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十七不是哈士奇_99
他上下打量着杭十七,忽然来了兴趣:“地宫成千上万的茧兽人,只有你保留了自我意识,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杭十七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可笑,毕竟对方才是茧兽人的制作者,他只是一个被召唤到异世连记忆都不全的孤魂野鬼罢了,于是一摊手:“你们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毕竟我连织梦香是什么都不知道。” 书苒被噎了一句,也不恼反哄道:“你听话点,等任务成功,我便求师傅留你一命,把你赏给我。师傅向来宠我,一定会答应的,到时候你就不用死了。”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感情你们一开始还打算等任务结束把我给杀了呀。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杭十七心里不屑极了,语气也懒洋洋的,透着几分不以为然。 书锦舔舔嘴角,也不恼,反觉得不听话的杭十七更有意思了。他很期待对方以后落到他手里的下场。 只是他原本长得精致漂亮,做这个舔嘴角的动作,或许看着还有些可爱,现在换成一个胖大叔的脸,未免有些过于油腻了。 不过现在还是任务要紧。书锦命令道:“你去想个借口,让我可以随时出入宫里。” 杭十七:“这有什么难的,我找敖镜给你要个腰牌就是。” 不远处的会议厅里,正中间立着一扇巨大的石头,上面正将杭十七房间里的情况,连声音带画面呈现出来。 这个叫做显影石,产自东野奇石窟,天底下只有两对,一对存在云狐一族的王宫里,一对作为礼物,被云无真送给了敖梧。石头两两相连,一个记录,一个显影。 记录的那块先前已经被嵌进会客室的墙壁内,看着平平无奇,只像是普通的装饰石头。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会把会客室里的影响清晰记录下来。 而这块显影石平日里是收起来的,只有回见一些比较特殊的客人,才会被取出来。比如现在。 敖镜听见杭十七说腰牌,自己也是一愣。王宫的防卫工作向来严格,哪有能够自由出入宫里的腰牌这种东西。在王宫当差的人,都是定期轮换休息,每次出入都要经过严格的身份查验。 真正能自由出入宫里的,除了敖梧的几个心腹,也就是杭十七自己了。这些人整个侍卫队都认识,自然不会拦他们。 “老大,这腰牌……” “他要就给他一块。”敖梧语气平静,好像真有这么一种出入自由的腰牌可以随意送人似的。 “是。”敖镜心领神会地应下来。老大发话了,那有没有都不重要,造也得造出一块这样的腰牌,然后告诉手下看见拿这种腰牌的重点给我盯着就行了。 “那织梦香到底是何物?”有人忍不住好奇道。 “好东西。”一个来自长老会的文官解释道:“这是一种产自东野的稀有香料,因为气味甜美,有助眠的功效,甚至传言说点这种香入睡,便能一夜美梦,故得名织梦香。但是因为产量极少,价格昂贵,基本都进贡给了云狐一族,普通人家很难见到。” “又是云狐。他们怎么净逮着云狐一家陷害啊。”敖镜联想到上次鬼血藤的事,感慨道。 “他们用这个是想陷害云狐吗?可这东西应该没什么危险的呀?”那文官皱眉道:“或许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秘,我回头再查查资料。” “用不着,直接问云无真,他一定知道。”敖梧说。 “可是殿下……云小王爷真的可信吗?”那文官迟疑起来。 “这件事上,可信。”敖梧没有提两人签订的契约。茧鼠一族的渗透卧底的能力确实可怕,敖梧信得过跟自己的手下,但有时候知道的多就意味着风险。 过了会儿,杭十七终于打发走了书苒,但因为有书锦监视,并不敢表现的太放松,喝了口茶水,舌尖不经意舔到牙后的黑色毒囊,烦躁搓脸。 想着毒囊的事情,杭十七中午吃饭都少吃了一半,一副牙疼的表情,吃rou只用没挨毒囊的那边牙齿咀嚼,鸡腿都吃得没有以前香了。 “饭菜不合胃口?”敖梧停下筷子问。 “不是。”杭十七委屈地看着眼前的食物。他想敖梧应该知道他嘴里被塞了毒囊的事情。但对方却也没什么表示,他又没办法问对方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 不会真要被毒死吧?或者就算最后挣脱了控制,这玩意一直待在嘴里也不是个事儿呀。 敖梧就着杭十愁眉苦脸的模样,悠闲地喝了口汤。 他知道杭十七在愁什么。那枚毒囊含在嘴里,就像是一把刀时刻悬在头顶。杭十七会害怕也正常。 敖梧对茧兽人用来自尽的毒药早有了了解,解药也早已经命人配出来了。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同意杭十七这样冒险。 敖梧看着杭十七愁眉苦脸的小模样,有些不忍心,打算安慰他两句“说书听得开心么?”敖梧反而状似无意地和杭十七聊起来。 “不开心。”杭十七戳着面前的饭:“讲得一点也不好玩。” “是么,我怎么听敖镜说,你听得很高兴,舍不得人家走,还专门送了可以出入宫中的腰牌。” “啊,那一个还行。”杭十七拖着长音违心道。 敖梧放下汤碗,擦了擦嘴角:“是呆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