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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悦看着林母那个样子,心里好笑,难不成这次何首乌还卖了不少钱不成?让林母紧张成这个样子。 等奚悦和露娘一起把碗筷都收拾好了,林母才慢吞吞的从屋里走出来。 奚悦眼珠一转,走到林母身边,“娘,何首乌卖了多少钱啊?” “不多不多,才三……”林母慌忙否定,然后就,就说漏嘴了。 “哦……是三两银子还是三十两银子?难不成是三百两?” 这株何首乌再不值钱,也是一种贵药材,怎么着也不会才卖几百文,起码都是按银子来结算的。 林母急得直接伸手,捂住了奚悦的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咧咧就说出来了!” “唔唔唔……”放开我…… 把奚悦拉进屋,林母才把奚悦放开。村里的宅子都是独门独户的,很少有那种一堵墙连接两个院子的人家。 虽然林家周围的邻居都隔得不近,但林母还是担心会有人路过,然后就听到了奚悦的话,为林家招来灾祸。 “娘,你也太小心了,我们这里偏僻,谁没事儿往这边来溜达呀?” 奚悦被林母刚才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的小命都要没了。 林母恨恨的往奚悦身上拍了两下,“雪娘你这个胆子,就该好好治治你!” 露娘懂事,林小弟又顽皮,只有一个雪娘年纪小嘴又甜,林母心里也多了两分疼爱。就连这个时候,也就只是拍两下,不疼不痒的。 “嘿嘿,娘,你就告诉我嘛!这还是我上山去挖的呢,我也是应该有权利知道的。” 奚悦殷勤的给林母倒了一杯水,为刚才的大声嚷嚷给林母赔罪。 “那个叫薯……薯莨的药材,”林母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薯莨的名字,“徐大夫出六文钱一斤收购,三斤七两,给凑了整,算是二十三文。 至于那个何首乌,徐大夫看了,是二十几年的,愿意给三十两银子……我们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啊?拿了钱就赶紧回来了。” 林母说完,从怀里掏出徐大夫给的二十三文钱放到桌上,“那银子给你我不放心,这二十三文钱你拿去零花,不过不许乱用啊!” 难得家里一次性有了这么大笔的进账,林母也大方了一点,直接把卖薯莨得的铜板全部给了奚悦。 要知道,上次奚悦跟着林母去卖白英和葛根的时候,得了一百多文钱,林母可是只愿意给她两个铜板的。这次竟然直接给了她二十多文,可以说是很大方了。 奚悦乐滋滋的把桌上的铜板数起来,装到自己的小荷包里。没错,就是上次绣坊的戚掌柜给的那个荷包。奚悦很喜欢,把荷包一直都揣在怀里,还有上次的那两文钱,也放在荷包里。 “娘,三十两银子,够我们用多久啊?半年够不够?” 原谅奚悦,她对古代这个消费水平还是不够了解,不清楚三十两银子的具体消费能力。 林母手指头动了动,奚悦这话怎么那么让人手指头痒痒呢!想到那三十两银子,林母最终还是没动手,算了算了,自己生的,受不了也只能忍着。 “你出去玩吧,我要歇会儿。”林母气得头疼。 【雪娘,按照林家村的消费水平,三十两银子可以用三两年哦!】 倒是系统阿三,幽幽的出声,给奚悦说了答案。像林家这样,有田有地还有副业的人家,每个月赚的钱就够基本开销了。 诶?是这样吗?奚悦似懂非懂的,好像真的是这样,这段时间,家里人连镇上赶集去的都不多,在村里,也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 奚悦出了屋子,露娘已经把厨房收拾好,拿着针线框准备绣帕子了。上次林母给露娘拿回来两个新的花样子,露娘想早点做出来。 没事儿的时候,奚悦也会跟着露娘一起动动针线。经过这段时间都学习,奚悦已经学会好几种缝衣裳的针法,不说缝的看不来,但起码不会突兀。 只是奚悦的本事也就仅此而已了,想像露娘一样缝帕子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奚悦的耐性不够,缝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jiejie,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奚悦挨着露娘坐下,把带着体温的荷包拿出来,放到露娘手里。 感受着手里的重量,露娘有点疑惑,“这是,这是铜板?”还是数量不少的铜板,估计有二十好几文的样子。 奚悦自豪的点点头,“这是我上山去挖药材卖的钱,娘全给我了!一共有二十五个铜板,换成鸡蛋,就是二十五个鸡蛋了!” 林母爱把鸡蛋和铜板放在一起比较,说的多了,奚悦也学会了这样换算。说铜板可能看起来不多,但是换成鸡蛋,这就不少了。 露娘每个月绣手帕也能得好几十文,但比起奚悦这上两次山赚的钱,就显得不够多了。奚悦上山两天,而露娘绣手帕每天都要用好几个时辰,这样一来,还是奚悦这钱赚的容易。 不过露娘并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把荷包还给奚悦,“雪娘真厉害,你那本医书没白看,都能挖药材卖钱了。” 露娘也是认字的,徐广白送奚悦的那本《本草》,她也跟奚悦借来翻过。上面图文并茂,看着也不吃力。 正是因为如此,家里人才没对奚悦能挖到药材产生怀疑。或许看不懂字,但是看得懂图就可以了。只要是药材,挖出来都是能卖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