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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别人相亲?”白珊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说法,真是奇怪,还有替人相亲一说。 叶白芷点头,说:“对啊,那人雇的江沫来替她相亲。” “那也就是说你和江沫以前根本就不认识,对吧?”白珊思索了很久,觉得现在告诉小粽粽是她的孩子还不妥,于是接着问。 叶白芷看着白珊,她怎么觉得怪怪的,点头,说:“对,我和她是前段时间认识的。” 这话一出,白珊饶有深意地盯着叶白芷看,一会儿后,才说:“那行,我先走了,好好工作。对了,下周末我带小甜甜出去玩!” 叶白芷看着白珊的背影,皱眉,她妈怎么会突然好奇她和江沫之前的交集,可也没办法,因为她确实和江沫之前没有任何交集。 揉了揉太阳xue,扫了一眼小木饭盒,叶白芷嘴角一勾,起身去了外面秘书的位置。 “叶总。”秘书看到叶白芷出来,忙站起身来。 叶白芷先是瞥了一眼她的工作牌,而后语气冷淡地道:“你似乎话很多啊?” 秘书怔住了,开始反思:她话多吗?好像是有一点。 叶白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秘书被看得微微垂下头,思绪迅速流转,突然想到了不久前电梯里的一幕,开口:“抱歉叶总。” 叶白芷冷哼一声,回了办公室。 秘书胆战心惊地坐了下来,心里腹诽:早知道就让小保姆亲自上来了,果然,叶总对保姆和对秘书不一样,区别待遇实锤了! ——————————————————————————————————————————— 晚上,叶白芷回到家中,江沫正好在摆盘。 粽粽抱着小8,扑到了叶白芷的怀里。 叶白芷抱起粽粽,和往常一样,笑着说:“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话呀?” 粽粽的小手在空中比划着,开心地讲自己在幼儿园的趣事。 江沫系着围裙,看到叶白芷和粽粽其乐融融的样子,她现在颇觉得她们三个像一家人——自己细心打理家务,做好饭菜,和女儿每天等上班的妻子回家。 想到“妻子”两个字,江沫深深看了一眼叶白芷,而后移开了目光,有一个叶白芷这样的妻子,似乎也蛮不错。 吃过饭后,粽粽去了卧室里玩,江沫则是和叶白芷坐在桌前,开始了今天的复习。 看着江沫手中的笔,叶白芷忽然开口:“以后你亲自把饭盒送上来吧。” 江沫顿了一下,抬起眼睑看向叶白芷,看到她眼里的那抹温柔,呼吸一滞,点头,说:“好的,叶总。”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叶白芷在变相地对自己示好。这样想着,江沫的心跳漏了一拍。 叶白芷笑了一下,把准备好的工作证给了江沫,继续说:“这个给你,刷一下就可以过门禁了,方便你到我的办公室。” 江沫看着那张工作证,上面是叶白芷的照片,还有她的职务,咬了咬唇,说:“这样不太好吧,你给了我,你怎么办?” “没关系,我还有一张。”叶白芷眉眼盈盈,柔声说。 江沫点头,手里拿着那张工作证,看了一会儿,叶白芷对她真的太好了,好到她快以为叶白芷是在追她。 复习完后,江沫回了卧室,叶白芷去洗澡了。 坐在床上,江沫睡不着,拿出了古诗文,打算换换脑子,背一背。 将书翻了开来,映入眼帘的便是罗隐的《秦中富人》: 高高起华堂,区区引流水。 粪土金玉珍,犹嫌未奢侈。 陋巷满蓬蒿,谁知有颜子。 江沫简单看了一下,将“粪土金玉珍,犹嫌未奢侈。陋巷满蓬蒿,谁知有颜子”来回念了好几遍,越读越觉得心压抑。 江沫翻页,看到了上面的标题《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顿了几秒,合上了书,躺了下来。 富人理解不了穷人的生计,会问“百姓何不食rou糜”。 穷人也理解不了富人的生活,会说“皇帝挑得是金扁担”。 这就是两个极端,好比自己和叶白芷。 叶白芷——超级白富美,一出生就到了许多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终点。 江沫——连大学都没有读完的单身母亲,没钱没势,为生活所迫。 即使不说日常方面上,单单思想层次上的差距就不可小觑。 想到这儿,江沫的心变得更压抑了,一无所有的时候真的不能遇到太过惊艳的人,否则余生都无法安宁。 江沫睁开双眼,深呼了一口气,起身坐在了粽粽的跟前,摸了摸她熟睡的小脸,俯下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眼里都是深意和苦涩。 趁着这段感情还没有开始结种子,江沫觉得,她是时候真正做些什么来阻止了。 而同样躺着的叶白芷,则是看着天花板,眉头紧锁,她在想该怎么去一点一滴攻破江沫的心防,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江沫对自己有感觉,但总是在压抑和逃避着。 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江沫点了开来,原来是新闻,忽然看到了底下通讯栏上面的红1,点进去后,好友申请里写着“周毓灵”三个字。 江沫点了通过验证,很快,周毓灵就发过来了一条“hello”的表情包,紧接着又发“还没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