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三个人愣在门口。 陈涵眨着眼睛问:“姐,这是?” 陈沐阳支支吾吾地说:“他是我、男——” “男人?”陈涵迫不及待接话。 陈沐阳:“……” 最后还是徐忱大大方方地拿了个红包出来解围:“陈涵?我是你姐夫。” 陈涵拿着红包,笑得特别开心:“谢谢姐夫。” 然后,没等陈涵反应过来,徐忱就拉着陈沐阳下楼了,快速回车里,开了车出去玩。 车上,陈沐阳和徐车扣着手,相互看了一眼,笑了起来。 …… “程慕阳,你手表掉了。”?轻?吻?最?萌?羽?恋?整 ?理? 陈沐阳看着那男生走过来,把一支手表给了正往宿舍里走的女生。 “谢谢。”那小女生脸红了一下,跟着同学进宿舍了。 那男生还在宿舍外流连。 陈沐阳站了一会儿,低头笑笑,刚准备走,手机震动起来。 “赵先生,您好。我马上过来,对,好,谢谢您。” 陈沐阳挂了电话,回头看了眼宿舍大门,然后朝着校外走去。 陈沐阳找到赵先生,跟他聊了一会儿。 赵先生笑了笑:“陈小姐,说实话,我跟这个人没太多接触,就是那时候爬山,两人照应了一下。要说了解,我记得当时他和另一个聊得比较多,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有联系。不过我现在很多资料都寄走了,你要是不急,等我到了那边,再把资料寄给你吧。” 陈沐阳已经十分感激:“谢谢您赵先生。我不急。那我等您消息。” “好——” 陈沐阳见完赵先生,忽然空落落的,一时不知道要去哪里,想了想,还是决定赶回s市。 回到家,沈雁凡出差去了,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有点累,洗了个澡就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了趟学校,那天晚上,她莫名其妙地梦到了徐忱。 梦见他来学校里找她,跟人打球伤了腿,住了院,追着要她喂吃的,要她给他换衣服…… 梦境太奇怪,以至于陈沐阳半夜醒来,脸还是烫的,索性起来喝水。 喝水的时候,凉风一吹,脸上热度褪下去,心里忽然挂念起姥姥来。 不知道姥姥是哪里不舒服?好点没有? …… “你姥姥就疼你,这几天你一来,人都精神了不少。你坐会儿,我出去接你嫂子。” “好。”徐忱应了一声,等江立走了,握了握姥姥的手。 姥姥像是睡醒了,忽然问徐忱:“小忱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小沐阳没跟你来啊?” 徐忱顿了一下,握着姥姥的手,笑笑:“她有事,明天来。” “好。上次见过她后,我都好久没见过她了,有点想她了……” “嗯……” 姥姥没清醒多久,又睡过去了,徐忱出病房,去外面花坛抽了支烟,思索良久,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陈沐阳接到徐忱电话时,正准备投影看电影,一看是徐忱的电话,顿了一下,深呼吸一下,接起电话:“徐忱。” “陈沐阳,帮个忙。” 第38章 d市毕竟是北方城市, 十一月的d市已经有些冬天的寒意了。 陈沐阳出来前查了当地天气,知道最近冷空气过境,最低温度在零下, 特意带了大衣还有厚毛衣。 “各位乘客, 飞机将在晚上十点二十三分降落,地面温度3摄氏度,请注意保暖……” 广播响起,陈沐阳收起书, 准备下飞机。 飞机降落,陈沐阳拿着登机箱下飞机,刚到机场大厅, 就收到一个电话。 “沐阳是吗?”一道女声,陈沐阳猜测应该是徐忱的嫂子,徐忱说过,今晚他有个推不掉的应酬,会晚回,让他嫂子来接的陈沐阳。 “对, 我是……”陈沐阳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徐忱的嫂子, 徐忱居然也没说他嫂子叫什么…… “好好好, 我在出口处等你。” “好, 谢谢。” 陈沐阳挂了电话, 拉着行李箱出来, 在出口处找了一圈,一直到有人叫她。 “沐阳。” 陈沐阳见一个精致的女性摘了墨镜朝她挥手。 陈沐阳拉着行李跑过去,点点头:“谢谢。麻烦您了。” 谭温书看陈沐阳一副拘谨的样子,哈哈大笑:“叫我书姐也行。” “书姐。” “走吧。”谭温书带着陈沐阳上车,一路开到了江家。 陈沐阳看着周围一切, 发现路比以前宽了,一路开进别墅区。 陈沐阳来过一次江家,那时候是跟徐忱两个人出来玩,误了飞机,只能买第二天的,晚上总得找个住处吧,两人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还不够打个车的。 最后徐忱去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有车子来接他们,接到了江家。陈沐阳才知道他把她带回了姥姥家。 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走了。 姥姥留他们住了好几天。 “沐阳,到了。”谭温书叫陈沐阳下车。 陈沐阳出了车子,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抱着孩子在门口等着。 “怎么不去睡?”谭温书先上前抱孩子。 江立笑呵呵说:“还不是二宝要等你回来。” 谭温书抱着孩子看了看,没见徐忱的车子,问江立:“徐忱还没回来?” “快了。刚才打过电话过来,刚下飞机。沐阳是吗?我是徐忱表哥,江立。”江立忽然转过头来,跟陈沐阳打招呼。 陈沐阳点点头:“江立哥好。” 江立笑笑:“别在外面站着了。对了,怕你饿,让厨房里做了点宵夜,你先坐会儿,徐忱一会儿就到。” 陈沐阳点头:“谢谢。” 三人打过招呼,进客厅。 陈沐阳坐沙发上等着。 江家的阿姨做了点糕点出来,还蒸了大闸蟹出来,热情地说:“陈小姐,你尝尝吧。上回别人送了点大闸蟹过来,老太太一直念叨说要给小忱子送去,一直没机会。这两天又有人送来,小忱子也没吃,今天你们正好一起尝尝。” 陈沐阳笑笑。 江立夫妇上楼给孩子换尿布湿去了,只剩陈沐阳一人在客厅里坐着。 她坐了一会儿,正打量这里有什么变化没有,外头忽然传来汽车的声音。 阿姨热情地出来:“一准是小忱子回来了。哟,还真是。” 阿姨还没出门,徐忱已经进门,脱了外套给阿姨,见陈沐阳坐着,看了陈沐阳一眼。 陈沐阳也看了他一眼。 他隔着一个座,跟陈沐阳坐着。 诺大的客厅里,居然只有他们两个。 陈沐阳忽然局促起来,为了避免交流,她拿了个大闸蟹吃起来。 刚掀开大闸蟹的壳子,徐忱忽然开口:“公的母的?” “嗯?”陈沐阳反应了一下,明白他是在问大闸蟹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她顿了一下,手上有蟹黄,吮了一下手指。 徐忱忽然转头:“给我也弄一个。” 陈沐阳:“……” 她挑了个肥点的,给他把壳剥了。 她记得徐忱爱吃的,就是嫌麻烦,自己不爱弄,每次都要让她剥好了给他。 两人在那坐着吃大闸蟹,客厅里只有两个人吃东西的声音。 大概吃了一半的时候,徐忱忽然不吃了,靠在沙发上像是休息。 陈沐阳也不管他,试图用吃东西来缓解尴尬。 “还生气吗?”他忽然问。 陈沐阳一愣,心想,他在问什么。 “那件事是我不对。” 那件事,哪件事? 是他吻她的事儿? 陈沐阳在心里嘀咕着,耳根忽然烫起来,故作潇洒地说:“没关系,我没放心上。谁都有冲动的时候。”