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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宫人们都惊异的看着她,他们从未见过似她这般的大家姑娘,好像在她看来,无所谓规矩,也无所谓得体,只有热烈的活着才是最真切的东西。 到达顾迟的院子的时候,谢莞的脸已冻得惨白,三九守在门口,怔怔的看着她,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谢莞问他:“顾迟可在里面?” 三九忙不迭的点头,支吾道:“娘娘,您这……” 谢莞没答话,只一把推开了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迎面是浓烈的地龙火气,暖烘烘的气息瞬间便包围了谢莞,她身上寒得厉害,如今一冲,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慌忙把房门掩上,才小心翼翼的朝里面走去。 只见屏风后面,顾迟正躺在床上,紧紧的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熟了。而燕离正坐在床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谢莞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燕离蹙着眉走了过来,他压低了声音,道:“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也不知披个外衫……”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的把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裹在谢莞身上,又不放心似的,用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道:“你知不知道,风寒入骨可不是玩的。你是个姑娘家,要当心着自己的身子。” 他见谢莞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任由他说着,便知道不妙。他向下看去,果然,在衣裙之中,隐约可以看见谢莞冻得发红的双脚。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背起谢莞将她放在离床不远处的美人榻上,道:“你啊,还和小时候一样,一着急便不穿鞋……你好歹穿双罗袜呐。” 谢莞捂着嘴道:“我心里着急,顾不得了。” 燕离不知从哪里找了双罗袜,瞧着倒是男子的款式,他坐下来,将谢莞的腿放在他的膝盖上,长叹了口气,道:“殿下没事,只是背上的伤有些重,要多修养些时候。” 他说着,很利落的为谢莞穿上了罗袜,又取了个汤婆子放在她手中,道:“你先捂暖些,等身上的寒气下去了,再去看殿下。” 见谢莞努着嘴,燕离又忍不住解释道:“他现在身子虚,若是你把寒气带给他就不好了。” 他说着,又递了盏热茶给她,话语倒是言简意赅,道:“喝了。” 谢莞点点头,小小的啜了一口,轻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没想到是心疼顾迟呀。” 燕离朝着顾迟的方向看了看,再次回头的时候,嘴角涌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默然不语。他现在,大约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心疼谢莞了。而顾迟是兄弟,自然怎样心疼都不要紧。 谢莞没看出他眸子里蕴藏的含义,她只笑吟吟的喝着茶,道:“你若是累了就去歇歇,我守着顾迟也就行了。” 燕离却没有离开,他只是若有所思的坐下来,眉间隐约带着些愁容。燕离一贯洒脱,这种神情倒是少见的。 饶是谢莞再粗心,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同,她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来,关切道:“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自己心里也好受些。” 燕离有些迟疑,许久,他才揉了揉自己的下颌,抬眸看向谢莞,道:“莞莞,你和殿下……会在一起么?” 谢莞有些怔忪,她敛了脸上的笑意,神情也不觉凝重起来,道:“不会了,我想,是不会了。” “为何?可我看着你看向他的目光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他的。”燕离有些不安的摩挲着美人榻上绣着的金线纹路,那宛如沙砾的质感使他清明了许多,他低叹道:“莞莞,你不明白,这世上有所爱的人,那人也刚好爱着你,是多么值得珍惜的一件事。” 他侧目看着她,鸦青色的外衫罩在她身上,显得她的脸越发的小,肩也越发的瘦。他心头微动,道:“我不希望你错过他。” 燕离喉头有些干涩,一时间,他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深深的望着她,他想,他的目光大概可以称作留恋和不舍。 可他清楚的知道,莞莞是不属于他的,她或许原本就不会属于任何人,但无论如何,她不会爱他。 他想要强求,却不忍强求。 燕离想了许多,终于,他听到谢莞的声音,她的声音很轻,可却是心里话。 她说:“我虽然装作没关系,装作放得下,可当年的事,在我心底是一根刺。” 谢莞看着他,脸上有一抹苦涩的笑,道:“我能理解顾迟,他一贯是话少的人,很多事他没有告诉我,只是觉得那是为我好罢了。我说,不怪他当时假意宠爱萧瑶光,不怪他做监斩官,不怪他在谢家出事的时候,无动于衷。可又哪能真的不怪他呢?” “我没有那么洒脱,燕离。”她望着远方,眼里朦朦胧胧的,像是晶莹的泪光,她说着,胡乱蹭了蹭眼角的泪,道:“我虽是西京长大的,虽一向自诩大方,可唯独对着顾迟,我没法大方。” 燕离凑近了她些,像安慰孩子似的,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道:“不哭,莞莞,不哭。” 谢莞揉了揉眼睛,道:“顾迟为谢家做了那么多,我不该再执着于过去的事,我该原谅他,甚至,该感激他,或者总有一天,我会彻底忘记他。” 会罢?会有那么一天罢? 连谢莞自己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爱顾迟有多深,也不知道,这份执念有多浓。 燕离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轻轻的放在她手里,道:“这是我们去打仗的时候,殿下让三九拿去烧掉的。我一看信封便认出了谢老将军的字迹,便夺了下来。三九大概心里也是不想烧掉的,便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