。烦请都护衙门带路。” 何知县躬身道:“请。” 何知县在前,唐挽带着双瑞在后。三人下了城楼,一路穿过小半个城,终于到了都护所的大门前。这一路唐挽仔细观瞧,只见街头巷尾秩序井然,往来行人的脸上见不到半分兵临城下的惶恐神色。大兵压境而民心泰然,唐挽愈发确定,这位守城的陈将军不是个凡人。 跟着何知县走进都护所,穿过方砖铺就的演武场,便是会客的厅堂所在。此时堂内主位空虚,并不见陈将军的影子。一左一右两张圈椅上各坐着一位文官,一样的青袍银绶白鹇补,想必就是尽早到达的另外两位使臣了。 “两位特使大人,唐挽唐特使到了。”何知县站在门外,拱手通报。 唐挽跨步而入。屋内的两人皆站起身,转过头来看她。唐挽只穿了一件素白长袍,一路上的风尘把白衣染得灰蒙蒙的,与屋内两位锦袍高冠的同僚比起来,未免有些寒酸。可她到底胜在年轻,含着朝晖的眸子四下睥睨,便使得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探花郎,别来无恙?” 唐挽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谓了。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朝她拱手见礼,看模样的确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唐挽有些尴尬,转念一想,当年琼林宴上拜见过许多同僚,保不齐就是其中一个,自己记不得也很平常。于是拱手道:“有劳大人记挂。” “广德楼一别已有七年了。如何能想到,你我竟在此处重逢啊。” 他这话一出,唐挽立时一个机灵,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当年金榜题名后,唐挽和元朗曾在广德楼偶遇闫凤仪,那时与闫凤仪在一处的就是这个人。翰林院侍讲,苏榭苏大人。 在唐挽的回忆中,这位苏大人和小阁老是很有一番交情的。可小阁老的密信中为何根本没有提及此人?更奇怪的是,密信上明白地说道另外两位特使都是徐党中人。如此这位苏大人的身份就很值得玩味了。 “这位是林泉南林特使。”苏榭介绍道。 唐挽拱手见礼:“林特使好。两位大人都资历深厚,老成持重,又久在京城,更能领会圣意。这一回可全仰仗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